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恍惚,感冒明顯是在掩飾,這一切都逃脫不了吳江凱獵鷹般的眼睛。想到此,吳江凱把電話打給老魏,詢問沈桐的情況。
得知沈桐回了家,吳江凱以為他家裡出了什麼事,他命令老魏趕緊問問沈桐,要是真有什麼事,需要他出面解決的立馬告知他。
沈桐一下午把自己關到房間裡,擔心著許夏的安危。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反而坦然了許多,自己大不了再回到石河鎮,或者說到橋北村當包村幹部,可許夏不同,這關係到她一生的幸福。假如她真失去了孩子,估計她死的心都有了。
一個人的時候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出奇。把最後一根菸抽完後,沈桐狠狠地掐滅,拿起電話打給了李明明:“明槓,我不管你現在有沒有事,你現在回村裡接我去一趟省城。”沈桐不能坐以待斃,他要知道許夏的情況,他要勇敢地站出來去承擔一切。
沈桐駕著車到了省城,先是打給了杜菁菁,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杜菁菁接到沈桐的電話一點都不意外,約定好一個咖啡廳見面。
見面後,沈桐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許夏的情況,杜菁菁安慰沈桐道:“許夏那邊沒事,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胎兒安好。”聽到此,沈桐一下子跌落在座椅上,長出了一口氣。
沈桐舒心了,可杜菁菁覺得堵心。她多麼希望許夏肚子裡的孩子出點什麼事,然後鄭家人一怒之下把許夏趕出家門,自己就順理成章地走進豪門,成為名副其實的鄭家媳婦。然而,事與願違,許夏肚子裡的孩子命大,在醫生的精心治療下,算是保住了。
杜菁菁心裡有怨氣,開始攛掇沈桐:“沈桐啊,不是姐說你,你和許夏本來就是天生一對,愣是讓鄭衛軍橫刀奪愛,我替你鳴不平啊。聯絡怎麼了?這不很正常嘛!”
沈桐不知道杜菁菁出於何種目的,他現在也不願意聽這些,沒有搭腔道:“杜姐,幫我一個忙,能不能把鄭衛軍約出來,有些事我想當面和他解釋清楚。”
杜菁菁把咖啡放到桌子上,慢悠悠地道:“沈桐,你覺得你此時見鄭衛軍是明智的選擇嗎?”
沈桐此時急切為許夏洗脫罪名,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能不能幫我?”
杜菁菁沒說話,緩慢從桌子上開啟包,掏出手機,當著沈桐的面撥了出去。
電話無人接聽!杜菁菁道:“這我也沒辦法了。沈桐,你聽姐勸,這個時候不是慪氣的時候,你等雙方都消下氣再談也不遲,此時見面你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姐和你說實話,鄭衛軍得知你和許夏還有聯絡時,他恨不得把你給吃咯,不要去招惹他。”
沈桐依然聽不進去,道:“鄭衛軍現在在哪?我去找他。”
“我不知道,今天我也沒見到他。”杜菁菁失去了耐心,打算結束談話。
吳江凱如同丁慶祥一樣,在朱於森面前吃了個閉門羹。丁慶祥好歹還與朱於森通了電話,吳江凱則連電話都打不進去。沒見到人,吳江凱只好悻悻往回返。剛出了隆中市,就接到省委組織部辦公室的電話,詢問在他什麼地方,要求他在半個小時內趕過來,鄭部長要見他。
接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吳江凱心跳狂亂不止。要知道,省委組織部長直接召喚自己意味著什麼,難道對自己另有重任?他來不及多想,讓劉海東加大馬力往省委大樓趕。平時要用十多分鐘的路程,今晚只用了一半的時間。
省委大樓依然燈火通明,吳江凱以前陪著邱省長經常出入這裡,但自從調任後,就再也沒有踏入過。今天重遊故地,心境又不一樣。
上了電梯,吳江凱始終不能平靜,整個人感覺飄起來一樣,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難以掩飾的心情溢於言表,甚至開始幻想著,自己將要調任哪個位置。
剛出了電梯門,一個精幹的年輕人就走過來,一臉嚴肅問道:“你就是東泉縣的縣委書記吳江凱?”
吳江凱笑著點了點頭,還準備伸手握手。沒想到年輕人擺出一個組工幹部的刻板臉,道:“請跟我來。”
吳江凱跟在年輕人身後,耳邊響起“咣咣”皮鞋聲,如同跳動的脈搏,一下又一下,直擊心底。
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吳江凱出了一頭冷汗。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年輕人氣勢洶洶地道:“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通報一下。”說完,敲門進去了。
隔著門,吳江凱都能聽到鄭部長洪鐘般的聲音,不過聽語氣判斷,好像鄭部長好像並不高興。
吳江凱進去後,趕緊立正稍息,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自我介紹道:“鄭部長,您好,我是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