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父親的冷漠,哥哥的殘忍,太子的寡情,以前種種,我無能為力,以後,我不止是我,我還有孩子,為了孩子,我也會好好的!
第556章 青州易主
京城
東宮錦華堂,滕衝單膝跪地,額頭滲出微汗。
司城豐元怒氣滔天,猛地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熱茶四濺,他指著滕衝:“我叫你留下他的命,他為什麼還會死?我告訴過你多少欠?留著他,我還有用!”
滕衝擦著汗,不敢爭辯,但他真的很冤,他把何公公關在地牢,之前雖然有嚴刑拷打,但是這兩天,他壓根就沒有動他啊?誰知道那老太監,竟然突然就死了。
老不死的,早死也好,晚死也好,偏這時候死,讓他只能承受司城豐元的怒火。倒是來彙報的甘文思看見滕衝的狼狽,問了原因,對司城豐元道:“殿下,您錯怪滕統領了。也是我一時大意,忘了對殿下說這件事,當初,司城尚賢給先帝下毒的時候,何公公中過毒,雖然司城尚賢把解藥放在茶葉中給他喝了,但也只是緩解,而不能解毒。所以,他本活不過多久。不管滕統領怎麼小心,也是沒辦法讓他活下去的!”
司城豐元皺眉:“當真?”
甘文思道:“千真萬確。這何公公所知的甚少,從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死了也就死了吧,殿下不必為了一個閹奴,氣壞了身子。”
司城豐元這才知道錯怪了滕衝,他看了滕衝一眼,道:“起來吧!”
滕衝只覺得心情一鬆,剛才那種汗流頰背的感覺讓他幾乎窒息。他心中充滿了對甘文思的感激,這件事,只有甘文思知道,若是甘文思不說,這個黑鍋他可是背定了。而盛怒之下的司城豐元,一定會處置他,就算這時候可以壓下火氣不處置,對他的辦事能力一定會大有看法。
滕衝跟隨司城豐元多年,知道他表面仁厚,為是的博個京城賢王的美名,其實個性陰鷙,若是被他認為辦事不力,那他的前途算是沒有指望了。
這甘文思隨口的一句話,對他實在恩同再造,恩重如山。
甘文思衝他溫和一笑,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翩翩風度,溫文爾雅,於滕衝來說,簡直如同神人一般。
司城豐元對滕衝擺擺手,道:“你下去吧,嗯,你不是喜歡北城那個宅子嗎?直接去找張百之拿地契吧!”他錯怪了滕衝,所以賞個宅子。
現在這些事,司城豐元做的得心應手,整個京城都在他的手中了,那些個宅子,他想賞給誰就賞給誰,這在上一輩子,那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這一輩子,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優勢,也讓他充分體會到大權在握的好處。
要不然,堂堂一個齊王侍衛統領,那放在現在,至少也是將軍級的人物吧,可是被他說罵就罵,說喝斥就喝斥,還得跪著聽,還不敢還嘴,自己罵錯了也不敢還嘴。這種感覺,實在不要太爽!
所以,他必須立刻馬上即刻讓自己更加的名正言順。
滕衝驚訝地抬頭看了司城豐元一眼,忙重重跪下,道:“多謝殿下!”
看到滕衝眼中的感激和喜出望外,司城豐元心情頓時不錯起來。等滕衝離開後,他看向甘文思:“遺詔和傳國玉璽的事,至今沒有眉目,我決定不再等了,文思,你即刻給我擬詔,三天後,我要登基!”
甘文思頓了一下,才道:“殿下若是要登基,京城裡的情況倒是大部分都在控制之中,不怕起什麼亂子,不過,皇宮之內,可能還有些麻煩。臣建議,殿下可以暫緩兩天!”
“這是為何?”司城豐元不悅地道:“什麼叫暫緩兩天?若是再暫緩下去,夜長夢多怎麼辦?”
甘文思感覺到司城豐元的怒氣又有勃發的可能性,但卻並不在意,仍是溫文爾雅地笑著,道:“殿下且息怒,這件事情急不得。只要殿下一日沒有登基,司城尚賢和司城建元就不敢發兵京城,但殿下若是登基,而手中無遺詔,無傳國玉璽,又無太后的公允,他二人必以殿下謀逆篡位為名,發兵攻打京城。若是他二人聯手,於殿下不利。另外,京城之中,還有些不穩定,臣指的是,皇宮!”
司城豐元眯起了眼睛,甘文思這加重語氣的兩個字,他怎麼可能聽不出意思來,皇宮,皇宮是現在他住的地方,是他的根據地。目前,皇宮基本上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中,唯一不在他控制之中的,只有一個地方,也只有一個人,一個能對他造成威脅,能讓他掣肘的人。
那個地方,是慈寧宮。
那個人,是太后!
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