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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就在網際網路上查過王傳紅的詳細資訊。

網上的史料顯示,王傳紅的小兒子王立義武藝高強、勇冠三軍,卻在18歲那年,追隨父親一起率軍進攻燕王朱棣叛軍的時候,為了救出深陷叛軍包圍中的父兄,力戰而亡。

如果王傳紅真的是我的前世,那麼,王立義……我的小兒子,為了救我,死在了叛軍的亂刀之下,那一年,他也才18歲,和他趙硯現在一般大。

……

次日凌晨五點左右,趙硯就醒了。

睜開雙眼、擁被坐在床頭,趙硯神情很憂鬱。

一想到王立義可能是他前世的兒子,想到夢境裡那個**歲的小傢伙大概十年後,就會為了救他而死在戰場上,他心裡就很難受。

武藝高強、勇冠三軍……

網上的史料是這麼記載的,我的兒子?

天還沒亮,趙硯也沒有開燈,就那麼擁著被子在床頭無聲地坐了半個多小時,再也無一絲睡意。

半個多小時後,趙硯穿衣從床上下來,依然沒有開燈,穿上運動鞋,開啟房門,走出寢室,下了樓,來到學校後山他平日練功的地方,折下一根一米左右的樹枝,去其枝葉,晨曦未露的樹林中,趙硯雙眼微閉,回憶著夢境裡的王傳紅刀法——破風九式。

夢境中的畫面,如電影影像一般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他在夢境裡的記憶總是如此的鮮明清晰,近乎過目不忘。

就那麼閉著眼,趙硯一邊回憶一邊用樹枝練習模仿王傳紅的刀法。

趙硯以前沒有練過刀法,但他拳腳上的功夫早有不低的造詣,練武之人常說:兵器是手腳的延伸。

有拳腳功夫的底子在身,趙硯模仿練習王傳紅的刀法沒多久,便有了幾分模樣。

他的心境還沉浸在王立義18歲戰死沙場的感傷中,在這種心境下,趙硯心無雜念,破風九式越練越快,翻來覆去也不知練了多少遍,忽然,手中拇指粗的樹枝咔嚓一聲輕響,手中樹枝的重心也忽然變了。

直到這時候,趙硯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見手中的樹枝已經在接近尾端斷裂了,只餘一點樹皮還連著。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趙硯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朦朧的晨光輕紗一般籠罩著樹林。

定定地望著手中折斷的樹枝,片刻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腳上的運動鞋已經沾滿了潮’溼的泥土。

輕籲一口鬱氣,趙硯將折斷的樹枝扔在一邊,扭了扭脖子,骨節發出咔咔的脆響,雙掌前伸,五指竭力伸直繃緊,雙臂緩緩擰轉,掌心緩緩轉到向上,趙硯能感覺到雙臂上的肌肉已經繃緊。

肩膀聳起扭轉,肩胛骨也活動開了。

雙臂向左右平移,移過胸前平行線的時候,胸口正中部位一聲輕響,胸前骨也拉開了。

剛平移過來雙臂雙掌忽然握拳,猛然向前打出,趙硯能感覺到後背的肌肉也繃緊了。

突然打出的雙拳收回,肩膀忽然往左一斜,重心瞬間轉移到左腳,與此同時,右腳一記側踢踹向右側的虛空,踢出右腳立即收回,又踢向身前——一記直踢。

直踢之後,右腳落地,肩膀往右一斜,身體重心轉移到右腳上,左腳又側踢、直踢,直踢之後,身體突然原地騰身而起,又是一記凌厲的旋身後踢。

這次,當他雙腳落地之後,趙硯開始像往常一樣練習他的八極拳。

出拳出腳,如行雲流水一般,王傳紅的刀法似乎開闊了他在拳法上的眼界,今天再練起八極拳,趙硯的感覺比以前更加流暢,練著練著,他腦海裡產生了這樣一種奇怪的意識——他把自己的身體想象成一隻塑膠袋,而這隻塑膠袋裡裝著一隻攻擊性極強、野性難馴的野獸,這隻怪獸不甘自己被困於塑膠袋中,於是在塑膠內左衝右突。

每一次出拳、出腳,或者膝撞、肘擊等等所有的攻擊招式,趙硯都把它想象成那隻怪獸在塑膠袋內衝擊的方向。

兇猛、無畏、毫無徵兆……

心頭存著這樣的意識,趙硯的出拳、出腳、膝撞、肘擊等等進攻的招式,便變得越發的突然、兇悍、一往無前,每一次的攻擊出招都宛如拼命一般,腳步迅速騰挪之間,地上的泥土、野草如犁犁過一般,泥土翻飛、草屑飛揚。

兩趟拳法打下來,趙硯身上熱氣騰騰,臉上汗漬津津,面部面板一片通紅,隨著他雙掌收回到胸前緩緩下壓,他臉上通紅的面板一點點變白,當他雙掌虛空按壓到小腹部位的時候,臉上的膚色終於迴歸正常。

打完了,趙硯才意識到自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