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居沒有想到二個多月,就出了五窯的青灰色的標準磚,每窯約四萬多塊青磚,五窯下來,就有二十多萬塊質量上乘青磚,自己窯場生活區用去了六萬多塊青磚,還剩十四萬多塊青磚,準備以每塊以一角六分八厘賣給了三湖公社大禮堂工地上來,張有居跟著拉磚的東風牌汽車來到三湖公社大禮堂工地上來,拖磚的汽車司機姓張,兩人在運磚途中就認了老庚,這時候兩人下得車來,汽車司機張師傅把張有居帶到工地上來,見著施工單位新定縣建設基建隊隊長李重福。 “李隊長,這位是中家堎兩個窯場的窯老闆,他也姓張,張老闆,我們剛互認了老庚,李隊長我這車磚質量怎麼樣,你們這個工地需要這個窯場的青磚麼?”汽車司機張師傅連忙給張有居作中間介紹人來。 張有居給李隊長和張師傅散了一支飛馬煙,然後,他抱拳說道:“李隊長,我是三湖公社中家堎兩個窯場的窯老闆,有幸認識李隊長,你先看一看這標準青磚質量怎麼樣?!” 李隊長從東風牌汽車上抽出一塊青磚來,先仔細打量一下這青磚的規整度,見這青磚橫平豎直,十分規整,他又手指彈了彈,青磚發出“槓磚”的金屬聲,他突然一使勁,把青磚往地下摔去,啪地一聲,青磚完好無損。 李隊長就開口問道:“這青磚拉到工地價是多少錢?” “運到這個工地現價一角六分八厘。”張有居說道。 “如果量大還是這個價嗎?”李師傅問道。 “李隊長,我們的青磚產量有限,批發零售同一個價錢。”張有居說道。 “行吧,張司機你們這個月給我拉這種質量的磚二十萬塊。就按張窯板的價錢拉到我工地上來,千萬不要誤了我的工期。好了,就這樣吧,以後有事,就到我工地辦公室來找我。”李師傅說完轉身就走了。 見縣基建隊李隊長把購銷意向已經達成,張有居前五窯已經找到了銷路,心下高興,邀請汽車司機張師傅來到三湖公社街上一個社辦食堂坐下來吃飯。 就在坐等食堂上酒上菜時,東風牌汽車司機張師傅說道:“張老庚呀,我們有緣又是老庚,你知道這新定縣的格局嗎?” “張老庚,我一個外鄉人,初來乍到,不知道貴縣的格局,還望張老庚指教?!”張有居對張師傅一拱手說道。 “你剛來,新定縣的格局也不是一句二句話可以說明白的,我們就說眼下三湖公社的格局,窺一斑而知全豹,我就先跟你介紹三湖公社的格局,這樣你們在這三湖公社做生意不能不知這三湖公社的格局,否則自己得罪了這三湖的土地山神而不自知,自己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不是冤枉?!念你我是老庚,我這才給你指一條明道。”張師傅不無得意地說道。 張有居見汽車司機張師傅是本地通,對三湖公社的頭頭腦腦,方方面面的人物,以及他們之間有如蛛網的錯綜複雜之間的千絲萬縷動一發而牽全身的關係十分明清的樣子,他不失時機地遞上一根飛馬牌香菸,讓他不致於兩根菸之間斷了煙火,就這樣無縫地對接上了上一根香菸。張師傅吐出一口圓圓的菸圈,這才悠悠地吐出他想要說的話來。 “三湖三湖,一王二張三胡。”司機張師傅說道,“你說這三湖公社的水深,也深不過這一王二張三胡,你說三湖水淺,這一王二張三胡把水攪混,三湖的局勢就雲遮霧罩的讓人看不清其本來面目,迷失在這三湖淺淺的水中。所以抓住這一王二張三胡就可以在這三湖公社吃香喝辣的,橫著走。” “敢問,這三胡都有誰呀?”張有居拱手對張師傅問道。 “張老庚,一聽你的問話,就知道你也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一個人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沒有一個仇人,有些人位高權重,也不是我等草民能夠夠得著的人,你既不問一王二張是誰?你只問三胡,可見你抓住問題的根本。廢話我也不多說,這三胡,第一胡,就是三湖公社胡書記,他姓胡名胡忠根,他有一個獨女,名叫胡可馨,是中家堎民兵連長,第二胡,就是三湖公社中家堎大隊隊長鬍長厚,你別看他只是中家堎一個小小的大隊隊長,他可是三湖公社的頭號地頭蛇,只要你跟他交好,你就可以在三湖公社橫著走。第三個胡,就是三湖公社民兵營長鬍漢民,他手握三湖公社三百名基幹民兵,掌握三湖公社的十個大隊的民兵,勢力遍佈三湖公社每一個大隊小隊,可以說是他跺一跺腳,三湖公社就要沉下去三分來。他是胡長厚的三弟,唯胡長厚的命是從。他們三胡合縱連橫,把持著三湖公社方方面面的勢力。”汽車司機張師傅如數家珍地把三湖公社三胡的勢力簡短地作了一個說明。 “不過,要說家族勢力和地方勢力那要非三胡莫屬,但官方的勢力就只有一王二張能夠彈壓,那一王就不說了,來頭太大了,我們尋常百姓聞之色變,我在此就不繞舌了,我們就說這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