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認為,只要把京城的形勢掌握了,邊防不出亂子,朝野上下一個聲音,必然不會有什麼事的。
司城豐元到太后寢宮裡,叫人通報時,太后直接就甩了臉色,冷冷地道:“我身體不舒服,不見!”
司城豐元的聲音卻已經在外面響起,聲音透著淡淡的嘲諷:“皇祖母,您不舒服麼?您不舒服孫兒更應該來探望啊!”
那時候,太后正在前殿裡坐著,除了臉色不好之外,倒沒別的地方不好。一聽司城豐元的話,接著就看見他大步走了進來,不禁冷冷一哼。司城豐元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御林衛統領林謙。
而御林衛負責的就是整個皇宮的安全,有林謙在,太后的寢宮,自然也就不是什麼去不了的地方了。
太后雖然不喜,但是她並沒把司城豐元放在眼裡。哪怕司城豐元現在在皇宮,甚至在整個京城,都已經是獨尊了。再獨尊又怎麼樣?還能對她這個皇祖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不成?
太后身邊的幾大侍衛離奇失蹤的事,要說太后不知道這是司城豐元做的,那是絕不可能的,但是,司城豐元做得極為隱秘,幾乎每一個都是不知不覺間就失蹤了。他既然並不是從明面上做出這樣的事,自己又無憑無據,自然無法去向司城豐元要人。
其實憑心而論,太后對王貴妃那是恨之入骨,這個女人謀害了她的兒子。不過她對司城豐元,只是不喜,並沒有別的。即使司城豐元用這種手段控制京城,她也沒有說什麼。
對於兒子的安排,她是有些猜測的,但現在兒子已死,遺詔不見,京城裡一片亂,總得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不讓東夏的基業毀於一旦。
至於那份猜測,便只能放在心裡了。
對於太后的冷臉,司城豐元皮笑肉不笑地道:“皇祖母,您身體不舒服,應該派人通知孫兒啊,要不然,別人還以為孫兒不孝呢,連皇祖母不舒服都一無所察!”
太后冷冷道:“不必了,我老太婆一個,何勞你親自來看望?”
司城豐元笑道:“皇祖母,話可不能這麼說,這百善孝為先,尤其是咱們東夏,更是以孝立國,父皇已經仙逝,孫兒現在主掌皇宮,自然該孫兒替父皇孝順您老人家!”
太后冷笑道:“是嗎?孫兒還真孝啊!”這麼多天裡,他可是沒有請過一次安問過一聲好,更把她身邊得力的人手悄無聲息地除去,現在在她面前說孝道,這也太虛偽太不足以取信於人了。太后明白,他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定抱著什麼壞心呢。
原本以為王貴妃那毒婦的事與孫子無關,畢竟,孫子是兒子的骨肉。可是現在看來,只怕這孫子早就被王貴妃給教得一樣毒辣了。
司城豐元笑眉笑眼地道:“皇祖母,看來您對孫兒頗有怨言啊,孫兒理解,皇祖母喜歡看重的,一直是八皇弟吧,八皇弟不敬父皇,在父皇下葬之前竟然口出惡言,孫兒也是不得已,孫兒原本想,身為皇兄,教導皇弟是孫兒的職責,可是沒料到,八皇弟竟是誤會了孫兒,以為孫兒對他不利,逃出京城去了,而且還大肆撒播謠言,混淆視聽。讓人以為孫兒真的做了那些惡事。”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全兄弟之情,沒有和他一般見識,他又怎麼能出得了城!皇祖母,您是明白人,想必,你是明白孫兒的!”
太后心中一陣冷笑,當初司城建元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才逃出京城去,現在倒成了他放老八一條生路了。
司城豐元嘆了口氣,道:“皇祖母,憑心而論,八皇弟的確是個人才,文治武功都很出色,但是,八皇弟其心甚毒,十一皇弟還那麼小,他竟然下得去手。您想想,您已經親自下令杖斃了他的母妃,他還能不對皇祖母您記恨在心嗎?你這麼盼著八皇弟壓下孫兒一頭,只怕她日,皇祖母會後悔的!”
太后眼神一凜,他的意思是自己在盼著司城建元?她哼了一聲,道:“你們幾兄弟想要怎麼樣,哀家一點興趣也沒有,哀家只是個沒用的老太婆,你們愛爭就爭,愛打就打,與我有什麼關係?”
司城豐元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厲光,冷冷道:“你們都下去!”
太后身邊的侍女們面面相覷,太后沒發話,她們不會走,但是,這齊王殿下現在是太子,他的話也不能不聽。一時,她們都左右為難,卻是誰也沒有動。
司城豐元對林謙看了一眼,林謙會意,刷地拔出刀來,喝道:“太子爺發話,你們都聾了?還不下去?”
刀光耀眼,林謙凶神惡煞一般,幾個宮女嚇壞了,臉色發白,瑟瑟發抖。太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