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回家給你們看看,你多做點好吃。”
對於女婿這個詞,其實蘇陌言還是很敏感,畢竟有蕭世在前,他真很怕女兒對自己無法原諒、無法理解。
於是,這個下午,他整個人斯巴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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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青年他見過,總是沒什麼精神樣子,倒是還算帥氣,靠文字賺錢,常年到處旅行,跟蘇娜倒是很合。門,打掃房間一手包辦,把最帥那套西裝找出來穿在身上——
蕭世靠在一邊,幽幽地道,“你是準備相親麼?”
蘇陌言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激動過度,立刻把西裝脫了下來,塞進櫃子裡,開始尋找能讓他看起來最穩重衣服來。
蕭世胃裡直冒酸水,窩在一旁啃沙發外加自我催眠——
“他只是太緊張蘇娜了,他只是太緊張蘇娜了……”
事實上也真是這樣,即使後來彼此都心中有數,蘇娜也似乎是諒解了兩人,但過去這一年裡,她幾乎沒有回過家。
即使是節日,也只是打個電話問聲好,雖然嗓音依舊爽朗,但未必就暖進人心裡去了。
蕭世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自己和蘇陌言戀人關係,只是並不知道自己跟蘇娜之前關係……
蕭世不知不覺也開始緊張起來,眼見戀人把唐裝都翻出來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哎,陌言,我要不要配合你,穿件旗袍?”
“……”
兔子全身只穿著一條內褲,轉過頭來緊張地望著他,“那、那我穿唐裝?”
蕭世忍不住喉嚨一滾,上前拉著兔子就往臥室走去。
“我看你最近稍微有點胖,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運動減肥吧。”
晚上蘇娜如期帶著今天男友明天老公來到蘇家。
蕭世跟蘇陌言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開門時甚至還帶著些喘息。
蘇娜斜眼蕭世,“剛才做壞事呢吧。”
蕭世慈愛地望著他,“閨女,媽想死你了。”
“……”
蘇娜死命搓著手臂上雞皮疙瘩。
她身後一個斯文蒼白青年探出頭來,見到蘇陌言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微微點頭,“伯父您好。”
岳父大人終於重拾當年威嚴,也面無表情地微微點頭,“嗯,進來吧。”
晚上蕭世沒來得及燒菜,從床上爬起來之後立刻打電話在樓下餐廳叫了些外賣,擺在盤子裡充當家庭餐。
青年雖然比較瘦,但胃口相當好,見到肉就移不開眼了,悶頭拼命吃。
蘇陌言一邊同情地看著這個好像非洲逃難來青年,一邊夾了塊最大袖燒蹄膀到他碗裡,“還有很多。”
青年感動地看了未來岳父一眼,更加拼命地扒起飯來。
那眼神讓蘇陌言這種遲鈍星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蘇娜自從獨立之後很少向家裡要錢,這些吃當然也很久沒碰過了,搶起飯來一點也不比她未來老公遜色,時不時就能看到兩人筷子咔地一聲交纏在一起,然後青年就會陰沉地警告她——
“筷子拿走,不然我丟了你行李。”
“筷子拿走,不然我婚後家庭暴力。”
“筷子拿走,不然我踹你。”
“筷子拿走,不然你碗裡那個雞腿就是我了”
……
除了最前面那兩項是將來時我們無法判斷,但起碼後面兩句威脅,他都面不改色地將它付諸現實了。
蕭世看著他美滋滋地啃著原本屬於蘇娜雞腿,忍不住心裡犯哆嗦——
他當時也是隨口說說要結婚,然後就決定真結了吧?
蘇陌言也覺得有些囧。
蕭世常常說他很囧,但他從來無法理解這個字深刻內涵,直到現在,遇到了這個青年,看他吃飯才叫真正囧囧有神。
他乾咳一聲,依然是冷著臉,淡淡地問,“明天就登記?”
青年愣了一下,隨即繼續吃飯,“隨便吧。”
蘇陌言不樂意了。
自己女兒終身大事,他求婚求得隨隨便便,結婚也隨隨便便,誰知道你婚後會不會也隨隨便便……
蕭世急忙在桌下拍了拍他手背,然後嚴肅地道,“我們家蘇娜很小孩子脾氣,你們這麼倉促要結婚,到底想好了沒?”
青年咕咚一聲吞下一整顆魚翅蝦餃,“我無所謂。”
蘇娜也在旁邊笑,“我也無所謂。”
你無所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