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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李霽闖進屋,四下看了看,發現並無異常,於是走到床邊,輕喚了幾聲“阿蠻”。

沈連城緩緩彈開眼皮,有意半眯著,一副睜不開的樣子看他。

“阿蠻,你一直睡著?”李霽問。

沈連城幾不可察地點了頭。

“外頭守夜的奴子怎麼都倒在地上,喊也喊不醒?”李霽問著又在屋裡四下找尋起來。

沈連城知道陳襄已經逃走了,自然不怕,於是顯了幾分不耐,冷聲道:“這麼晚了,你不在迎春苑,跑我這裡來說什麼胡話?”

李霽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唯恐無端惹得他的阿蠻不快,忙折轉身,坐到床弦,溫和道:“我是怕進了什麼不速之客。”

沈連城沒有理會,重新躺回到被窩裡,背身問:“你看也看過了,那我能睡了?”

“阿蠻,”李霽撫上她的肩頭,“頭前我被阿母鎖在迎春苑了,才脫身……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一個好臉色也沒給她……”

“我累了。”沈連城打斷他,不想聽他多說一個字。

李霽沉默了。他就在床邊,長身而立,不肯離去。

良久,他突然解開自己的腰封,退去外裳,要往床上鑽。

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他為何留不得?他不能任著她的脾氣,沒完沒了。(未完待續。)

第248章:話不投機

李霽掀開一方被角臥床之時,發現被窩裡沒有一絲暖氣,一剎愣了愣。

他的阿蠻體質寒涼,一個人睡上半個時辰之久方可把被窩睡出暖意來是尋常事。今夜他趕來時,她該是睡了許久的,然何被窩裡還是冷的?外面的奴子皆睡倒在地,喊也喊不醒……

諸多猜測只在瞬息之間,他上床的動作已驚得沈連城坐起身來。

“你出去。”她冷聲驅逐。

“阿蠻,你要這樣冷待我到什麼時候?”李霽語調極速抬高,又著急又生氣。“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錯都錯了,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諒?難道要我以死謝罪嗎?”

沈連城為他口裡認著錯實則毫無悔意,甚至幾近不耐的樣子感到無限絕望。於是,她一字一句嚴厲地告訴他:“那樣的事做過了,你就不再是我的霽郎。”

“你這話是何意?”李霽越加心煩意亂,雙手握住了她的臂彎。

沈連城被他五指鋼鉗的力道握得疼了,不禁氣惱地推了他道:“你不再是我夫君了!”

李霽一剎轟然,還有什麼話比這句更傷他的心,更讓他抓狂的?他幾乎認為,適才有人來過她的房間。

“我不是誰是?!”怒言一句,他氣憤地扣住她的身子,稍一用力便將她按在了床上。

“李霽!你……”

他堵了她的口,瘋狂而放肆,吸吮、啃噬,絕無往日柔情,唯有瘋狂地霸佔!

沈連城用力推他,用拳頭捶他,他都不放開她。除了滿腔的屈辱,她幾乎感到害怕。

她好怕他這樣對自己。

她終於用力咬了他。

這是第二次。然而,這一回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放開她。吃疼退離之後,他氣憤地看了她一陣便轉移了陣地,來到她的耳廓,她的脖頸,她的鎖骨邊緣,再往下……越發地肆虐了。

沈連城淚光乍洩,以為兩個人就要以這種方式永遠結束的時候,他在她胸前啃噬的動作漸漸停止了。他回到她的唇邊,淺淺地舔吻了一下,在黑夜裡低喚了一聲“阿蠻”,話語凝噎。

他擁著她,頭埋在了她的頸側,良久無言。

寂靜中,沈連城的心一下柔軟,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她和她的霽郎,如何走到了這個地步?

“阿蠻,我該怎麼做?”李霽突然在她耳邊喃聲問話了,“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們才能像以前一樣?”

“你躺好,我們好好聊聊。”沈連城推了推他。

李霽一聽這話,立時心生了希望。他退到一邊,安靜地側躺下來。

沈連城也側身,正面對他。藉著黑夜的微光,她好似看到了從前那個李霽,那個如同孩童一般心思純淨的李霽,忽然有些難以啟齒,很多話堵在了喉嚨裡。

“阿蠻,”李霽在被子里拉了她的手,“有什麼話,你只管說,我聽著。”

“我說什麼,你都不生氣,好嗎?”

“嗯,我不氣。”李霽愛惜地握了握她的手。

沈連城張了張嘴,終於道:“不僅是戰場上那件事,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