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一臉茫然把那罐麥乳精拿了過來,陳建國接過來的瞬間手不由向下一沉,他的心也不由得跟著咯噔了一下,這罐麥乳精的重量明顯不一樣:“小慧把刀遞過來一下來。” 小慧一臉茫然的從木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遞了過去,陳建國沒有絲毫猶豫抄起水果刀沿著麥乳精灌口很輕鬆的就把蓋子撬開。 小慧好奇的湊上前,她沒搞懂自家丈夫怎麼忽然間就緊張起來了?麥乳精雖說貴了些,自家雙職工家庭咬咬牙也還是能買得起一罐來著。 按道理說自家男人不該對一罐麥乳精這麼緊張才是,現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這才剛往罐子裡一看,下一刻兩人直接當場石化。 小慧可沒有陳建國這麼強的定力,兩條黃燦燦的金條就這麼躺在麥乳精罐子裡,這視覺衝擊力不可謂不強。 這個年代的人都窮怕了,小慧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這兩條小黃魚藏起來據為己有。 小慧沒有多想一把將兩根小黃魚從罐子裡拿了出來,金條握在手中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覺,不由自主的用牙狠狠往下一咬。 “孩子他爹,這是黃金!沒錯是黃金!咱們家發了!發了!” 陳建國畢竟是國家幹部,自家老爺子同樣是退下來的國家幹部,家教極嚴的他可不是小慧這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能比的。 “小慧放下!”陳建國冷著臉,出聲呵斥道。 小慧整個人都魔怔了,完全被得到這筆天降橫財衝昏了頭腦哪兒還能聽到自家丈夫說些什麼。 看著自己妻子這副財迷心竅的樣子,陳建國不由眉頭皺了皺聲音再次提高了一個八度大喝: “小慧!放下!” 被自家男人這麼嚴厲的一吼,小慧就像被人潑了一大桶冰水,不由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逐漸回過神來。 “孩子......孩子他爹,這兩根金條得值多少錢啊!” “值多少錢?你信不信,只要咱們收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吃去吃鐵花生米?!” 自家男人這麼一說,小慧不由自主的渾身上下顫抖起來,說到底她還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虧。 本就是農村出身的她,完全不明白其中利弊只知道金條很值錢,能夠改善自家男人和孩子的生活。 “這......這可是金條啊!我這輩子還是.......” “別還是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你家那遠房親戚過來做什麼了!這是送了把砍頭刀過來,想要咱們一家的命啊!” “孩子他爹,你是不是多想了?”小慧明顯不信,覺得自家男人是不是想太多了,畢竟親戚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主動送東西上門的要是壞人,估計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好人了,小慧就是這麼樸實且簡單。 時刻保持理智的陳建國可不會天真的這麼認為,經過殘酷鬥爭的他很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深吸一口氣,陳建國看向妻子嚴肅且認真的開口說道: “小慧,這件事除了我誰都不要說,還有這些東西重新包裝好,明天我要一併帶去單位。” “不!這些都是親戚送的,又不是公家的東西,不要!陳建國,咱們家現在都過成啥樣了給孩子留點吃的東西也沒什麼吧!”小慧瞬間不幹了。 “糊塗!張彩慧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是幹什麼的難道你不知道?當初我可是在毛偉人面前發過誓,絕對不拿人民群眾一針一線,你想讓我違背當初對老人家的諾言不成? 還有,你能不能長點腦子?你的這親戚什麼身份?一個公社書記,他哪裡來的錢買雞蛋糕、奶糖還有麥乳精的錢? 別的不說這麥乳精三塊零五分,一買就是兩罐啊!他家都是農民吧?哪裡來那麼多錢?” 小慧一聽自家丈夫這麼說,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反駁幾句,結果陳建國壓根兒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開口道: “這些先不說,有可能是他一家子省吃儉用好些年就為了送給你這個完全不熟悉的親戚的。 我再問你,這金條該怎麼解釋?你告訴我,他一個老農哪裡來的金條?難道他家是地主?” “可不敢這麼說!可不敢這麼說!我家所有親戚可沒有這種出身的人!”張彩慧連忙出口否認,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也不敢承。 “那我問你,他家這兩根金條從哪兒來的?可別告訴我祖傳的或者攢的,你給我攢一個試試。 他一個鄉下漢子,給咱們送這不就是行賄嗎?我要是收了算什麼?!” 張彩慧被自家丈夫懟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過了好一會這才磕磕巴巴道: “孩子他爹,這該不會是贓款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陳建國低著腦袋嘴裡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像是在想著什麼。 “娘嘞!這要真是贓款,咱們可不能收!這些東西都是贓物咱們得上繳國家。” “行了,把東西全都收好千萬不要對外說,這件事很可能和我正在督辦的一件案子有關。” 張彩慧現在算是徹底斷了對這些東西的念想了,之前聽說是贓物她心裡或多或少還有點小期盼。 現在一聽居然還有可能和自家男人手裡的案子有關,這下她算是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