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這事。我哪裡會忘記?這些事都牢牢刻在我的腦子裡,我當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明明都要好了的孩子,卻是突然就去了?”
“王媽媽說她過後思念新哥兒,卻是回想過無數次那些日子的形,她說有一夜她睡的特別的熟。這在往日裡從不曾有過,原本她擔心新哥兒,夜夜都是趴在榻邊湊合入睡。一夜都要醒來七八次,可是那夜卻是一次都沒有。”
“就連也貼身照顧新哥兒的兩個大丫鬟,那夜也是睡得特別的死,她猜想著會不會是有人給她們下了藥,趁機在新哥兒身上做了怪?”
“她那時雖然懷疑,可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憑實據,口空白牙的,那裡敢回來跟我說?原本也就打算帶著這個疑問去了的。”
“可是就她病的快不行的時候,卻總是夢見新哥兒,還是原來粉白可愛的模樣。蹦蹦跳跳的極為快活,她受不了這種煎熬,這才讓孫子找了我去。”
莫蓮萱不由得恨到:“她該死。早跑去做什麼了?要是她事後有這些個疑問,便趕緊的回了您,那時候怕是還能尋得蛛絲馬跡,可現在,這陳年往事,倒是再難說清楚了。”
莫二夫人苦笑道:“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可是現在再恨她也無濟於事,王媽媽當天夜裡就去了,我竟是連個人證都沒有了,後來我旁敲側擊的問過你二叔父,他怎麼想到會讓新哥兒房中伺候的都打法出去?”
“你猜怎麼著?是白琴兒在他跟前說,怕我思念新哥兒,見了新哥兒身邊伺候的更要傷心傷身,對身子更加的不好,你二叔父想著的確是這個道理,可不就按她說的做了?”
“你再想一想,我的新哥兒去了,我也病了這麼些年,是誰最得利?你大約忘記了,那些年你祖母最是不待見她的,要不是你們長房皆去了西北道,我又病的不成,那裡輪得到三房猖狂?”
“你說,這般的思想下來,害死我可憐孩兒的不是她又是那個?”
莫蓮萱輕聲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對莫二夫人道:“現今咱們手中沒有證據,說出來也只是口舌之爭,並不能尋個究竟的,只能是兩房相爭,祖父和祖母夾在中間為難,到最後也是每個什麼結果的。(XX網站 ;。xxx。)XX網站 ;。xXx。。”
莫二夫人咬牙恨恨的道:“我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只能是學那些惡毒的女人,做下這起子陰毒的事,她害了我的新哥兒,我又豈能眼睜睜的瞧著她誕下嫡子?”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夜夜都夢見我可憐的孩兒,讓我給他報仇,所以我就做了,豈料怎麼會是白姨娘出了事?白琴兒卻是什麼事都沒有?”
莫蓮萱知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堪不破的魔障,自家二嬸孃什麼都好,就是在新哥兒的事上總是過不去那個坎。
以前什麼都不知道,還病病歪歪的折騰了那麼些年,現在知道事有鬼,而莫三夫人十幾年沒有身孕的人,卻突地懷了孩子,還私下說是個哥兒,這樣的形下,她又怎麼壓得住不作?
只是她顯然低估了三房的能力,或者說,二嬸孃壓根就沒將三叔父和三叔母放在眼裡。
所以有這樣的失敗,倒也不稀奇。
她本就在莫二夫人的膝下,此時更是伸手緊緊握住,莫二夫人顫抖的手,輕聲道:“三嬸孃身邊有位胡媽媽,是三叔父為三房尋來的,她來歷不明,但卻再女人的事上極有能耐,自從三嬸孃有了孩子,她便負責三嬸孃的飲食。”
“侄女兒估麼著,她怕是早就瞧出來了,但卻是跟誰都沒說,很淡然將您下了東西的飲食,給了白姨娘用,這樣即保住了三嬸孃肚子裡的孩子,又除了白姨娘肚子裡的那個。”
“可是這樣一來,三房終究是出了事,不管是誰,總要給她們一個交代,二嬸孃,人家怕是早就設計了好了套子,就等著您來鑽呢。”
“這次的事要是抖落了出來,您想想,怕是二叔父和二哥哥三妹妹都要受了牽連,以後在這個家中,還能直起腰桿子說話麼?”
莫二夫人聽完整個人都傻了,眼神直,嘴裡喃喃的道:“我該死,我太激進了,是我連累了相公,連累了我的孩子,我該死,我該死啊!”
莫蓮萱瞧見莫二夫人這般模樣,心中痠痛不已,眼淚也忍不住湧了出來,但她很快就擦乾了眼淚。
忍著難受拽著莫二夫人的手輕聲喊道:“二嬸孃醒來,二嬸孃,現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咱們要想法子把這個坑給填平了,安然的度過才行,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害了你們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