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是……
眼眶紅了紅,說她不思念是假的。
真的好想好想他,剛分手的那段日子,幾乎每晚都會夢見東方凜,然後哭著醒過來,曉靉從來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是這麼的難熬。
雖然護理長也幫他說話,勸她有些事不要太執著,如果一味地抓著心結不放,那麼幸福就有可能會從指縫間溜走了。
其實自從半年前母親在睡夢中悄悄地離開人世,她雖然不捨,不過想到母親終於可以解脫,何嘗不是件好事,那時她便有些體悟,人生在世,不就是這樣,太過計較只是在折磨自己。
只是女人難免都會有那麼點想不開,想要原諒,卻又有些不甘心……
曉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麼,難道要等到東方凜放棄了,決意不再等她才來後悔?
“老闆,一杯熱拿鐵。”
生意上門了,她收起思緒,專心在工作上。
忙到下午五點活動結束,曉靉將垃圾打包好,置放在收集區,便開著她的行動咖啡車,回到旅館休息。
兩天後的下午,曉靉終於決定離開待了將近三個月的高雄。
下一站要去哪裡?
她想著是不是該結束這樣南北奔波的日子,找個固定的地方安定下來了?但是,她的資金還不夠,雖然她的生意一直還算不錯,只不過每個月還了貸款之後就剩沒多少,開店還是遙遠的夢想。
那麼,就順應著自己的心吧!
上了高速公路,她往臺北的方向行駛。
就在經過收費站時,一輛黑色豪華座車正好南下,經過另一個車道。
“都一年了,你真的還不去找她?”魏宇恆問。
東方凜聽了,目光才從手上的報告離開,因為高雄分公司才剛成立,所以這段時間必須日本和臺灣兩頭跑。
“她需要多久時間,我就等她多久,直到她願意原諒我為止。”
岳父和岳母親耳聽到自己視如己出的侄女居然才是害死自己女兒的兇手,又是慚愧,又是懊悔,原來他們始終都怪錯了人,同時也為了刻意隱瞞女兒可能有精神疾病方面遺傳的事,老淚縱橫地向他道歉。
事已至此,他又怎麼忍心責怪他們,每個人都不好受。
他最對不起的就是曉靉,一直以來,曉靉忍受著他不公平的對待,他徹底傷了她的心,他願意用一生一世來彌補,只期望她願意給他機會。
“我會一直等下去。”他語氣淡然卻堅決,同時還聽得出飽含思念的折磨。
魏宇恆一臉無奈地抱怨道:“我真的希望你們的事情趕快解決,不然阿姨每次都要偷偷地問我,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深邃的黑眸望向車窗外的景色。“我很希望她來找我,但又怕她來找我只是想跟我說,她已經不再愛我,要我不必再等下去了……”就算如此,那也是自己該受的懲罰。他的心思已經飄遠。
“凜……”魏宇恆也不知能怎麼勸慰他了。
五個小時後,曉靉回到臺北已經將近深夜了,下意識裡想要避開這個地方,可是無法否認的,她最喜歡的還是這裡。
“護理長!”有種像是見到老朋友或親人的感覺。
胖胖的身影從裡頭走出來,通常這個時間是謝絕訪客的,不過因為是曉靉,所以破例讓她進來。“真的好久沒看到你了。”
“我知道現在很晚了,可是又想快點見到護理長……”
護理長拉著她進了辦公室,免得打擾到其他人。“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嗯,還可以。”她坐下來。“護理長也好嗎?”
“還不是一樣。”和藹的目光仔細地審視著曉靉。“你瘦多了,工作很辛苦吧,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賺錢固然重要,但還是比不上健康。”
“我知道。”她微笑,點點頭。
“你還沒跟他聯絡?”
“嗯。”不用護理長明說,她也知道在說誰。
“還不肯原諒他?”
曉靉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其實我早就原諒他了,只是生氣,或許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在深愛的男人眼裡和心裡都是唯一的,是無人可取代的,所以才會無法忍受……其實我也很虛偽,嘴裡說可以接受他心裡還忘不了死去的妻子,但是事實卻不是這樣,我又有什麼資格怪他。”
“曉靉,你聽我說……”護理長拍拍她的手背。“活著的人是不可能贏得了死去的人,可是死去的人永遠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