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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形,今天再騎一天馬,應該也沒事。
藍宵露放下心來,盤膝坐下開始吐吶,爺爺說過,打坐時靜心,不思不慮不動不想,任憑體內的一股氣息順著經脈遊走,即使不能遊遍全身,也勝過睡一覺。
她一直深有體會,除非特殊情況,這個習慣不會改變。
一頓飯功夫,她起床穿衣。這時,房間暖爐裡的炭已經燒光了,但因為門窗一直閉著,室內的溫度並不冷。藍宵露穿好衣服,略作收拾,拉開門一看,天井裡已經站了一個人,也不知道那人站了多久,眉頭上都沾了幾滴晨露。
她訝異地道:“時封?”
那個凍得縮著身子的,可不就是時封,一見藍宵露出房門,他的身子立刻挺直了,略有些惶恐不安地道:“路,路老闆,我沒吵醒你吧?”
藍宵露道:“你來多久了?”
“四,四更天來的!”
藍宵露噗嗤笑道:“怎麼成結巴了?”
時封很不好意思地一笑,藍宵露看著他發白的嘴唇,知道是凍的,但是為了在她面前有個好印象,他仍是規規矩矩地站著,不敢跺腳取暖。
藍宵露溫和地笑道:“趕緊走動一下暖和暖和,這大冷的天,來得這麼早。也怪我,昨天沒有把話說清楚。”
“不不不不要緊……”時封窘迫地道:“不冷,不冷!”
這時,荊無言的房門也開了,他早已經收拾停當,仍是玉樹臨風的樣子。
時封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站在那裡所拳一揖,只好根據藍宵露稱呼他的姓,尊稱了一聲:“荊老闆!”
藍宵露笑道:“你也不用這麼拘謹,咱們都不是拘小節的人。”
時封道:“是,是!”
藍宵露對荊無言道:“荊大哥,這就走吧!”
荊無言點了點頭。
她便進房拿了自己的包裹,這時,小二已經打來了熱水給兩人洗臉,天井中突然多了一個人,他很意外,盯著時封看了好幾眼。
時封只恭敬地站著,不理會小二的打量。
藍宵露接過熱水,把小二打發走,這才對時封道:“這會兒集市還沒開,等集市開了,我給你買匹馬。”
時封看著藍宵露,搖頭道:“不,不用,我跑得快,可以跟在你們的馬後!”
藍宵露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時封感覺到她的目光,挺了挺精瘦的胸,似乎要證明自己的話不是虛話。
藍宵露搖頭道:“那樣你太累了!”
時封一怔,他本以為藍宵露是怕耽誤了行程,沒想到她竟是為他考慮,心中一熱,更加漲紅了臉,道:“路老闆,我不怕累。”
藍宵露笑道:“先去吃了早餐再說!”
他們走到前院,客棧裡倒也有早餐,不過是一些白粥和鹹菜,另有一盤饅頭。白粥鹹菜白送,饅頭是要錢的。
時封快步走過去,很勤快地為荊無言和藍宵露添好白粥,便站在一邊。
藍宵露道:“你怎麼不吃?”
時封又是一怔:“你是老闆,我怎麼能跟你們一起吃?”
藍宵露道:“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規矩,一起吃了吧,吃飽了好趕路。”
時封推辭著,最後捧了一碗白粥到一邊吃去了,藍宵露見他執意,也沒再勉強,荊無言看她和時封對答,只微笑不語,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時封一口氣喝了三碗白粥,吃了四個饅頭,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了碗,藍宵露心想,難怪他這麼瘦,想必難得吃一次飽飯。
結賬退房後,不等藍宵露吩咐,時封便去馬廄裡牽來了兩人的馬,殷勤而勤快。藍宵露本來想給他買馬的,但市集沒開,他又堅持自己可以跟在馬後跑,藍宵露也記掛著早日到西啟可以早日回來見娘,便不再堅持。
剛開始她還擔心時封跟不上,但看他始終在馬後一米處,她加快速度,他仍然是相隔那麼遠,她放了心,便不再顧忌,打馬趕路。
荊無言仍是與藍宵露並綹,她快他快,她慢他慢。
他也留意過時封,時封的步子矯捷,中間卻並沒有包含什麼輕身功夫,這讓他極是意外,不知道他沒有內功,也沒有輕身身法,是怎麼做到快如奔馬的。
在中途休整小憩的時候,荊無言還沒問,早已經十分好奇的藍宵露已經問出口了:“你怎麼跑得跟馬一樣快?”
時封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練出來的,我以前靠打獵為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