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玄曦道:“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太子是動不了,再說,我也沒打算動太子,太子一動,國家動盪,給別國可乘之機,北澤國一直野不死,要不是有燕高義將軍震懾著,換了別人,怕都要犯邊了。只要他從此不再聽信讒言害我,我不介意仍然暗中幫他。”
“五弟能以國事為重,這很好。四弟狼子野心,多方謀劃,咱們不動手,不出一年,他必然會攪出一番事來,五弟說得不錯,京城一動盪,那些蠢蠢欲動的外邦,怕要發難了。”
“父皇的意思不明朗,老四做出這些事情,他不可能毫無所查,但是,他卻繼續聽之任之,甚至這次我險些丟了性命,父皇也沒有任何表示!”司城玄曦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你懷疑這是父皇默許或縱容?”
“三哥你想,父皇並不是個昏君,哪裡會一無所知,他知道而不動,聽之任之,這說明什麼?”
司城玄瑞挑了挑眉,和葉公公對望了一眼,眼神中有些驚濤駭浪:“父皇在扶持太子?”
“三哥你不要忘了,父皇的兒子,可不僅只我們五個!六弟和七弟都有十二歲了,還有那些年幼的弟弟們,父皇心中的太子人選,並不明顯。表面上看來,他在扶持太子,但是,也有可能他中意的儲君人選並不是現在的太子,一切不過障眼法。”
“你的意思是,父皇不管不問,實際上是在為他心中的太子人選清路?”司城玄瑞道,“是有這種可能。那麼,父皇現在要清的,就是老四和你!”
“正是!”司城玄曦苦笑,“我雖然無意皇位,但無疑,若我動這個心思,東夏大部分的兵將都能為我所用。父皇見疑於我了,所以,我無大錯,卻成了他防範的物件。四皇兄數次加害於我,他明知道,卻並不出面,等的,是我們之間的魚死網破!”
“五弟,你今日進宮面聖,即使父皇能如你所願,那你也太危險了,你必須找好後路,讓父皇對你不再有疑心!”
“談何容易?”司城玄曦道,“我手中有這些,顯然父皇會認為四皇兄比我更有威脅,他是不會放過四皇兄了,只怕過不了多久,他也一樣會用別的辦法收拾了我,為他心中的太子人選開路!”
司城玄瑞輕輕嘆了口氣,身在皇家,父子相欺,兄弟相殘,不得不說,這是人間最悲哀的事,為此,他抱了十幾年的藥罐,極少出現在人前,也不參與任何政事。五弟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母妃去世後,他是他在這世上除父皇外的唯一親人。父皇對他雖然慈愛,但是他是皇上,不是普通的父親。
他看著司城玄曦,道:“五弟,你只有讓父皇以為你無意皇位,才能免去殺身之禍。我倒是有個主意,只是有點委屈你了!”
“什麼主意?三哥你說?只要不是自殘身體,就算遠走他鄉,我也願意!”
“不需要自殘身體,不需要遠走他鄉!”
“那,我應該怎麼做?”
“這……”司城玄瑞有點難以開口。
“三哥,幹嘛吞吞吐吐,你說呀!”
“娶王妃!”
司城玄曦笑了,他懷疑地道:“三哥,我娶王妃,有影響嗎?不管誰做我的王妃,我也避不了這個嫌疑啊!”
“不,看你娶誰了!”
“那你說我娶誰?”
司城玄瑞看著他,默然了片刻,道:“五弟,對於一個男子來說,孝義是根本,仁信是美德;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呢?”
“貞節嫻淑是根本!潔身自愛是美德!”
“對!”司城玄瑞吸了口氣,道,“我要你娶的人,是藍丞相的女兒!”
司城玄曦一怔,藍成宣的女兒?一個月前,藍家大女兒欺世盜名,名聲盡毀,被人罵著不知羞恥,不知自愛!還被羅家退了婚。他怔忡地,難以置信地道:“你叫我娶藍家那個欺世盜名的大女兒?”
司城玄瑞搖了搖頭,道:“藍家大女兒,不過是盜人作品,不知自愛,還沒有失卻根本!何況,藍家大女兒是庶出,怎麼能做正妃?”他有些不忍地道,“藍家真正臭名遠揚,永無翻身之日的女兒,是藍家的三女兒,一年前,因為去家廟上香,遇人劫持,失去貞節,被滿城詬罵的藍家三女兒!”
“什麼?”司城玄曦幾乎跳了起來,他是皇子,是男人,怎麼能娶一個人人都知道失了貞節,名頭比臭水溝還臭的女人?
司城玄瑞道:“委屈你了!”
司城玄曦連連搖頭:“不,不,我寧可自殘,我怎麼能娶這樣的女人?”
葉公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