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他氣得甩頭,走向廚房。
看著老爸的背影,於縵也同樣氣得發抖。
“切八段就切八段,你要是再逼我,我就離家出走。”或許是為了發洩脾氣,她大聲地吼著。
馬成焰,討厭的馬成焰,我一定要你好看。
於縵在心裡一遍遍地詛咒著,很自然地又將與老爸吵架的這筆帳,往那個素末謀面的男人身上記。
與老爸吵完架之後,於縵負氣的出門。
閒逛了半天,看著夕陽已漸漸西沉,於是她決定乾脆早點上工到元雿去,反正他在公司裡,見到他或許可讓她的心情轉好。
來到公司門口,走人大門前,她拿出了他給的手機,想先撥通電話給他,但傳來的回應卻是對方沒有開機。
“如果貿然上樓去找他,不知道辦公室裡那個可惡的馬成焰會不會在?”收起手機,現在她可不想遇到那個人,伯會一時忍不住,街上前去咬人。
她昂著頭,站在人行道上往上看,眼前這幢不算太高的大樓依然氣派。
扭扭頸於,於縵邁開步子往內走,因為已在這大樓裡工作了一些時日,與大廳裡服務檯的小姐也有過幾次的交談。
“琦君,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接頂樓齊秘書?”來到總機旁邊,她只能尋求她的幫忙。
柳琦君一抬起頭來見到是她。“耶,小縵,你今天來得真早。”
“是呀,因為學校下午沒課了。”於縵說著,想她可能沒將她方才的話聽清楚,所以她又說了—遍:“琦君,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按內線,我想找頂樓的齊秘書。”
為了不想為他帶來困擾,她不能將兩人正在交往的事情說出。
“你要找齊秘書?”柳琦君的反應卻頗耐人尋味,她用戒備的眼神,上上下下地將於縵打量了一遍。“你找他有什麼事?”
於縵看著她的表情,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露出一副防衛的模樣。
“沒有,我是想問他有沒有看見我的手錶,可能昨天打掃的時候掉在樓上了。”雖不願意,但她還是隨意編派了個謊言。
她不是不知道齊彥有多麼的優秀,像這樣的男人,是該會有許多仰慕者。
“這樣嗎?”柳琦君繃緊的表情終於梢梢鬆懈了下來。“我看你得晚一點再問他,要不你自己上去找找看,因為今天頂樓辦公室根本沒人,下午總裁進公司之後,他們倆就一同去機場接人,還說要南下新竹到工廠去開會。”
柳琦君會將事情說得特別清楚,是因為不希望於縵和齊彥有太多接觸的機會。明著不說,其實暗地裡大家都知道,她是齊彥的女朋友,兩人已私下交往了一年多。
原來他不在!
於縵的心裡有無限的失落感,但臉上卻仍維持著淡淡的笑。
“怎樣,要不要上去找找?”柳琦君這麼提議,當然是為了剷除所有可能有情敵出現的機會。
“不了,晚一點齊秘書回來,你幫我問問就好,我先回清潔部去了。”說著,於縵對她投出一記禮貌性的微笑,然後往大樓內部的後方走。
只是在得知他不在之後,她整個人競如洩了氣的皮球,半點也提不起勁來,甚至連上班的心情也沒了。
到了部裡,她找到了佳儀的姑媽,隨意編了個請假的藉口,寫好假單就離開了元雿。
在人行道上不知定了多久,於縵伸手到口袋裡掏掏,只剩下幾枚銅板了。
將銅板掏出來在手上一算,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可以去的地方——去他家等他吧!
在那裡又溫暖、又舒適,可以看書、寫報告,又不怕被老爸找到。
這次她決定了,如果老爸硬要她去吃飯、逼她嫁給馬成焰,那麼……她就永遠不要回家了。
她想,他應該會收留她吧?
一定會的。
國道高速公路上一部賓士CL600的房車一路南下飆馳,直到新竹交流道的指示版赫然閃過車窗邊,開車的人終於放緩廠車速。
“學長,廠區快到了。”齊彥單手掌著方向盤,略略側過頭來提醒。
馬成焰坐於後座,而他的身旁則坐著一個看來極為幹練的女子,女子濃眉大眼,一頭黑直秀髮梳得整齊不苟,在腦後盤成一個小小的髮髻。
董燕霓,標準的美國第三代華人,是馬成焰在西雅圖時的得力助手,曾跟在他身旁三年的秘書。
“齊彥,一年不見,你開車的技術又進步了不少。”她端坐著,放下手上拿著的檔案,先看了一旁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