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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長一段時間,和季萌茵說幾句話就能告辭。下了車,衝著站崗的小士兵微笑地頷首,把花捧捧好,上樓敲門。

季萌茵穿了件灰色的開衫,鼻樑上還架著眼鏡,看到陶濤,笑了:“來啦,小濤!”

“媽媽,過年好!”陶濤有些窘,忙把花遞給季萌茵。

“真漂亮。“季萌茵接過,讓陶濤換鞋,把大衣掛衣架上,找了個敞口的水晶花瓶,把花插進去。

陶濤環顧下四周,聞到一絲藥味,看季萌茵臉色是不好,不僅咬了咬唇。

季萌茵走進臥室,過了一會,從裡面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還有一個白色的瓶子。“盒子是給你的,瓶子是給你媽媽的,你爸爸沒份。”

她愕然,抬起頭,季萌茵笑意盈盈,“不是什麼大禮物,南海特產,一條珍珠項鍊和一瓶珍珠粉。那個珍珠粉聽說祛斑效果很好,你媽媽一定會喜歡的。”

季萌茵又給她看在海南的照片。都是風景照,沒有幾張裡有季萌茵的身影。海南的海比青臺更藍更遠,難怪稱之為“天涯海角”。

“媽,”她把杯子放下,“我答應我媽媽要早點回去的。我該走了。”

“等下,小濤。”季萌茵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我把你喊過來,是想你了,還有我想向你鄭重地道個歉。對不起,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小濤!”

上一次她過來拿行李,季萌茵說華燁是月亮,她是太陽,言下之意仍想盡力挽留。而今天這聲對不起,陶濤明白,季萌茵已經知道華燁心有所屬,複合無望所以這麼抱歉。

“這和媽沒有關係,不需要道歉。毛衣在哪?”她吸了口氣,淡然地笑笑,站起身。

季萌茵眷戀地撫摸著陶濤的臉頰,眼中有淚光閃過。她執意要送陶濤到樓下,陶濤勸住了,外面太冷。站在樓下,陶濤允許自己最後再抬頭看看季萌茵家的窗子。這一次,是真的說再見了。

“陶濤,你在這兒幹什麼?”經藝和許沐歌出現在她身後不遠處。

經藝瘦到脫形,真的就是皮包骨,但那雙怒氣衝衝的眼睛還很是有神。許沐歌一張臉如同白紙,什麼表情都沒有,只定定地盯著她,手中提前兩隻包裝精美的禮品盒。

“說話呀,你憑什麼站在這裡,這兒有你朋友,還是有你親戚?”經藝推了陶濤一下。

陶濤沒有說話,她不擅口舌之爭,也不屑於與眼前這兩個人爭執。華燁那幫朋友的思維模式和常人是不同的。何況又有什麼可說,能說的?倒是有點感嘆她們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想必是篤定了華燁的愛,才能這樣肆無忌憚。

她視若無睹,越過她們,徑直向前。經藝大概被她這種見如空氣的態度惹火了,衝到她面前,輕蔑一笑:“怎麼,心虛了?其實你不說,我們也有數。想不到你還會走迂迴路線,纏不住華燁,找季阿姨哭訴來了?見過臉皮厚的,還沒見過像你這麼厚的。”

陶濤有些忍耐不住,譏誚地翹起嘴角:“你的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不過,我想你是有切身體驗,才會下這番結論。但是拜託,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喜歡和人家的男朋友或老公有牽扯的。談到纏,在你們面前,當然要甘拜下風。”

經藝臉色有些泛白,陶濤雖然沒有點明,但她自己心知肚明。蕭子桓的絕情,是她心裡面不能碰觸的痛。一想到他,就是撕心裂肺的疼。陶濤語帶譏誚,她怎麼能不抓狂?手在空中颼颼舞過,摑向了陶濤。陶濤沒有防備,臉頰一陣火熱。

“經藝,你幹嗎?”不懂內情的許沐歌顯然吃了一驚。

經藝已經沒了理智,語無倫次地指著陶濤:“不行,我就是要教訓教訓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信口雌黃。哼,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明明知道華燁愛沐歌,卻不要臉地勾引華燁,讓他對你負責。現在呢,還不是被甩了。華燁從來就不喜歡你,要你不過是打發一時寂寞,生理上需要發洩罷了。”

陶濤的右臉燒得厲害,她緊緊咬住牙,才抑制自己衝向經藝的衝動。被瘋狗咬了一口,自己沒有必要再咬它一口來報仇。那一刻她真的覺得悲哀,為自己,更為華燁。人以群分,他的身邊有這樣一群發小,華燁已經算得上出淤泥而不染了。

“真的應該把華燁叫過來,讓他看看你如此仗義為他打抱不平,他怎麼也得表達一下感動吧!不過,我卻替他感到悲哀。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專情的男人,想不到在你們眼裡,他為了一時寂寞,居然能隨意和別的女人上床?那麼你可得朝朝暮暮看緊他,別再給他寂寞的機會。畢竟像我這樣不識時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