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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元吉是瞞著人偷跑出大內,他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就耐不住性子跑出來見我。

我也是不被允許見他的,陛下是打定主意要分開我們兩個。

歷史借他的手阻撓著我們的愛,但這隻能讓我們更加堅定彼此的感情,更加確定自己的內心。挫折沒有壓垮我們,反而激勵著我們,更加堅強起來。

我沒有回國丈府,他也沒回武德殿。我們坐著車,讓人慢吞吞的趕著,在坊間緩緩的行進。

長安的夜晚是實行宵禁的,靠著車頭國丈府的標誌我們才順利的透過坊口的關卡。

車裡燻著香,燒著小小的暖爐,我和元吉依偎著,輕聲訴說愛語。

輕輕解開他的衣服,我把已經捂熱的手伸進去,用手指撫摸著他已經癒合的傷口。

癒合的介質觸感和面板完全不同,凹凸不平像被磨光了的玉石。我用手扒開衣服,想看清那傷口。

傷口暴露在我眼前,粉紅色的介質說明著傷口還為完全癒合好,大大的圓形傷口,四周細微的撕裂口。我急忙掩合雙手,不忍再看。

“沒關係了的,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元吉紅著臉,手指梳過我的長髮,低低的說。

我小心翼翼拉開一角,將臉頰貼在他胸口。

“疼嗎?”我問。

“已經不疼了,真的。”元吉抓著我的髮絲,放在鼻下輕嗅。

“但曾經一定疼過。”我用臉頰輕輕磨挲他的胸口,幽幽的說。

他攔著我的腰的手一緊,從我髮間抽回手,撫著我的臉,微微抬起讓我看著他。

“你說過的,我要做一個響噹噹的男子漢,頂天立地的大唐齊王。這點疼,我不怕。”

我嫣然而笑,帶些寵膩欣慰意味的伸手輕拂他額前絨絨短髮。

他眼睛一閃,低頭想要吻我,卻有突然停下,似乎怕我責怪他的唐突。

我輕閉雙眼,用手抓著他的脖子,將他拉下,主動吻上他的唇。

這應該是我們倆個的初吻,嘴唇輕輕一碰便分開,然後茫然的看著彼此,待回味到剛才輕狂甜蜜的舉動,便有垂下眼皮,繼續親吻。

這次性急了些,磕著彼此的牙齒,有些疼。

對視而笑,笑著笑著又漸漸湊近,再次相吻。

調整彼此的姿勢,作了些嘗試之後,我們放才找到合適的角度深深擁吻。

這一刻,我真正把自己的感情曝露在他的眼前,回應他的感情。

這一刻,我知道自己作出的並非是個理智的決定,尤其是在我知道故事結局的情況下。

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順應歷史,我註定是來和她唱反調的。

愛情是天下最沒有道理的存在,從來不能計算,也無法預計,更不可能計劃。正是著隨心所欲,狂放不羈才使的她那麼迷人,那麼讓人沉嘴迷戀。

我曾經以為自己可以計劃一切,然而最終我知道自己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陷入一場普通的愛戀。

但你不能小看一個普通女人的力量,特別當她陷入愛情之後。

我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也可以作出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27 張亮

我被閃爍的光芒從睡夢中喚醒,輕噫一聲。守候一旁的宮人聽到我醒了,就輕手輕腳將屏風移開,湊到我床前。

“天……已經很亮了嗎?”

“是的,四姑娘。”沁兒在床邊輕聲說。

“元吉呢?”我看看被子上鋪著的腥紅大氂,這是元吉的。

“齊王殿下昨晚把四姑娘你抱回房就回武德殿去了。”

“把窗都開了吧。”我說。

沁兒揮手指揮宮人把窗都撩開了,陽光一下照射進來,直到床前,讓我不禁眯起眼。

“外面天這麼好。”

“是呀,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太陽。”沁兒將我扶起,宮人端來洗漱用具,給我熟悉整理。

待到一切整理完畢,就端來麵湯和燴肉,將早飯隨便打發了。

今天是承業和老師學騎射的日子,我沒必要陪著,就悠閒的待在家裡殺時間。

沁兒和兩個宮人拿剩餘的羽絨準備裁雙襪子給我過冬用,幾個人在屋裡閒聊著,說說笑笑。

昨晚元吉跑來看我的事情她們是知道的,那兩個年少宮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拿話逗趣我,只沁兒面有憂愁之色,似乎為什麼事擔心著。

我信手捻個小面果子輕輕擲她,她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