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饒有芳的爹聽說這個後生要花十元錢跟自己家吃頓飯,就滿口答應下來,讓自己姑娘饒有芳去通知他的堂客加二個葷菜,他要陪眼前的年輕人喝上兩口,就熱情招待起張樹同來,他見這個年輕人,頭腦靈活,身體強健,還能說會道的,就有點喜歡上了眼前的年輕人來,果然餐桌又有辣椒炒麂子肉,幹筍炒燻肉,還有一個炒豆角和一個炒水烘菜,二葷二素,他的堂客還拿出半罐甜酒來,倆人各倒上一碗來,相互碰碗之後就邊吃邊喝起來,張樹同酒足飯飽,掏出拾元錢來,給了那位大嬸,那位五十多歲婦女見著這位客人是真掏錢吃飯的主,她在家裡也不當家,很少有現錢過她的手,手裡突然接著一張大額的大團結票子,心裡有些激動,都不知說些什麼話來感激眼前的小夥子。就對自己閨女說道:“有芳呀,這位小夥子喝了一碗酒,別醉了,走錯了路,你去看著點他,別讓他在我們這裡出了事故。” 這位姑娘見自己的爹喝多了,自己就上床去睡了,自己的娘又讓自己去看著點這位後生,別讓他出事情,她就陪在張樹同身邊,張樹同見著自己心中的姑娘出來陪在自己身邊,就假裝喝醉酒,連腳踏車都扶不穩,走路搖搖晃晃起來,饒有芳無奈,把他的腳踏車扶起來,倆人來到了村口,張樹同見左右無人,就對姑娘說道:“饒有芳同志,我叫張樹同,今年二十一歲,初中畢業,家住紅旗公社太陽大隊張家村人,聽說你還沒有聘人家,我們張家村是一個平原鄉村,有三百畝水田,三百畝旱地,村旁有國家二級公路相連,水陸交通都方便,全村五百人口,我家中等收入,本人大陽綜合廠職工,全年有不菲的收入。我把我的大致情況給你說了,這次是我自己做自己的媒人,小夥子就是我,你也見到了,也在你家吃過飯喝過酒,就算是認了門,我的情況你也可以去打聽,如果有不實之處,你就不要再來理我,我三天之後,會提著禮藍再來你家提親,同意不同意,請在我下次再來時,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好不好?饒有芳。”張樹同說完,從吃驚的張有芳手中接過自己的腳踏車,騎上去之後,就走遠了。 饒有芳過了半天才回過味來,原來這個油販子是在自己家裡裝醉,目的是將自己引出來,說上剛才那番話的,原來他今天不是來收油茶籽的,而是來收買自己人心來了,真是一個狡猾的二道販子。 饒有芳一想,他今天來自己家裡來收油茶籽肯定是有備而來,自己家裡的情況也讓他摸得很清楚,自己父親竟然跟一個陌生人喝醉了酒,從來很少管錢的母親還得了拾元現鈔,能不被他收買麼?看來這小夥子手段雖說不十分光明正大,但也沒有使出下三濫手段來對付自己一家人,對自己也是開誠佈公地說明了來意,看來還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對自己也算真誠,這樣一想,她也仔細打量過小夥子,身體強健,舉止大方,各方面條件還算中自己的意願,而且是小夥子自己主動找上門來,說明誠意滿滿,單從這一點,就讓饒有芳有些心動。 等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饒有芳說道:“爹,娘,三天後,我們家會來客人,準備稱一斤肉,買一條魚來,我們家要接待他。” “閨女呀?這位是不是你的物件要來呀?沒有聽媒人說過要給你帶小夥子上門來提親呀?”饒有芳娘連忙問道。 饒有芳爹也蒙在鼓中,吃驚地看著自己閨女,說道:“這位小夥子是誰呀?我怎麼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饒有芳的爹看著自己閨女,等著聽她的下文。 “這個小夥子,你們都見過,他還在我們家吃過飯呢,爹啊,你還和他喝過酒呢。”饒有芳說道。 “是誰呀?”我怎麼沒有一丁點印象,他是哪裡人,幹什麼的,多大年紀?”饒有芳爹聽後,越聽越糊塗,向自己閨女連珠炮地發問道。 “是啊,閨女啊,原來要你嫁人,你偏不嫁,說不嫁山裡漢子,現在怎麼著急起來,連我們的面都沒有見過就讓他上門提親來了?”饒有芳娘有些埋怨地說道。 “我說過你們都見過,爹還陪他喝過酒,娘還收過他的飯錢呢,怎麼能說你們連面都沒有見過嗎?”饒有芳被自己的娘懟得有點上了火氣,連忙分辯說道。 “哦,是那個買油茶籽的後生囉,我記起來了,那天你喝醉了酒,你當然不記得了。”饒有芳娘對她爹說道。 “哦,是那個紅旗公社太陽大隊張家村的張什麼同,他說他是什麼廠的職工來著。”饒有芳的爹終於記起那個收油茶籽的後生來,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那麼一丁點油茶籽就賣出兩張大團結的大票子來,讓他吃了一驚。 “我記得他沒有跟我們倆提過他要上門來提親這檔子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你偷偷地跟他好上了?”饒有芳的娘連忙問道。 “娘,看你說的什麼話,世上還有誰的娘會說出如此話來,我還是一個沒有出閣的閨女,做孃的說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