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無心便又道,“我跟白衣曾在這峰上呆過一段時間,白衣見我劍法粗糙,忍不住指點我練習了幾招魔劍訣和毀天絕地式融合在一起的武學。白衣將這種武學命名為“渾然刀劍式”,並說這部武學只有進攻招式。不過我資質平庸,實在無法領悟其中奧妙,白衣便將武學的形體傳授給我,也說了同樣的話:有形無質,遇到強敵自然會被一一破解。所以也希望我加強防守。”
洛無心嬌嬌地一嘆,繼續道,“我的身法和輕功雖然可以在不交手時避開追擊,一旦交上手,劍法被破去,就很難躲開刁鑽劍路的進攻了,就像方才,二師兄若是敵人,我已經一命嗚呼了,哈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柯靈秀笑道,“白衣絕不愧於被稱為劍葩無影,武學鬼才。以師妹的資質竟也不能參悟渾然刀劍式的一招一式,可以想見渾然刀劍式之不可思議,也可以想見…”柯靈秀頓了一頓,“能將渾然刀劍式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的白衣,又是怎樣的不可思議。”
洛無心好奇道,“若是二師兄,是否可以領悟一些?”
柯靈秀不否認,又道,“師妹,你的資質並不差,以前你跟三師弟只因太過貪玩,你既說防守練得不夠,那麼從今天開始,二師兄就陪你訓練防守,想偷懶麼?”
洛無心見柯靈秀不等自己回答便使出激將法,不禁咯咯一笑,針鋒相對道,“好!若是偷懶我罰飲三杯,若不是,你罰飲一壺!”
“哈哈,好說了!”柯靈秀心中喜悅,朗聲一笑。第一時間更新既有事情可做,至少可以分化一些注意力,師妹自然便不會整日憂愁。
兩人果然日日練劍,洛無心的眉目與臉靨之間,也果然添了許多愉悅。
暮春冷雨,晚來悽清。
凌尺素愛慕川江夜,難以自禁,卻忘不了洛子歌,與川江夜一同看著暮春之景,心事沉沉,不覺道,“群芳過後荼蘼語,雨大敲門,雨大敲門,寂寂庭院有空盆。雨疏清冷到黃昏,又是暮春,又是暮春,隔煙穿霧隱山村。”
川江夜怎又聽不出凌尺素的寡淡與迷茫,笑道,“古人說男兒悲秋,女兒傷春,果真一字不差。”
凌尺素愁笑道,“在這暮春之時,川大哥可有大氣磅礴的句子?”
川江夜笑道,“問得好,尺…哦,凌姑娘你聽——”
凌尺素臉微微一紅,稍稍撇開,也不言語。
川江夜總是口誤,只想快些岔開,“遲暮唯殤爛,不知陽顧盼。連雨除我塵垢,清兮以增吾壽。言不可導人悲兮,行當使人永笑。亙古之期兮,吾友長駐歆貌。”
凌尺素聽罷拍手笑道,“川大哥果然豁達,尺素為之鼓舞。”
川江夜道,“世路艱苦,悽悽獨行,也不妨詠笑終日,何況我們有那麼多志同道合的夥伴。”
凌尺素又一拍手道,“正是,我們有這許多志同道合的夥伴,足慰平生。”
川江夜見凌尺素開懷,不由憐惜一顧,凌尺素眼神觸及,慌忙躲開,川江夜見狀心中酸苦,卻笑道,“凌姑娘,你看靈秀和無心近來一直練劍,不曾懈怠。”
凌尺素聞言回視,忽道,“川大哥,你也來教我武功如何?這樣一來,川大哥就可以不用分心照顧我,而且以後還有很多事,我不能一直這樣。第一時間更新”
川江夜一時糾結,他了解凌尺素。
凌尺素心思細膩,總為他人著想,但頑固起來誰也攔不住,她既能拋開家庭隻身來到孤落客棧找洛白衣,可見一斑,現不精武學,故不強求參與行動,可一旦…出去行動,危機四伏,難免讓人擔憂。
見川江夜顧慮,凌尺素又道,“川大哥,你是不是覺得尺素不夠資格?”
川江夜暗暗已做了決定,笑道,“怎會,我是在想我是使刀的,凌姑娘體弱,不知道肯不肯吃苦?”
凌尺素自然不怕吃苦,知道川江夜是答應了,頓時歡喜不已,跑出幾步,對著渺孤峰呼喊道,“靈秀,無心,川大哥要教我武功啦!”
柯靈秀和洛無心乍聽到呼喊,對視一眼,齊笑道,“下去看看。”
兩人飛下來,川江夜搖頭一笑,也不知歡多還是愁多。
見柯靈秀和洛無心下來,凌尺素激動難耐,跑過去拉起洛無心又跑回到川江夜跟前,開心道,“快看,就是這個川大哥,以後就是尺素的師父啦!”
洛無心笑道,“尺素姐姐學武,川大哥做師父,我們是不是該先慶祝一番?”
凌尺素雖然興奮,聽洛無心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一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