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桐身上男人特有的氣味,以及腰間那隻手掌的溫度,身體不由得扭動起來。
沈桐在藍月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低聲道:“藍月,謝謝你,謝謝你在我最落魄的時候認識了你,謝謝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是個農民的兒子,謝謝你給了我一份倍感溫暖的愛。”
藍月抬起頭看著沈桐淚光閃閃的眼神,幸福地笑了一下,抱住沈桐的頭閉上眼睛輕吻了下額頭,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這個問題兩人戀愛這麼久都沒有提及過,沈桐拉著藍月的手好奇地望著她,使勁搖了搖頭。
床角的檯燈燈光打到沈桐一側的臉上,光線的柔和度映襯著古銅色的面板,更顯得稜角分明,煞是迷人。藍月伸出手在沈桐臉頰撫摸著,明亮的眼眸一眨一眨,微微翹起的鼻尖滲出一絲汗水,嘴唇輕輕煽動,飽滿而性感。
藍月看著沈桐眼巴巴期待結果的眼神,“撲哧”一笑,用手指在沈桐額頭上戳了一下,嘟起嘴神秘地道:“不告訴你。”
沈桐被調皮的藍月吊了一下胃口,也顧不得想這些問題了,一猛子栽進藍月的shuangfeng之間,貪婪地用鼻尖嗅著女人特有的體香。
被沈桐一撩撥,藍月的內心也狂熱起來。她閉上眼睛,用下巴頂住沈桐的頭,雙手緊緊攔住脖子,胸脯不停地起伏著,呼吸聲也漸漸凌亂起來。
沈桐顧不上右臂傷的疼痛,抱住藍月壓了下去……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第0165章 暗流湧動
第二天早晨,關於吳江凱深夜突訪鳳嶺口檢查站的訊息不脛而走,一群晨練的人聚集在縣委大院對面的小賣鋪,離休幹部馮元辰有聲有色地分析吳江凱這一著妙棋的真是意圖,當群眾得知縣委書記重拳打擊私挖濫採的訊息後,都紛紛奔走相告,嘖嘖稱讚。
縣長丁慶祥一早接到陸昊放的電話,震驚之餘,睡意全無,匆匆起床顧不上吃早餐就去了辦公室。
“吳江凱的動作真快!”丁慶祥坐在寬大的轉椅上,仰著頭向空中吐了口菸圈,仔細分析著吳江凱的意圖。桌子上的水杯嫋嫋冒著熱氣,懸停著杯中的茶葉也緩慢舒展身體,漸漸沉入杯底。
陸昊放喘著粗氣推開了丁慶祥的門,進門就道:“老闆,吳江凱他動手了!”
“慌什麼,瞧你那點出息!”丁慶祥厭惡地瞪了一眼陸昊放,然後把手中的菸蒂往菸灰缸裡狠狠掐滅。
陸昊放用衣袖擦著腦門淌下來的汗水,儘量平復激動的心情,道:“老闆,你分析的沒錯,他吳江凱分明就是衝著我來的,先是跳過我啟用萬強,現在又把我底下的人抓了,兩頭突擊,這是往死裡整啊。”
丁慶祥沉默不語,看著陸昊放慌亂的神情,又聯想到自己身上,心頭一陣隱隱作痛。
丁慶祥在東泉縣從副縣長到常務副縣長,再到縣委副書記,以及如今的縣長,可以說一步不落。整整8年間,與他一起外放的領導如今都執掌一方,更有甚者對外交流官至副市長,而自己還在一個貧困縣,屈於縣委書記之下高不成低不就。有時候他在想,是自己的努力不夠,還是市委領導忘記了他的存在,馬上就要奔五,難道自己的仕途就此要終結嗎?
8年的時間,對於農民來說不過是盼著子女快些成長,家境逐年改善,而對於官場中人來說卻是異常的寶貴。從進入官場那一天計算,有多少個8年可以lang費?至多不超過5個8年。然而丁慶祥已經走到了第4個8年末,他的心思早已不再如何發展經濟,全部用在了升官發財上。
初任縣長時,丁慶祥也想轟轟烈烈地幹一番事業,然後金錢的誘惑讓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瘋狂的斂財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但金錢暴增過後,卻發現自己一無所獲,留下的只有一屁股人情債和一個又一個大窟窿。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具體到丁慶祥身上,他已經完全陷入了一個無限迴圈的利益鏈,待幡然大悟之時,已經不能自拔。為了前途,為了自保,只能咬著牙一步步錯下去。
“風雨再大也得逆風前行,你吳江凱想整我,儘管放馬過來吧。”丁慶祥已經完全沒了退路,想到這一層,他沒有就事論事,而是問道:“我讓你找周伯年,你找了沒?”
陸昊放此刻腦子亂得很,眼睛巴巴地等著丁慶祥出謀劃策,而丁慶祥卻問起了這事,他疑惑地道:“找了,我昨晚就和我姐夫一起吃飯了,他說這事可以考慮。”
“你要抓緊,趕緊把這件事促成!”丁慶祥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