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6部分

嗎?你想看到我一輩子鬱鬱而終?”

陶江海語塞。

“我支援小濤離婚。”門“咚”地一下被人推開了,陶媽媽滿臉是淚的站在門外。

“媽……”陶濤緊張地跑上前,驚恐地扶著陶媽媽。

“別怕,經歷了一些事,現在我的心臟堅強著呢!小濤,媽媽懂你,那種日子就象隔著衣服用石頭砸你,裡面傷得很重,外面還看不出。”她疼惜地摸摸陶濤的頭,然後轉過身看著陶江海,“老陶,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就當我自私,把小濤在身邊多留幾年。”

陶江海跺了下腳,重重嘆氣。

陶濤沒想到媽媽這般開明,這下才敢放下一切,抱著媽媽暢快地放聲大哭。

這一晚,陶家別墅在陶媽媽出院的喜慶之後,又因為陶濤的離婚,差不多是降半旗致哀。

陶江海在露臺上抽菸抽了一宿。陶濤收拾衣物,房間裡的燈也一直亮到天明。

第二天吃過午飯,陶濤等陶媽媽上床後,檢查了下結婚證、身份證,然後和阿姨說出門有事。陶江海好多天沒在傢俱城,事情積了許多,沒回來吃午飯,心裡面也是不能面對陶濤要離婚的事實。

陶媽媽在臥室裡讓陶濤早去早回,阿姨陪著陶濤到路邊攔車,一臉的同情,不住地安慰著陶濤,說些還年輕、不要難過之類的話。

陶濤疲憊地笑笑,在爸媽這一輩人的眼裡,離婚是件驚天動地的事。

其實,對於她來講,何嘗不也是行到山窮水盡時的無奈之舉嗎?

到了民政局,一眼就看到華燁的車停在路邊。曹經,當她下班走出公司,看見這輛車,臉上就會不知不覺盪漾起甜蜜的微笑。

車門一開,華燁從裡面出來,眼窩深陷,顴骨突出,憔悴得象是幾天幾夜沒睡。

她很快偏過頭,不再看他,“協議書籤好字了嗎?”

華燁不接話,就死死地盯著她。

他們結婚的時候在五月,來領結婚證那天,她特地穿了件粉色的長裙,手裡提了個大紅的包包。負責婚姻登記的工作人員讓她把身份證拿出來,她低頭在包包裡翻了半天都沒取出來,急得都快哭了,最後還是他在她的票夾找到。工作人員打趣道:新娘子太激動了,她羞得躲在他的身後,臉紅如熟透的番茄。

領好證,兩人回到車上,他正準備發動車,她突然搖了搖他的胳膊,他側過身,她環住他的脖子,埋進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耳朵,用低不可聞的聲音羞羞地喊了一聲:“老公!”

他當時心強烈地一震,下一秒,抱緊了她,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不進去嗎?”陶濤走了幾步,聽不到後面有動靜,回過身。

那雙含羞帶嬌的眼睛現在已無波無瀾,是否,她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那位左老師?不,不,儘管有曾琪的照片,陶濤也承認了,可是華燁卻無法相信陶濤真的做出出軌這樣的事。但不是出軌,左修然對陶濤也是特別的。在她痛苦無助的時候,她想依賴的人、信任的人是左修然,而不是他。

他在她的生命裡,還能扮演誰?

此時,離婚好象只是為了維護一份男性尊嚴。不然,他要等著她的起訴嗎?

他的人生有太多的離開,在母體時,父親離開了;長大後,沐歌離開了;現在,離開的人是陶濤。

他只能面對,不能抵擋。

絕望而又冰涼的情緒如寒潮從腳下漫起,直達心底,他很冷,很疼,但他知道他能忍住。

他抬腳跟上了她。

十分鐘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民政局,他看到他的影子與她的腳步重疊著,彷彿很密切,卻分別是兩個單獨的個體。

她走得很快,他喊住她,“我送你!”他知道她的車送去修理了。

“不要,打車很方便。”她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多了一份距離感。

“我們一塊去喝點東西。”他不是熱情的人,卻在努力地找話題。這一分開,以後,他想見她就不容易了。現在才是下午,他想和她一塊去茶座坐坐,吃些點心,然後一起吃個晚飯,甚至他想讓她回聽海閣,兩人一起做晚飯,就當是留個紀念。或者,他陪她逛街,逛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我不渴。”她搖頭,心頭掠過苦澀,以前要是他這樣講,她會多麼歡喜雀躍。

一輛計程車停了下來,“要車嗎?”司機是個看上去有點痞氣的小夥子,音箱裡傳出一首狂野的DJ曲,他跟著節拍,頭點得象小雞搗米。

陶濤拉開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