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道叫我一個柔弱的病號,自己照顧自己嗎?”
司城玄曦看她雖然聲音有些虛弱,說話卻極是連貫,對葉公公這清心丸的藥效不覺暗暗稱奇。
藍宵露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完這話,一睜眼,看見他還在床前,還一副彆扭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道:“王爺,我冷,你叫黃嬤嬤給我送床被子來!”
司城玄曦回過神來,目光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被子已經夠厚了,便沒好氣地道:“黃嬤嬤不在。”
“白沐呢?”
“還沒回來!”
“春桃夏草她們呢?”
“都不在!”
藍宵露無語了,可是她真的冷啊,全身的血液好像要結冰似的,她以前去過大雪山下,也沒有覺得這麼冷。這是一種從骨子裡往外滲透的冷,她自覺身體已經夠好了,也夠能承受能忍耐了,還是受不住。
她忍氣吞聲地:“王爺,好歹名義上我也是您的王妃,您能有點人道主義不?給我拿床被子,我太冷了!”
司城玄曦哪做過這樣的事,一聽頓時搖頭:“我不知道被子在哪裡!”
藍宵露道:“在你右前方,那個櫃子裡,有白沐早上收進去的被子!”
司城玄曦淡淡道:“你能說能動,為什麼不自己拿?”
第191章 較勁
藍宵露真想一拳砸到面前這男人的臉上,把他那英俊的臉打成料泥坑,這都什麼男人啊,要風度沒風度,要胸襟沒胸襟。
她恨道:“司城玄曦,你是男人嗎?”
司城玄曦臉色頓時精彩了,他冷冷地瞪她:“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向你證明!”
藍宵露瞪大眼睛,臉色一黑,這男人思想真齷齪,他想到哪裡去了?好吧,就算自己說的有歧義,他也不用這樣一副表情吧?
“呸,我是說你沒風度!”
“風度也要看對誰!”
藍宵露沒力氣吵架,咕噥道:“我因為你中毒,你還這麼惡劣!”
“本王從來沒有服侍別人的習慣!”
“知道,你是王爺,你多尊貴!”藍宵露咬牙切齒地道。
看著藍宵露似乎想將他凌遲的眼神,司城玄曦突然覺得心情好了點,他哼了一聲,走到一邊的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
那水真是冰涼啊,不過,不做出這個樣子,怎麼顯得他很閒適呢?
藍宵露實在冷得受不了了,她心裡又恨又氣,也是,為什麼要去求他?她坐了起來,就這麼一下子,好像全身的血管已經硬得差點折斷似的。好疼!
但是,那個惡劣的男人就在那兒坐著,她可不想叫他看笑話。她艱難地把腿挪到床下,又挪過另一條腿,就這麼簡單的動作,就讓她一陣乏力。如果不是冷成這樣,應該會出汗的吧。
奇怪的是,她這麼疼,這麼艱難,竟然沒有半點要出汗的感覺。
司城玄曦假作喝水,眼角的餘光卻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葉公公沒說清心丸吃後能清醒過來,而他早已經讓莫朗守在二門處,他不出門,莫朗就不會放人進來。
皎月院的丫頭婆子們是不可能來幫她的。
看著她艱難地挪著腿,他挑了挑眉,葉公公說,吃過清心丸後,全身如同在冰窖,看她的樣子,臉色發白,直叫冷,敢情就是如在冰窖的感覺了。
難道她是冷醒的嗎?
終於坐在床上了,藍宵露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身子卻不由打了個寒噤。她搓了搓手,又放到唇邊哈了口氣,卻感覺自己哈出的氣也是冷的。
她皺了皺眉,奇怪地道:“我到底中了什麼毒?為什麼會有種在冰天雪地裡的感覺?
司城玄曦喝水,不理。
藍宵露翻了個白眼,有些人要把自己當木頭,她就也當那人是擺設吧。可是,她自問今天的表現可圈可點,既沒有出格,也沒有失禮,為什麼司城玄曦的臉色臭得好像她挖了他們家祖墳似的?
她都這樣了,他也沒找個大夫來給她看看病,沒人性。
昨天晚上已經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現在這樣,算什麼?
她現在都覺得全身要凍僵了似的,腦子無法思考,似乎是受了風寒,但是顯然比受風寒嚴重得多。
不行,還是先拿被子。
藍宵露哆哆嗦嗦地站起來,慢慢地,艱難地,一步一挪地往櫃子那邊走去。
只有四米多的路程,平時幾乎是幾步就到了,今天卻無比漫長,每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