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宵露在這目光裡嘿嘿乾笑兩聲,幫著她收拾,道:“收好了陪我去欣月院。我去看看大小姐!”說著把那幅畫往幼藍一遞:“拿著!”
在幼藍的帶路下,藍宵露很快來到欣月院門前,這欣月院離主院不遠,雖然比飛燕院略偏,但和清羽院相比要好多了。藍宵露在院外打量了一眼,揚聲叫道:“大姐,你在嗎?”
西院裡立刻出一個嬤,也沒看清來人,劈頭就罵道:“哪個作死的在這裡大呼小叫?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像什麼話?”
幼藍趕緊陪笑道:“李嬤嬤,您在呢?!”
那李嬤嬤認識幼藍,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到藍宵露身上,面無表情地道:“哦,原來是三小姐!”
藍宵露見李嬤嬤輕慢,也不在意,只是道:“我大姐在麼?我來看看她!”
李嬤嬤冷冷地道:“大小姐不見客!”
藍宵露大步往裡走,笑道:“大姐不見客麼?那正好,我們姐妹可以好好聊聊!”
李嬤嬤見狀擋在前面:“三小姐,大小姐也不見你!”
藍宵露臉色一沉,道:“李嬤嬤,在這個院子裡,你作大姐的主了嗎?看來,欣月院的主子是你了?”
李嬤嬤一怔,道:“老奴沒有這個意思,三小姐這麼說老奴可受不起!”
藍宵露冷冷:“我們姐妹相見,還要徵得你這個奴才的同意嗎?”
李嬤嬤一聽這話,氣得臉都白了,雖然她一直自稱老奴,但是整個欣月院裡,除了三夫人和大小姐,就是她最大,這時卻被藍宵露當面斥奴才,一張老臉頓時發青,道:“三小姐,你是來欣月院鬧事的嗎?我們欣月院不是你清羽院,三小姐也不是欣月院的主人!”
幼藍趕緊道:“李嬤嬤,三小姐真的只是來看望大小姐的!”
李嬤嬤卻連正眼也沒看幼藍一眼。
藍宵露冷然一笑,看著李嬤嬤,突然喝道:“李嬤嬤,你以奴欺主,該當何罪?”
李嬤嬤被她突然一喝嚇了一跳,本能地道:“我什麼時候以奴欺主?”
“我好來看望大姐,你一個奴才橫加阻撓,言語相欺,欣月院是你的欣月院嗎?”
看著她步步逼近,李嬤嬤嚇了一跳,這丫頭,這丫頭雖然身量小小的,看起來也柔柔弱弱,但眼神裡的那一股子冷氣還真如冰塊一樣,鋒利割人,沒由來的讓人心裡一緊,她這是準備動手嗎?李嬤嬤聲音略變:“三小姐,你,你……”
一個聲音清清脆脆地道:“怎麼回事?”
李嬤嬤立刻像抓住了救星,幾步過去道:“大小姐,三小姐要強闖欣月院!”
藍宵露失笑,這奴才,當著面就敢撒謊,她看向剛從西院出來的女子,那女子看來也就十五六歲,長相清麗,衣著不奢華但是精緻,頭上珠翠並不多,插著一支步搖,隨著她走動,步搖生姿,使她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明豔。藍家的幾個女兒都很漂亮,但藍素琴是豔華盛氣的,藍芙蓉是高貴傲然的,這個藍素櫻卻是清麗明豔的。
她的目光移到藍宵露臉上,立刻現出微笑來,過來執了藍宵露的手,熱情地道:“三妹,你來啦。我剛才在屋裡寫字,叫李嬤嬤幫我看著下人些,省得她們吵鬧打擾了我,可能有些誤會,你別見怪!”又對李嬤嬤道:“李嬤嬤,我是請你看著下人些,怎麼連三妹你也一併阻攔了呢?三妹可是平常請也請不來的!”
藍宵露笑吟吟地道:“不妨事,我不知道大姐在寫字呢,沒打擾到大姐就好!”
藍素櫻淺淺一笑:“三妹說哪裡話來,我不過是寫字自娛一下,什麼事有我們姐妹相聚重要。不過三妹,我可是好久不曾見過你的字了,今天恰好的趕上,也寫上一幅如何?”
藍宵露謙虛道:“大姐又取笑我了,大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小妹哪敢獻醜!”
“三妹說哪裡話來?我們姐妹之間,你還這麼客氣,我師從二孃,當初二孃的教誨之情,我可是點滴在心上,只是二孃自搬了院子,就不見外人,我也是怕打擾了二孃的清靜,不敢前去叨擾。今天三妹來到,我真是高興呢!”說著親熱地拉了藍宵露的手,和她一起去西院。
李嬤嬤看著小姐笑語嫣然的樣子,為自己石沉大海的告狀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大小姐對三小姐這樣親密,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幼藍擔心的要死,生怕三小姐和李嬤嬤起個什麼衝突,或者和大小姐鬧起來,這樣麻煩就大了。這時候不由暗暗鬆了口氣,連忙跟在藍宵露身後。
進的這間房子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