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眼眶一熱,恰在這時洛無心睜開了眼睛,洛白衣急速將頭撇開,伸手拭去淚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二師兄,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洛無心臉色蒼白,見洛白衣撇開頭,有氣無力地問道。
“沒有,師妹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兒。”洛白衣不敢回頭。
“那二師兄為什麼側過臉去不願看我?”洛無心幾乎是幽怨的,輕聲道。
“因為,因為,”洛白衣已經被問得不知所措,“因為師妹突然睜開眼睛,太突然,我就…我就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二師兄是害羞麼?”洛無心本不應多說話的,她需要的是靜養,卻強笑著道,“二師兄看過了我的身體,我們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間沒什麼可害羞的。第一時間更新”
“我不是害羞,”洛白衣辯解道,“只是太突然了…要時間適應。”
“現在可以了嗎?”
“嗯。”洛白衣答道,“嗯。”
“那二師兄快幫我換上乾淨的衣服吧,我很冷。”
“嗯。”
洛白衣不得不轉過身去,眼淚卻止不住,正滴在洛無心的雪峰上。
“二師兄,你怎麼了?”洛無心有些迷惑。
“沒有什麼。”洛白衣搖搖頭,“觸景傷情而已。我幫你換衣服。”
然而被褥也溼了,洛白衣便抱起洛無心,換好了衣物,洛白衣扯了自己的被褥過來,他要了兩間,卻只用到了一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整理好後,洛白衣將洛無心抱回床上,喂洛無心喝了些滋補的藥,便叫洛無心睡下。
洛無心睡下,一隻手卻握著洛白衣,直至睡沉了,洛白衣才得以起身,走出房間,打點了一下,本想去買幾串冰糖葫蘆,卻放不下心,便吩咐小二幫忙去買,給了小二一錠銀子,並說明餘裕的是小費,買回的冰糖葫蘆也幫忙先收著,小二很是歡欣地照著吩咐去做了。
洛白衣謊稱盤纏不足,只是擔心逛街會暴露身份。像洛白衣這樣風流之人,是萬不會允許自己在出行時忽然就鬧得窮酸落魄的。
洛白衣又回到洛無心的房間,走到床頭,伏在那裡也休息起來。
偶然獲得這難得的時光,洛白衣自是欣喜——他從未曾想過能在此時此刻距離自己的夢如此近,近得幾乎讓自己不敢相信,即使知道夢中人愛的並不是自己。第一時間更新
但洛白衣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世界是那麼晴朗、乾淨——真不錯!——這樣的世界真不錯,這樣的世界讓人愉悅不已,似乎黑暗的夜從來不曾有過,將來也不會有。
因為晚秋的風已經使人覺得寒涼,洛白衣希望洛無心在早晚都不要出去,乖乖地呆在房間養病,直到日午和午後有陽光時,再出去透透氣兒。洛無心不想“二師兄”過多擔心自己,乖乖聽話。
有件事卻讓洛白衣頭疼不已,因為落腳的這個小鎮上的人們遠遠近近都傳開了“頂俊俏的哥兒倆”的事蹟,所幸偏狹,沒有引來其他的麻煩。但每天洛白衣扶著洛無心出去,總會有一堆人看熱鬧,且總不曾停過碎言碎語的議論,有的說,“聽客棧的小二說,這矮一點的弟弟卻是個女的。”有的說,“有可能都是女的。”有的說,“人家長的俊俏就一定是女的不成?”甚是讓人渾身不自在,但他們又無半點惡意,連取笑戲謔的味道都沒有,若在場聽到他們說話的語氣,一定會覺得他們每句話都是在讚美,可惜這種讚美也夠讓人尷尬。
這樣過了七天,洛無心也終於恢復健康,洛白衣隨即帶著洛無心趕回渺孤峰。
洛白衣清楚誤會必須儘快解開,不然所有事情都會因為這個誤會而變得難以收拾。
但洛白衣不知道事情已經難以收拾了。
一路上洛無心知道洛白衣並不想多說關於中秋賞月的事,處處體貼,歡笑不已。
然而某些歡笑裡總是潛藏著巨大的悲傷,洛無心本人毫無察覺,洛白衣卻清晰極了,他有時候不禁問道,“這麼一個乾淨、晴朗的世界,為何…”
兩人路經一座佛塔,時值黃昏,便打算在此投宿,洛無心攀塔許願,依舊笑靨如花。
兩人立於佛塔之上,透過塔窗看著遠山夕陽漸漸下沉,晚秋涼風吹拂,吹動塔上斑駁的簷鈴,脆聲泠泠,杳杳渺渺,洛白衣因情所牽,不由自主,太息長吟,“生公說法臺猶在,陸羽煎茶井不存。喚起幽人無限意,塔鈴獨語到黃昏。”
洛無心卻笑道,“二師兄,你可是有佳人相伴呢!”
洛白衣自知出神了,轉頭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