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玄曦吼:“我就要她死,我還要她生不如死!”
荊無言怒道:“你敢!”
司城玄曦也怒道:“你看我敢不敢!”
小青端了一盆水走進來,準備給荊無言擦臉用的,但才走到門口,就看到兩位老闆互相扭住對方,像市井潑皮打架一樣,你一拳我一腳,口中還互相怒吼,不由吃驚道:“這這這是怎麼了?兩位老闆,你們,你們……”
荊無言恨恨地放了手,道:“哼!”
司城玄曦也恨恨地放了手,同樣道:“哼!”
兩人爬了起來,互相不服氣各看向一邊。
小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看他們怒氣衝衝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道:“那個,看來,我還要再打一盆水?”
“不用了!”
司城玄曦和荊無言異口同聲。
司城玄曦看了荊無言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荊無言追出來,叫道:“人命關天,你不能不救!”但司城玄曦早已經躍過院牆,消失了蹤影。
他心裡又恨又惱又無奈,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把樹打得一陣亂晃,好在已經是冬天,樹葉早已凋零,不會再有落葉下來。
荊無言恨啊,現在,知道藍宵露命在旦夕,他卻不能做什麼。剛才衝動之下,甚至已經說出了他對藍宵露的那份感情。和司城玄曦也狠狠地打了一架,但是,打架於事無補,他更擔心,自己激怒了司城玄曦,司城玄曦要是真的不救了,他該怎麼辦?
可是,如果司城玄曦真的去救,他又不甘心。
畢竟,救她,要用的方式,除了和她圓房,別無他法。
他以為,藍宵露嫁給他,只是名義上的,司城玄曦不會和她圓房,但是這樣的意外,卻是始料未及,就算他很想去為藍宵露解毒,但是,他又以什麼身份呢?他又有什麼立場呢?
藍宵露現在,是司城玄曦的正妃啊!
心痛的感覺在全身蔓延,他的心也揪得緊緊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中毒,李妃,那個李妃,她的兒子步步緊逼,讓司城玄曦不得不顯露了自己的實力;因為顯露了實力,不得不借迎娶藍宵露的方式來表示自己毫無野心;現在,竟然還是他們母子把藍宵露置於這樣的境地,生死未卜,命懸一線。
他好恨啊,可是,他卻無計可施。
他喃喃地道:“只要她活著……”
現在,他不能去救她,只有司城玄曦能,儘管只能用那種方式,但是,只要她活著就好,只要她活著,他就還可以看見她,還能看著她笑,看著她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要司城玄曦救她,只要他救她就好,他現在不想計較什麼,他只想要她沒事!
小青遠遠地看著,看著司城玄曦走得怒氣衝衝,看著荊無言從怒氣衝衝中變得悲痛莫名,她實在搞不清是什麼狀況,但是她也知道,老闆的事,還是少知道為好。
所以,小青悄悄地把那盆水端走了。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荊無言站的那棵樹下,已經沒有了人。
她悄悄地走近,只見地樹上,樹皮剝落,上面還留下斑斑的血跡,看來,荊無言曾經用力地捶這棵樹,發洩著心中的悲憤之情。
她輕輕吐了口氣,再看了一眼上面的斑斑血跡,決定當什麼也沒有看見。
司城玄曦和荊無言打架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用內力,像上次一樣,都是鼻青臉腫,但是隻是皮外傷。
但是,在回府的路程中,他卻回過神來。
當荊無言知道他要娶藍家三小姐時,兩人曾經打過一架,當時,他以為荊無言是因為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在為他的糊塗而生氣,可那時候他有苦難言,並沒有說破,兩個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架。
可現在看來,也許荊無言根本不是因為他出賣婚姻,恨他糊塗而打的這一架,也許,是因為他,要娶他心中的女人。
可是,滿京城的大家閨秀,那個藍家三小姐貌不驚人,才不出眾,名不經傳,哦,不對,名滿京城,不過是臭名。
這樣一個女人,荊無言怎麼會愛上她?
難不成,當初荊無言準備的那麼多的聘禮,並不是要娶左都御史的女兒王月清?而是為了這藍家三小姐,他現在的正妃,藍宵露?
司城玄曦回到府裡,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莫朗遠遠見他乾乾淨淨一身出去,髒兮兮一身回來,臉上還添了幾處破損,連嘴角都破了,大是意外。但是,他也知道,王爺身邊一直跟著暗衛,如果暗衛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