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道: “可是,潔衣——這樣的你,讓我更愛!”
砰!門關上了,我一虛脫,倒進了沙發裡,捧住頭,那裡疼痛難忍。身旁有人坐了下來,思文低低地說: “潔衣——這樣對朱瑞,不公平。如此傷害他,這好像不是你做的事。”
我猛一抬頭,為她說的話震驚不已。
“思文,有些話說了你不要生氣。”我不想她誤解我,見她點頭,我才道: “你是前車之鑑,知道嗎?那天,方正走時,我幾乎看到他身上無處不在滴血,他被你傷得四分五裂了,我不想朱瑞最後也是這樣的結局,他絕對受不了——我的心不在他那裡,我一輩子都無法愛他。”
思文愣了愣,垂下頭,思索著,我知道對於方正她始終存著歉意。我站起身,想進房睡一覺,她叫住了我,皺著眉道: “潔衣——你知道風清揚的那個新娘嗎?”
我搖搖頭, “不知道,不過見過一面,很漂亮!”
“她叫程若可,是他的手下,身手也很好,但是,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只要是她身邊的男人她都當作是她的男人,前些日子甚至為了皓哥還綁架過我——”思文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有些不解, “那又怎麼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不是嗎?一邊轉了個身,繼續往房間走去。
“怎麼樣?”她急急地跟著我,見我躺在床上,她便坐在了床沿上。
“潔衣——你不覺得奇怪嗎?程若可——”她歪著頭,看著我。
“我不想聽見這個名字!哦——別再提了,我困了。”我用被子掩住頭,可馬上被她拉了下來。
“潔衣——程若可她最後一個字和小可一樣。她的小名或許也叫小可。”
“小可?”我一下子愣住了,這幾天來,我滿腦子都是風清揚,小可的影子竟在我的記憶裡模糊了。
“對啊對啊!風清揚不是記不清小可的那段經歷了嗎?說不定他只覺得小可這個名字好熟悉,或許他總認為小可是他的親人,所以——”
“風清揚和小可有什麼關係?”
我愣愣地說,惹來思文一陣哀號: “你不會到現在也不願承認小可就是風清揚吧?”
“我不知道,小可和他根本不像,而且——”我想說什麼,突然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算了!思文,讓他過去吧!當日失去小可,我不也過來了,沒事的,時間可以治療一切,放心吧!我很好,不必再為我擔心了。”
“可——”她還想說什麼,我一翻身,背對著她,她識趣地閉上了嘴,但淚水馬上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或許是我料錯了,小可的離開與風清揚的離開那是兩種絕對不同的痛,前者我或許可以讓時間來治
療,而後者——時間就像一把鹽,只會讓傷口更加痛苦。
日復——日,我越發消沉、越發沮喪、鏡子裡的容顏越發慘不忍睹。這樣的我先讓朱瑞受不了了。他瘋狂地扯住流浪在街頭的我,發出崩潰的痛呼:
“啊——”
我愣愣地看著他,滿街的人都恐懼地避著他,以為遇到了瘋子,叫了好久,他才喘息著大聲道: “潔衣——知道嗎?發生了這麼多事,最無辜的是我,最慘的是我,最痛苦的也是我——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是無法放下對你的愛,為什麼?”他狂吼一聲,
飛奔而去,奔出了我的視線。
自此以後我便再也沒見過他,聽林欣說他辭職了。我聳聳肩,對於朱瑞也許我真的太冷漠了——可是,我不也被人冷漠地對待著嗎?愛一個人必須付出點代價,否則愛就不精彩了,我這樣安慰著自己,顯然這是自欺欺人!
吱——
有輛車停在了我的身旁,思文從車中探出頭叫道: “潔衣——上車!”
我被動地上了車。車子發動了,我沒問她去哪裡,其實管她去哪裡,我似乎不那麼在乎這些。
“潔衣——有沒有看過人結婚?”
“結婚?”我一愣, “有啊!怎麼了?你朋友結婚啊?”
“是!”
“你的皓哥又出門了?”我看著窗外,不經意地問道。
她縮了縮頭,不好意思地道: “是啊!昨日走的。”
“他可真忙!小心點,說不定他在外面還養了情婦呢。”
“他敢——”
我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只得繼續看著窗外。
思文真的帶著我去了教堂。
神父正莊嚴地為新人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