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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啊,那要和他套近乎豈不是比雷老虎還難?”王裙受她影響,也壓低聲音道。阿冉姐詭秘笑著:“要和人套近乎,就得先要知其本性與習**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妹子,你有求於人家,是要動點心思。不過嘛,好在你這事對於他們人事來說是小事一樁,公司流水線正好缺人,你只差個讓他們不皺眉頭的藉口而已。”

“啊勒的!”王裙煩躁的抓著頭皮忍不住怪叫道。

阿冉姐笑著拍著她的肩頭眨眨眼:“職場法則,不要在背地議論領導和同事!好了,你心裡想想怎麼做吧,但記住嘴巴要牢,切勿亂說,這世道既防隔牆有耳,又得擔心禍從口出。有許多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比撕開坦面要好得多。”

“是,謹遵阿冉姐訓導!”王裙給她行了個大禮一臉正容的道。阿冉姐氣的直掐了她幾把笑罵道:“我就喜歡你這直率老實的性子,但怕你以後吃虧,提點你兩句,倒好心被你當驢肝肺來消遣我!死丫頭,沒良心!”

王裙和她打鬧一會,各自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想起剛才阿冉姐關門的舉動,又想起她說的隔牆有耳什麼的。看樣子要私下會陳雲樸才能避嫌!在床上翻來覆去兩下,忍不住又煩躁起來。心裡怨恨著林卓,若不是他,攪的自己現今的日子雞犬不寧。卯足勁兒的幫他找工作,就想遠離這衰神的魔爪,熟料好不容看到一個希望,希望卻開在絕望的邊際。

她自小就不是那種善於交際的人,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唇舌笨拙,大腦遲鈍的模樣。她自卑心強烈,每一次與陌生人的對話她都顯得慌亂,有想要逃離的舉動。又害怕拒絕,所以極少開口找不相熟的人幫忙。但她偏生還有一種不服軟的性格,這就促使她擁有冷熱雙重的性格。與她相熟的人,覺得她是一位開朗健談的人,一面之緣或者不太熟的一定會覺得她是內向害羞而話少的人。

總而言之,讓她主動去帶有目的性接觸一個人,對她來說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甚至高出她所能承受的底度。這一次,她面臨的像一場戰爭。不打,她就會被敵人吞滅,打,又勢力孤單必須結一盟友才能力挫敵人。可是求盟途徑萬難,她如今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教她如何不愁?

在王裙絞盡腦汁想著如何“邂逅”陳雲樸,林卓因為要養傷沒法去外頭‘胡混’,不得已王裙又做了他的飯票。這使得王裙心頭那點退怯之意蕩然無存,一振士氣她卯足勁兒的打聽著陳雲樸的個人資訊。

“喂,想什麼?快吃!”耳旁傳來林卓不耐煩的催促。王裙暗地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滿腹不滿的哼著,想什麼!想著怎麼把你這個混蛋弄進我們公司去!當然,她的牢騷只敢在肚裡翻騰,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招惹他。對付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硬抗,只能想法子遠離。

林卓這廝說來也奇怪,王裙為他著想提議每天下班後打包一份晚餐送給他,他卻不願意!非得每天準時守候在王裙下班途徑的一個三岔路口靜候,這令她著實惱火!並非她王裙心肝好,不辭辛苦把食物送到他手上,而是她害怕每天與林卓吃飯被熟人撞見!也許這算一個理由,還有一個她雖然不太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害怕見他!

這是為什麼呢?

其實林卓對王裙的態度雖算不上溫和,但也不是凶神惡煞。他懂的說謝謝,足以證明此人還是有良好的修養,他亦也不似一般街頭混混滿嘴的汙言穢語,更加說明此人具備起碼的素質。說白點,王裙若沒撞上他的血腥事蹟,肯定不會相信這樣的青年會與黑社會沾邊的。唯一的解釋王裙知他那些事蹟,無疑加重內心的懼怕。心裡有陰影,就算林卓溫文爾雅、翩翩君子的模樣出現在她面前,她眼裡估計看到的仍舊會是獠牙尖銳、面目猙獰的他。

“你倒是棵奇葩。”

“嗯?”聽他突然莫名其妙冒出這樣一句話來,王裙抬起頭照舊不直視他的眼道:“什麼奇葩?”話剛落音,忽而眼角不經意間捕捉到一個人影,也就那驚鴻一瞥,她失控的站起來,迅速從口袋掏出十塊錢放在桌上急促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不等對方出聲,王裙已經跌跌撞撞跑出麵館大門,不消一會,人來人往的路上沒了她的影子。

林卓碗中的麵條早已吃光,等的就是桌上那碗還剩大半面條的主人。如今,主人已走,他並未起身,用沉靜的雙眸靜靜的注視著店外湧動的人群,似若有所思,似惘然若失.....起身,將雙手插入口袋,抬起頭容顏沉浮如平鏡,波瀾不驚的離去。

這條路本不該有燈盞,它的亮堂種錯了地方。這條路應該是黑的,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