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玄曦也跪了下來:“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兩名侍衛仍只是抱拳:“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帶著三名宮女,兩名太監,腳步從容中卻顯得急迫,淡定中又透著擔憂。不過,太后的臉上倒是一派氣度儼然,全沒有半點擔心在其中,只有無比的從容氣度,無比的雍容敏銳。
她沒有看司城玄曦,也沒有看何公公,只是看著房門口,對兩名侍衛道:“你們負責保護皇上,見任何人都不必見禮!”
然後才看向何公公,說道:“燕王這個提議不錯,皇上的身體,現在是重中之重,但凡有一點點起伏,立刻傳御醫。不管是誰來探望,裡面也不允許不留人。立刻去調十二名侍衛,分三輪輪值,就在皇上的寢殿裡,隨時關注著皇上的情況,並及時彙報哀家知曉!”
何公公這會兒得了太后懿旨,立刻響亮地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司城玄曦只是個閒散王爺,沒有這個權力,但是太后出口了,那就夠了。司城玄曦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他也只是心中苦笑而已,也是他太過擔心父皇,忘了,這皇宮不是他燕王府,不是他一句話就能立刻令行禁止的。
太后這才把目光投到司城玄曦頭上,目光之中,卻是一片審視和打量之色。
司城玄曦恭謹地跪著,太后看著,片刻和道:“起來吧!”
“謝皇祖母!”
太后的目光銳利,看著面無表情的司城玄曦,問道:“你來看你父皇?”
這話完全問的廢話,但是司城玄曦不能不答,他恭聲道:“回皇祖母,是的!”
“你父皇情況怎麼樣?”
司城玄曦道:“父皇雖然不能動不能說話,但是孫兒覺得,父皇心裡是清楚的。”
太后皺著眉,臉色不辯喜怒,聲音也淡漠得很:“看過了?那退下吧。”
“是!孫兒造退!”
司城玄曦離去後,太后並沒有馬上進去,她那保養得宜的臉上,眉頭不易覺察地擰起來,眼神之中似乎有一些歉疚,又似乎有些生氣,過了片刻,才緩步進去。當然,太后的身份不同尋常,雖然太監和宮女大都留下了,但是她的貼身宮女還是扶著她一起進去了。
回到太子東宮,司城尚賢臉色很不好。
他想到下毒的難處,但是沒想到竟然找不到一點機會,昨天,外面巡守的侍衛原本沒有這麼嚴格,為什麼突然增加了這麼多?
無色無味的毒,也要能讓老傢伙用上才能有用,而且,只能讓老傢伙一個人用。
王一頓沒有建功,也有些垂頭喪氣。
他對自己的毒功十分自負,哪怕相隔十丈,只要能鎖定目標,藉助一些風,或者一些別的,他就能成功。但是,也許相隔真的只有十丈,但一個在室內,一個在室外,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再說,哪來的風?
現在皇上被重點看護著,兩個侍衛虎視眈眈地守著,外面巡視的侍衛更是一個個功夫不弱,連衣襟都不帶風,不要說借風了。
王一停見到兄弟垂頭而回,心中十分高興,道:“太子,您不必擔心,明天我去,斷不會無功而返。”
王一頓聽得眉頭一跳一跳的,但是自己的確沒有建功,也只能哼了一聲,不敢反駁。
司城尚賢看了王一停一眼,眉頭挑了挑,下定決心地說道:“嗯,明天我帶你過去。不,不能等明天了,下午就好,我不能再等了!”
王一停臉現喜色,道:“小的這就去準備!”
王一頓在一邊陰陽怪氣地道:“大哥,可別再稱小的小的了,要自稱奴才,懂麼?”
王一停臉色略略一沉,卻還是道:“太子,奴才這就去準備!”
司城尚賢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先前見到司城玄曦,他並不意外,更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親自試過,那老不死的已經沒有任何右覺,連聲音也出不了,那還有什麼好擔心?
司城玄曦聰明也還罷了,要是不夠聰明,等他登基之後,先除了他。
太后在恭帝床邊坐下,看著床上只有眼珠子間或一輪的兒子,剛才在外面那種威嚴高華的氣度已經洩了下來,目光之中,現出一絲痛惜,低聲道:“你在恨我吧?”
恭帝沒有焦點的目光落在太后臉上,像在聽,又不像在聽。
太后輕聲一嘆:“我知道,你恨我打死了梅妃,可是我不能不這麼做,那個狐媚女子,已經讓你神魂顛倒了。你封老八為王爺,給他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