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衣,是我——”是個細細的女孩子聲音,有點沙啞。是思文,是思文的聲音。我的心狂跳了,瞪大眼,想努力地看清楚黑暗中的面容。
“思文——”我聽到了我的聲音,帶著顫抖,這樣靈異的事件也會讓我遇上,天啊,天啊!
“是我!潔衣,你怎麼才回來,我都等了你一天了。”思文的聲音帶著埋怨,她的人已上了樓,站在門口。
我顫抖著手開了門,扭亮燈,直到看清楚她後,我才發出一聲驚呼。
“哦——思文你沒死,我還以為——”我一把擁住她。她似乎感染了我的激動,也緊緊地摟住我,低低地飲泣著。
“怎麼了?思文——”她在我懷中抽泣了好久,我才覺得不對勁,把她安置在沙發上,替她倒了杯水。屋裡沒有小可的影子,想必是已經躲在房間裡研究他的太空船了。
“潔衣——讓我在你這裡住一陣吧!”她抬起頭,那雙眼紅腫不堪,不難看出她已哭了好多次了。我點點頭,關心地看著她,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顯得很累,虛弱地把頭埋進沙發裡,閉上眼,一大串的眼淚隨之滾落。
“思文,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她搖搖頭,吃力地起身,我跟著她進了房間,她倒在床上,擁著棉被。
她是在哭呵。
“思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急切地坐在床沿上,急切地想知道。
但她猛烈地搖著頭,哭得更兇。
“姐姐——”小可跑了進來, “姐姐,小可肚子好餓。”
我回頭看了看思文,她仍在徑自地哭不停。站起身,我拉住小可,走出房間,替她帶上門。
小可愣愣地看著我, “姐姐,思文姐姐為什麼哭?”
我轉頭看了看小可,憐愛地摸了摸他的發角道:“姐姐也很想知道啊,小可乖,去客廳,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我把他推出廚房,拉上拉門,他仍隔著玻璃,傻笑地看著我,大聲說: “小可知道。”
我有種想笑的衝動,邊忙著手中的活邊問他:“哦——小可又知道什麼了?”
“思文姐姐是因為沒有和姐姐在一起,所以不開心,像小可,天天和姐姐在一起,所以好開心、好開心,怎麼會哭。姐姐——對不對?”
我一愣,小可竟把我看得如此的重要。我不由笑道: “對!對極了,小可說的當然對。”
小可滿意極了,奔回房間又在玩他的太空船了。
那一夜,思文一直躺在房中不肯出來,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知道了點大概。
第二天等我下班回來時,思文安靜地坐在客廳裡,桌上是她煮好的晚飯。難得吃到現成飯的我欣喜萬分。小可看起來可不怎麼高興。
“姐姐——你為什麼不煮飯給小可吃?”他嘟著嘴,萬分不情願地扒著飯。
“思文姐姐煮好了,那姐姐就不用再煮了啊!”
“哼!小可只喜歡姐姐煮飯。”他一扔飯碗,賭氣似的坐在沙發裡。
我無奈,站起身,來到他的身邊。 “小可別生氣,明天姐姐煮,好不好?”我耐心地撫著他的頭,幾個月的相處,我瞭解他的脾氣——吃軟不吃硬。端起飯碗,我把菜夾到他口中, “來,小可乖,今天是姐姐不好,姐姐向小可道歉,吃一口。”
他見到我要喂他,便笑逐顏開。
“我看你是把他給寵壞了。”思文已吃完,坐在我們對面的沙發上,調著電影片道。她眼光有意無意地瞟著小可, “奇怪!我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他的背影、他不說話時的神情——潔衣,你難道不覺得他很熟悉嗎?”
“他是我的小可,我當然熟悉。”我笑著,等他吃完,跑進廚房,想把碗給洗了。
“潔衣——”思文叫住了我, “碗放那吧!明天我來洗——我們說說話。”
我一聽她要和我聊天,一怔,飛快地擦乾手,奔回她的身邊。她看著我笑道: “潔衣——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想聽故事寫小說啊!”
她的笑讓我輕鬆萬分,不由打趣道: “哦?今天倒會笑了,昨天不知是誰哭得眼睛腫得嚇死人的?”
“潔衣,你完了——”她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
我又是一怔,本能地道: “怎麼?”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和他睡在一起?昨夜你沒與我一起睡哦?你這個樣子還打不打算嫁人?”
“姐姐不嫁人!”小可站了起來,大聲說。站在沙發上的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