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你封閉
只有你能帶走我的視線
在夢裡我曾聽見你呼喊我
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
你是我唯一的愛
讓我把孤獨拋向星空
。。。。。。
車內太寂靜了,就連歌者的喘氣聲都聽得很分清。陶濤眨了下眼,坐正,“左老師,是不是男人初戀的物件都是唯一的?”以後再愛上什麼人,只是在重複一個過程而已。
他有點詫異她的問題,眉毛動了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男人和男人也是不同的。”
“左老師呢?”
他聳了下肩,“我初戀的物件有三個。”
她愣住。
“本來就是,我同一天收到三封情書。”
“那你就同意與她們一同交往?”
他斜了她一眼,傾起半側的嘴角,“我沒那麼隨便,她們三個看上去沒辦法分出先後,我又不知誰能讓我動心,於是我就先挑了一個情書裡沒有錯別字的,結果發現她不知怎麼的,和我講話,有點口吃,然後我又與個子最高的那個約會,她吃東西比我快比我多,這哪裡象女人,我就直接把她也PK了。最後一個呢,是個文藝範兒,講的那些個名詞我一點都不聽懂,我覺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現在,我都記不起來她們長什麼樣的。我剛回國時,在中關村,有個女人站在路邊衝我一直傻傻地笑,我很納悶,她說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問我最近好嗎?我瞅著她,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陌生人。”
陶濤忍不住了,呵呵直樂,“左老師的情史真是太壯觀了,那你有沒有愛得很心痛的女友?”
“切,”左修然撇了下嘴,“愛應該是愉悅的,愛得心痛幹嗎要愛,沒有。”
“讓你最愉悅的女友是?”
“不好說,我不知道我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樣的女人。”
陶濤皺皺鼻子,“左老師真是花心呀!”
“我這是對感情負責,做不到承諾一輩子,我就什麼也不說,合則聚,不合則分。”
在她的世界裡,一份愛重如泰山,讓她累死累活,為什麼他就可以處理得象毛毛細雨般?陶濤深深地看著左修然飛揚的神情,不知是羨慕還是別的?只能講每個人生活的方式不同。
“與左老師做朋友,只要不太投入,可能會很輕鬆。”她由衷地說。
“哼,我的眼光很高,一般人可是不入我的眼。”
“我知道,我知道。。。。。。”她捂著嘴笑,感覺兩人又象回到他剛來時的和諧氣氛中。“可是女人的要求很簡單,一生睡在一個男人身邊,跟著他去許多地方,哦,象三毛與荷西。”
相愛的男人,一生一個相伴共枕,足矣。
一個男人,就像一所房子,你有了多所好房子,並不代表從此閉門,而是開啟了好幾扇窗。
這種幸福要求很簡單,也很奢侈,要一個男人,他愛著你,還願意帶你去很多的地方。
女人沒有多少故土情結,和愛的人在一起,他在哪,哪就是家。
左修然不屑地閉了下眼,“你怎麼知道三毛和荷西結婚時就是處女?書上有寫嗎?”
陶濤認命地在心裡嘆了口氣,如果左修然不是來自火星,就是她來自火星,他倆講的不是一國話。
話不投機半句多,索性閉嘴。
“呃,幹嗎停車?”
人流如潮,華燈明亮,一家家店鋪從裡往外透著熱騰騰的食物香氣,陶濤仔細看了看四周,原來是青臺大學附近的一條美食街。
“吃火鍋還是拉麵?”左修然跳下車,側過頭徵求她的意見。
“我。。。。。。”她想說她要回去陪婆婆吃晚飯,左修然一個凌厲的眼神把她的話給堵住了,“時間不多,吃完我們還有別的專案。”
她眨眨眼,手無措地理著包包的帶子。
“老不參加辦公室活動也不好吧!怎麼,沒帶錢包?沒事,我一會給你墊上,週一還我好了。”左修然不等她回應,徑直轉過身,彷彿篤定她肯定會跟上。
陶濤今晚確實不太想很早回到季萌茵那裡,到底是華燁還是季萌茵把她與華燁之間的點滴悉數告訴許沐歌的。雖然不是什麼隱私,可是從許沐歌口裡說出來,心裡面總是有點不舒服。
她沒有猶豫很久,便追了上去。
左修然只是禮節性地詢問了下她,看到一家店面很乾淨的火鍋店,回頭衝她遞了個眼神,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