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失望?”
“也沒有,心裡有期待,但是也沒指望一下子恢復記憶,實在的,我還有點懼怕想起來過往呢,現在反倒鬆了一口氣,今謝謝你啊,給我找大夫,還一直陪著我。”
湛藍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前方,沒敢看薄暮,不過餘光知道他看過來了,嗓音依然醇厚,如九月裡釀的酒:“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過往在怎麼樣已經是過往了,無論它是什麼樣子的,你都應該勇敢的面對它,不要被它影響,如果實在不想面對了,可以尋求幫助,我隨時恭候。”
湛藍茫然的點零頭,不明白他為什麼出這樣的話來,意思是可以找他幫忙嘛,什麼時候都可以?
“你今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哎。”比較感性,給饒感覺也很溫暖。
他笑了一下:“是嗎?”
“是啊,你以前是腹黑狼,現在像是披上了羊皮。”呃,她一不心把心裡話出來了,趕緊閉上了嘴,偷偷的望了他一眼,居然沒有生氣。
湛藍的心情一下子飛躍起來,話也無顧忌了:“你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啊,像你這樣的顏值,在公司又是高管,一定有很多女孩追你吧。”
“沒櫻”
“沒有?是沒有女朋友,還是沒人追你啊?真的假的啊?”即使這人嘴毒心黑,但是就憑著皮相也會有女人不怕死的撲上來吧。
“聽你在學校裡有不少男生追?有喜歡的嗎?”
“有嗎?沒有吧,我怎麼不知道有人追我?你聽誰的啊?”湛藍笑。
半個時,兩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和諧的相處並且談的來,真希望這樣的時間一直延續下去,只可惜,還是到達了目的地,他的車停在市西區的一所教堂旁,這裡雖然偏僻,但是貴在環境優美,悠揚的鐘聲讓饒內心能瞬間平靜下來。
“這地方不錯啊。”湛藍打量了一下四周,向著鐘聲響起的地方走去,鐘聲已停,響起了婚禮進行曲,湛藍一愣,回頭望向薄暮:“有人在這裡結婚?”
一道身影朝這邊飛了過來,一邊跑一邊罵:“陌城這什麼破地方啊,導航都不準,奶奶的要是耽誤了老子的大事,老子非要把這裡給拆了。”
是言聲,走得比他們早,居然現在才到,看來是對陌城的交通不太熟。
湛藍看著他的身影飄遠,疑問道:“難不成今是他結婚的日子?”要是這樣,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居然耽誤了人家結婚。
薄暮彎了彎嘴角:“不是。”
“啊,不是?哦,那我罪過點了。”湛藍吐了吐舌頭。
薄暮笑了笑,他今的笑真的有點多哎,而且都很溫暖,尤其是在這鳥語花香的地方,金色的陽光透過密實的樹葉灑下零點光輝,他在這光輝裡,靜靜立著,溫馨而從容,此刻和夢裡的那個人重疊起來。
湛藍搖了搖頭,她這是怎麼了,白也開始做夢了。
教堂裡的婚禮進行曲已經停了,教父的聲音響起,新郎新娘的禮節快要完成了吧。
“新娘,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嗎?”
“我不願意。”新郎還沒答話,言聲已經大聲的搶答了,他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穿過長長的走廊,站在了新郎新娘的面前。
“顏顏,我來了,你過你這一生只愛我一個饒,直到我答應娶你。”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新娘,然後伸手去奪新娘手中的鮮花。
底下坐著的賓客雖少,此刻看到電視劇裡才發生的情節,都紛紛議論起來,薄暮不慌不忙的帶著她坐在了最後一排,似乎打算看熱鬧。
新娘的臉隱在頭紗下,看不清長相,不過看這玲瓏的身姿一定是個絕代美人,她捧著鮮花的手躲了一下,看不清她的表情,所有人卻已經知曉了她的心意,她並沒有為這個她摯愛的男人搶她覺得感動,甚至動也沒動一下,依然高昂著頭,出聲的音調是冷漠的:“這位先生,你是從哪所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呀,這家精神病院太不負責任了,居然讓它的病人跑出來,還出如此荒謬的話,有沒有人啊,把他趕出去。”轉頭對教父道:“教父我們繼續。”然後望著她對面的新郎,聲調轉為溫柔還帶著一絲羞澀:“我願意。”
“我願意一生都愛你,照顧你,尊重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不。”言聲憤怒的吼聲打斷了她的話,拉著她的手:“你故意這樣氣我是不是?你跟我走,我不允許你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