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羽絨很容易飛來飛去,於是拿了絲棉混合著做填充。我只能打下手,幫她們扯扯布,釘釘釦子。
一直縫了快一個月,總算縫出個樣子來。雖然款式古怪,但反正是穿裡面的,只要實用就好。
沁兒對這作品愛不釋手,說沒見過這麼輕卻這麼暖的衣服,就是過程太痛苦了。那洗鴨絨的臭味讓她深惡痛絕,就算再愛她也不做第二次了。
我們在一起為這衣服做最後的修正和裝飾處理,在領口袖口繡些花邊,釘上金扣。
見我苯手笨腳的做針線,沁兒總取笑我,一番兒女心思,人在身邊時嘴硬不允,如今人把在身邊了,就埋頭苦縫。
我啞笑不反駁,看看手指上紮起的細細針孔,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一個月禁閉,我其實對元吉並不太思念。我只是在一針一線中逐漸認識到自己的內心,我是喜歡他的。
喜歡他的直接,喜歡他的魯莽,喜歡他的單純,喜歡他寵愛我的感覺,喜歡看他成長的樣子,喜歡他看著我的眼睛那麼認真的傾訴愛意。
直接而明朗,簡單而純淨,他像陽光下的光髓,透明而耀眼,一番心思直直的鋪陳在我面前,沒有一絲陰霾,沒有一絲遮掩。
這樣直接透明的愛讓我安心而幸福,所以我並不過度思念,因為他的感情讓我習慣而信任。
我要把我的心意細細縫製,化成衣衫,緊緊的纏繞與他。
等他穿上這衣服,一定能明白我的心。
正在我愁無法出門把衣服送到武德殿去,上天給了我一個機會,雖然這機會還不如不來。
太子李建成屈尊前來拜訪。
這差點把國丈府震個底朝天,不明白他想來幹什麼。
其實原因很簡單,不過就是他上完朝後去了趟武德殿,受元吉拜託來看看我。
行完君臣禮後,我又耐著性等李建成喝口茶,和其他人寒喧一陣,然後獨留下我和他兩人了,才小心翼翼抬頭。
“齊王的身體好些了嗎?太子殿下。”
李建成剛想喝茶,聽我這麼問他,眉微微一皺。
“怎麼今天這麼疏遠客套起來,小晉,父皇那是在氣頭上才罰了你,等過些日子他就會忘了的。你不用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我低頭,手指扭著腰帶沉默。
“元吉已經無大礙了,讓人扶著還可以起來走兩步,再養些時候保證又滿地撒歡。他現在就吵著要來看你呢。”
“還是別來的好,讓他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又會瞎操心的。”
“嗯,小晉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一直封鎖著訊息,不然他分心擔憂。反正等他傷好了,父皇的氣也早就消了。”
“陛下生氣也是應該的,做父母的最疼愛自己的孩子,元吉這次這麼危險,我確實有責任。”
“小晉你也別太自責了。出兵大張旗鼓,受傷是難免的。我到覺得這次你和元吉乾的不錯,特別是你起用李靖這招,確有效果。正是由於你們的堅守,拖住了劉武周入主關中的腳步,為大唐爭取了時間,小晉你……很有一套。”李建成看著我,微笑讚許。
我不好意思的用手搔耳垂。
“建成哥你別誇我了,這事我做的懸了點。”
“是有點懸。”他笑著點頭,拿起茶碗喝了口茶。
“嗯,小晉,你喜歡喝茶嗎?這茶具很別緻。”
“嗯,喝茶對身體比較好,而且對身體好。這茶具是我特意讓窯場燒的,有兩套,這一套比較規矩,還有一套更好玩。”
“還有一套?”
“嗯,釉色更好,樣子也更別緻。沁兒,去我房裡把那套茶具拿來,順便那件衣服也帶來。我回頭對侍奉在一旁的沁兒說。
“是,縣主。”沁兒應道。應完她立刻掩嘴跪下,因為我如今已經是庶民了,不應該叫我縣主。
李建成眉一挑,隨即有斂了眉,裝的若無其事。
“沁兒該打,你這丟臉之人還不快下去。”我看看李建成臉色,急忙朝沁兒揮袖。
沁兒跪著倒爬了出去。
“小晉你剛才說什麼衣服?”李建成悠閒的問道。
“哦,那個……”我繼續搔耳朵,”我給元吉做了件衣服,想託建成哥你幫我帶給他。”
說完,我紅著臉低下頭。
“衣服?你還會做衣服?”李建成很意外的看著我。
“其實都是沁兒她們做的,我就釘釘釦子而已。”我頭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