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看來倒是不笨,一個沒有姿色但是有點腦子的女人,總比那些胸大無腦的好。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又落到白沐後中的豬蹄和酒壺上,突然挑了挑嘴角,道:“我和王妃今日新婚大喜,王妃首次向我開口求情,我總不能駁她的面子。還不快滾?”
本來跪在地上像打擺子的丫頭婆子們一聽這話,簡單如聞綸音,忙不迭地道:“謝謝王爺,謝謝王妃!”然後連滾帶爬地“滾”走了。
藍宵露暗暗鬆了口氣,立刻笑得像朵花兒似的,不過現在她臉上既有灰塵又有油汙,妝還是花的,這朵花兒實在有點驚悚。她立刻蹲身行禮,清清脆脆地道:“王爺英明,恭送王爺!王爺慢走!”
司城玄曦本來也打算走了,但是某人說得這麼幹脆利落,不但不見一點挽留的意思,倒好像恨不得拿著掃把來趕一樣,心裡頓時不爽起來。
他腳步一頓,看著那張大花臉,這臉太慘不忍睹了一點,於是移向下一些,可是這一向下,不小心就落在已經有了些規模的凸處,趕緊又移到旁邊,落在她的肩頭。面無表情地道:“恭送?”
藍宵露笑道:“王爺今日洞房花燭,我可不能不識趣,讓您在這裡多耽誤一刻鐘,就讓你那位佳人多等一刻鐘,這是多麼不道德的事情,我藍宵露最有道德最最識趣了!”她還揮了揮手,道:“王爺慢走,不送!”
既然恭送你要置疑,我不送總可以了吧。說著,就從白沐手裡把豬蹄拿來,放嘴裡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走,白沐,咱們回去睡覺去!”
司城玄曦不爽了,尤其是一側頭看到莫昌可疑地嘴角抽搐。這麼被無視,可是頭一回,他準備邁向院外的腿,就鬼使神差地向二院門口走去。
藍宵露把豬蹄叼在嘴裡來關門,正看見司城玄曦走過來,她吃了一驚,忙拿下口中的豬蹄,道:“王爺你掉了什麼東西嗎?”
“沒有!”
“哦!”藍宵露放下心來,再次把豬蹄叼回嘴裡,兩手一合,就要關門。
司城玄曦閒閒地一伸手,就放在門上了。
藍宵露看看門,又看看司城玄曦的手,疑惑地道:“王爺你這是幹嘛?我們要去睡覺了,門不關我沒有安全感,您請讓讓!”
司城玄曦偏不讓,他不但不讓,還用了點力,把那已經只有一道縫的門推開來。
藍宵露怔了:“你這是幹什麼?”因為叼著豬蹄,有點吐字不清。
司城玄曦臉色拽拽地道:“你剛才說你是誰?”
“藍宵露啊!”
“身份!”
“哦,燕王妃!”
司城玄曦哼了一聲:“你還知道你是燕王妃,本王今天新婚之夜,你就這麼服侍本王的嗎?”
服,服侍?藍宵露呆了,嘴張得可以放下個雞蛋,可她的嘴裡本來叼著豬蹄啊,這一張嘴,豬蹄就華麗麗地掉地上了。
豬蹄一掉,藍宵露就醒過神來,目光順著豬蹄看到地下,一臉惋惜,雖然她現在已經不餓了,可是這豬蹄也是肉,而且是她辛辛苦苦轉了幾個彎,才找到廚房偷出來的。
司城玄曦受不了某人眼裡豬蹄比他重要的表情,道:“你這是準備撿起來再吃嗎?”
藍宵露沒好氣地看他一眼,真的彎腰,就撿了起來,直接塞給白沐:“收起來,別浪費,明天我可以拿到府外喂喂流浪狗。”大概是因為掉了豬蹄,藍宵露心情不大好,也不關門了,悶著頭就自顧自進內院了。
司城玄曦自然也邁步進去了。
莫昌站在外面,只覺得一切很詭異,他當然是不會跟進去的,一揮手,帶著家丁們離去了。
這內院裡只有藍宵露,白沐和司城玄曦,白沐心想不管怎麼樣,這是姑爺呀,所以她就乖覺地中途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藍宵露一回頭,見司城玄曦悶著頭跟在後面,她火了:“戲都演完了,你還來幹嘛?”
司城玄曦冷臉道:“誰說戲已經演完了?今天演的是洞房花燭的戲,才剛拜過堂,就完了嗎?”
藍宵露懷疑地看他,腹誹,這是典型的吃錯藥了啊。她不客氣地道:“司城玄曦,別在我面前扮大度,我知道你娶我的目的,我也不會壞你的好事,戲到這份上,也差不多能收場了,你去你的側妃房裡繼續演,我這裡要卸妝休息了!”
“目的?什麼目的?”司城玄曦眯起眼睛,這個女人,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
藍宵露冷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說破?我一個身敗名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