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沒有咆哮,沒有暴怒,但是這樣的冰冷聲音,讓莫朗一陣頭髮緊,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王爺這是何出此言啊?
他保持著單膝下跪的姿勢,雙手抱拳,沉聲道:“王爺,屬下不知道哪裡犯錯,請王爺明示。”
司城玄曦一把掀開桌上那張宣紙,兩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展現在面前,他逼視著莫朗,目光灼灼,如刀如劍:“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莫朗看到一模一樣的兩塊玉佩,倒吸了口涼氣,看向司城玄曦的眼神,就變得晦澀莫名起來,他垂下頭,低聲道:“請王爺責罰!”
“我要聽實話!”
“請王爺責罰!”莫朗抿著嘴,仍是這麼一句。
司城玄曦大怒,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他胸前衣襟,幾乎把他提了起來,目光兇狠地瞪著他。
這時,兩人近在咫尺,莫朗不敢面對他的目光,卻又不得不面對他的目光。
“說!”
莫朗心中一悸,垂下眼瞼,囁嚅道:“王……爺!”
司城玄曦把他往地上重重一摜,向前走了兩步,猛地回頭怒指著他,道:“莫朗,你行,你真行,在你眼裡,已經沒有我這個王爺了是嗎?”
莫朗臉色蒼白,趴伏在地下,頭重重一磕,神色複雜,嘴唇嚅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強忍著。
司城玄曦長嘆了一聲,不再看他,聲音卻冷漠如冰:“我身邊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莫朗臉色大變,要說剛才還只是蒼白,此時已經面無人色,他抬起頭來,眼神中閃現的全是痛苦的光芒,嘴唇顫動,終於頹然道:“我說!”
第171章 原來如此
司城玄曦眼眸如同古井之水,深不可測,他冷惻惻地看著莫朗,如岩石般冷硬的臉上,一無表情,但是,他背在身後的手,卻悄悄地握緊。
這是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名為主僕,實則情義深厚。
當他第一眼看到荊無言手中的玉佩時,簡直可以用痛心疾首來形容,這個暗格,這塊玉佩,知道的,只有莫朗。
他自己身上一直戴著一塊,這暗格裡放著一塊。
兩塊玉佩一雄一雌,他戴的,是雄的,放著的那塊,是雌的。
因為兩塊玉佩極為相似,不注意看分辨不出來。而他又從沒想到他貼身佩戴著的東西會出現被盜的現象,所以他從沒懷疑過,也從沒仔細看過。
但是荊無言拿來了那塊玉佩,他一眼就認出,那是雄的,那自己脖子上分明是雄的,怎麼換成了雌的?
這隻能說明,是身邊的人動了手腳,而知道這雌玉佩放在哪兒的人,卻只有自己和莫朗。
莫朗吭聲道:“我不知道!”
“什麼意思?”
莫朗道:“我不知道王爺的玉佩怎麼到了別人手裡,我當初,是交給趙王爺的!”
司城玄曦一怔,三哥?
“到底怎麼回事?”
莫朗道:“王爺,還記得那次你身受重傷嗎?”
司城玄曦皺眉,道:“哪一次?”他身受重傷的次數豈止一次?
莫朗道:“一年前,咱們從皇城西邊過,那兒有一片密林,那一次同行的,還有葉公公!”
“嗯!”司城玄曦神色之間並沒有變化,只是淡淡地道:“繼續說!”
莫朗道:“那一次,你不但受傷,而且身中巨毒,但是是什麼毒我不清楚,因為你身上流出的血還是鮮紅色的,一點變色也沒有,但是,你全身的面板卻發紅,眼睛更是紅得厲害,身體的溫度極高,好像隨時會燃燒一般。當時後有追兵,而且來人個個身手不弱,後來查清,那是四皇子的人!”
“嗯!”
“當時情況太過危急,我們都束手無策,是葉公公給你把了脈,又點了你幾處穴道之後,吩咐我們把追兵引開,他一個人帶著你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司城玄曦又皺了皺眉,當初過後,他已經追問過無數次,問他中的什麼毒,問事情後來是怎麼解決的,當時他也以為,他要死了。可是三哥和葉公公什麼也不說,只是一臉深不可測的笑意。他也逼問過當時隨身的親衛,得到的說法和莫朗一樣,都是在葉公公的授意下,引開追兵,把他交給了葉公公。
現在,還是同樣的說法,那有什麼意義?
司城玄曦在煩躁之中還有一絲冷靜,要說不同,那就是這對貔貅玉佩吧,三哥為什麼要莫朗拿出他的貔貅雌玉佩?他身上戴上的那一塊,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