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反對聲音大概是對愛情戲的反對,當然,這種聲音在影片上映一個星期之後基本上可以忽視了。如果說世界電影史上能有什麼電影在票房能被稱之為“奇蹟”的話,《侏羅紀公園》算一個,《泰坦尼克》算一個,後一個最終能超越前作,也正是因為有這段爛俗的愛情戲。
《泰坦尼克》比我預計的要早完成了差不多半年,原本應該在11月東京電影節放映這部電影,現在只能簡單在香港電影節上放了一次。這一放媒體震動,全世界鋪天蓋地都是關於《泰坦尼克》的報道,鳳凰衛視近水樓臺,搶了很多比較熱門的東西走,收視率居然也有小幅提高。
1997年正是中國電影大片引進的**時期,在這之前中國電影市場經過無數種方式來測試,最後得出結論是需要進口大片的刺激。於是從1995年《亡命天涯》開始,進口大片一部一部引進,國內電影不斷萎縮,一直到1999年2000年為止,中國電影票房萎縮到頂點,之後才開始慢慢回升。這當中的一些曲折是非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評論不出來是非。當然一旦說到文化市場的問題,無非也就是兩個矛盾,一個是群眾手裡有沒有錢,另外一個是國內電影設施不夠好。90年代中期為了配合城市改造計劃,很多城市裡原本算作公共設施的影院因此而消失,一時半會又不能重建。這種事在很多城市重複發生,大家見怪不怪,票房低也就容易理解了。
如果按照內地票房收益標準來看,《泰坦尼克》大概是一個很難超越的高峰了——至少在全民生活水平沒有大幅度提升之前,一部電影在內地3。7億人民幣的票房是沒什麼可能超越的。
《泰坦尼克》上映兩週之後,詹姆斯·卡麥隆開始有點後悔了。
2000萬的導演費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非常足夠提升身價的標準了,但看著不斷往上翻的票房數字,這個剛剛跟琳達·漢密爾頓攪在一起打算結婚的老男人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沒有別的意思。”詹姆斯·卡麥隆在電話裡說,“我希望在下一次合作的時候能拿到票房分紅,其他一切好說。”
“沒問題。”我說,“這一次既然合同已經這樣了,我們再支付您兩千萬的額外獎勵吧。”
天知道下一次拍的東西還能不能讓人驚奇了,《泰坦尼克》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分紅就分紅。
這倒是出於他的意外,卡麥隆略有一點遲疑:“這樣跟合同不符吧?”
“這是肯定您的價值。”我給他一頂高帽子,“其實我覺得有更好的題材可以給您發揮,如果您有興趣,10月份請來中國,我們詳細談。”
“10月份?”詹姆斯·卡麥隆疑惑,“5個月之後?”
“沒錯,我要渡假,為期5個月。”
“很像喬治·盧卡斯的風格。
“不一樣。他當時窮的掉渣,我現在窮得只剩錢。”
“哈哈,那麼祝你假期愉快。”
“祝您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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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廣大勞動人民的節日。邵科他們從日本回來了,全日本巡迴演唱會非常成功,現在這些人隨便叫一個都是有著幾十萬fans的強者了。他們一回國就受到了國內媒體的熱烈追捧。畢竟在韓國流行組合和日本流行組合大肆入侵國內市場的同時,有這麼一批人能反攻日本,在媒體看來還是很有報道的價值。
因為這個,我不得不等到2號才見到他們。就算這樣也還是有隨行的工作人員在那裡擋駕,否則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張楚那首《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不知道成名之後的他在面對媒體的時候會不會想其實孤獨的人也不算可恥呢?
邵科作為一群人當中領頭的,現在打扮得最樸素,除了頭髮依然是很醒目的長髮之外,平時身上的打扮一點也看不出是成名樂隊的貝斯手,其他幾個人也都差不多。
這幾個人打打鬧鬧走進來的時候,我正在搖頭晃腦聽陳美的小提琴。高康進來就嘲笑我:“沒品,聽這個。”
我正把雙腳搭在桌子上一晃一晃,抬頭白了他一眼:“有錢難買我樂意——你們這些可笑的搖滾明星,還嘲笑我?”
我把“明星”倆字加重讀出來,高康翻翻眼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現在跟陳美沒什麼區別,不過一個扮相一個賣唱的小區別而已。電子小提琴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玩意,搖滾也不是新鮮玩意,大家誰也不用看不起誰。
我招呼他們坐下,邵科現在已經不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