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以她的名義送給哪個“閨中蜜友”,沒想到字畫傳出去,竟然為她贏來一個才女的名聲。聲名累人,她享受著這份虛榮,也就繼續冒名下去了。
紫蘇的確是沒有做過什麼對她傷害過大的事情,傷害最大的,就是把她在浣衣房的藏身地點告訴了藍素櫻,藍素櫻這人損人不利己,對打壓她們母女不遺餘力,自然會與藍素琴通氣。
其實就算當初她能藏在浣衣房一時不被找到,藍素琴存心害她,也不會放棄。因為藍素琴盯的,可是她那訂過婚的未婚夫,不把她對付了,怎麼能和殷奇志雙宿雙飛?
這紫蘇,頂多也就是一個知情不報,以紫蘇一個丫頭身份,不會想到那件事情有那麼嚴重的後果。她拿走的字畫的確是原身叫她們毀掉的東西。這也是她能感覺身邊有別院安插的人,卻一直不明顯的原因。
“告訴我,為大姐做事,你是為了錢,是嗎?還是她許了你什麼好處?”
紫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確,每次她做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大小姐每次都給她一小袋銀子,出手十分大方。她們籤的是五年的契約,大小姐說等她契約滿了,會放她回家鄉。這樣的承諾,才是她最難以拒絕的。
如果小姐不是收回了她們手中保管的所有字畫,如果不是大小姐著急,說叫她無論如何今天要拿到一幅,她也不會這麼急著去偷幼藍手中的鑰匙來書房。下午打掃的時候,她已經看到櫃中的畫,當時白沐在場,她不能有所行動。
幼藍道:“小姐,怎麼處置她?”
藍宵露看了幼藍一眼,她在問怎麼處置,可是眼神中卻是一片不忍之色。要知道,貼身丫頭吃裡扒外,偷主人財物,這罪名是夠送官的,進了官府,不死也會脫層皮。
藍宵露輕嘆一口氣,道:“紫蘇,明天,你去求楊管事,叫他另給你安排一個主子吧!”
紫蘇一怔,緩緩抬頭:“小姐,你不懲罰我了?”
“現在起,我已經不是你的小姐了!”藍宵露淡淡地說。
紫蘇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藍宵露道:“你放心,看在你在清羽院待了幾年的份上,今天的事,我當沒有看見。”
幼藍叱道:“還不快謝謝小姐?”
紫蘇卻呆在那裡,好像傻了一般。幼藍拉了她一把,她才機械地磕了一個頭,被幼藍拉著,神情恍惚地出去了。
紫蘇的離去,使清羽院更加冷清了,除了藍宵露和幼藍,沒有人知道紫蘇為什麼不再在清羽院,但是清清羽院離開的丫頭婆子太多,別人也見怪不怪。
紫蘇沒有如願分到藍素櫻身邊,她於藍素櫻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所以,藍素櫻是不願意要她的。她使了銀子,楊興昌把她分在了浣衣房。從一個主院一等丫頭降到浣衣房的低等丫頭,又是主動請使銀子調動的,竟然也沒有人感覺懷疑。
由此可見,在丞相府下人的眼中,清羽院這個主院,竟然還不如浣衣房,院中的一等丫頭,竟不如浣衣房的粗使丫頭。
二皇子又來找元宵了。
這讓藍夫人已經放下好幾天的心,又噌地提到了嗓子眼。卻不得不讓秋萍趕緊的去叫“元宵”過來。
第七十八章:二夫人的傷心事
當時,藍宵露正在二夫人暖閣的書房中,二夫人抄完了佛經,藍宵露把一頁頁紙張整理好後,陪著二夫人說說話。
她一直對二夫人十分好奇,為什麼她明明已經不得藍成宣半點愛意,在四夫人和藍素琴那樣的手段和那麼周詳的計劃中,藍成宣既不肯把她貶妻為妾,又不肯把四夫人提為平妻。
古人三妻四妾,說的就是可以有一正妻兩平妻,是為三妻。但在藍府,妻和平妻都只一位,而且似乎都不會變。
為什麼藍成宣會為她保留平妻的位置呢?四夫人成不了平妻,藍素琴仍是庶女,也就成不了殷奇志的正妻。
想到這裡,藍宵露對一臉溫婉的二夫人道:“娘,外祖家還有什麼人?娘可有兄弟姐妹嗎?”
二夫人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一聲,道:“我是獨女,沒有兄弟姐妹。”
“那,外公是什麼樣的人?”
“你外公啊,他是個私塾先生。在鄉間開了一間私塾館,教孩子們讀書。那些孩子們的學費有多有少,有時候是幾串銅錢,有時候是一些糧食。你外公從來不在意,都是由孩子們家人自己給的。他喜歡酒,家裡沒有種地,就去買些糧食自己釀,你外公釀的酒很香。”說到父親,二夫人臉上一片溫柔孺慕。
“娘,聽說你是湖州人,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