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馨臉紅耳熱地從窯場的大房舍出來,也許是前陣子噴嚏打得多了,讓她鼻塞不停地流眼淚,十分難受,而且還渾身痠痛起來,她感覺渾身難受,全身沒有一處乾爽的地方,讓她苦不堪言,一種難以言表說不出口的難受,彷彿一條被堵塞的河流,全身心憋悶得讓她都走不動道。見前面草地之中有一塊表面還算乾淨的塊石,突出在草地之上,她就緩慢地挪到石塊旁,用手撐著草地這才緩緩地用自己的屁股壓在那塊片石之上。她終於坐了下來,那不幹爽的感覺讓她苦不堪言,她雙手抱膝,這才感覺舒服一點。這時,她才得閒打量了一下自己周邊的環境:遠處是一片墨綠的桔子園擋住了自己大部分視線,突出桔子葉子之上有如日本富士山兩個黃褐色的窯頂,兩個窯頂一個冒著青煙,一個冒著白煙,自己愰若電影中看到過火山爆發的鏡頭一樣冒著濃煙,這個張有居真不簡單,短短二個月的時間,就讓兩個窯場冒出了青煙,燃燒著熊熊窯火,自己中家堎兩個窯場源源不斷地生產出青灰色的磚塊來,這三湖公社的人都可以住著寬敞明亮還經得起風吹雨打的青磚瓦房來,這是多麼令人興奮和激動的一件事情呀! 這個張有居長得身體強健高大,為人大方辦事有魄力,只不知他有沒有成親?如果沒有成親,他還是自己的一個理想物件呢?!比起那個張逐夢還要有男人味?! 什麼是男人味?!她在心裡問自己,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個讓人沉醉的一個昧詞呢?這樣一想,她就感覺自己比以前還要痛苦和不舒爽起來,她感覺自己一陣尿意?要去哪裡方便一下才能緩解自己這種難受的憋悶難受的感覺呢?! 她突然又看見那頭髮情的老水牛,這頭老畜牲還真雄糾糾起來,讓她胡可馨就更加難以忍受。她羞紅著臉,耳朵覺得烤著炭火一樣暖烘烘地,讓她更加沉迷起來,她幾乎忍不住要發出那讓人忍受不住的聲音來。好在這時,場中出現一個矮個子男人出來,她仔細一辨認,這不是那個該死的沖涼洗澡的那個男人嗎?自己剛才還偷看了人家的身子,自己就更加不自在起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呢?! 你這個醜陋的矮子,千萬不要過來,人家多不好意思呀?!她用手矇住自己的臉和眼睛,生怕他把自己認出來,來問她:你為什麼偷看我洗澡?! 果真那腳步聲越走越近,這時,一個公鴨嗓子在說:“老水牛老水牛,一邊吃草一邊瞅靚妞。”還好,他並沒有認出自己來,也許他根本不知自己偷看過他的身體,只是自己做賊心虛認為這個矮個子的男人還真發現自己偷看過他洗澡呢?! 聽這個又矮又醜的公鴨嗓子的三寸釘,還把這頭騷情的老水牛跟自己編在一起說了一段順口溜,她就有些發火,她突然站起來,雙手叉腰,柳眉倒豎尖著嗓子說道:“你這個臭矮子!你是誰?還敢編排起本姑娘來!快說,不能我打得你站不起來!” 那個矮個子男人見一位比自己嫂子還要媚人的高個子姑娘對自己怒目而視,那美麗的姑娘發起怒來都是一種別樣的美!真漂亮呀?!她這是在指責我嘛?我難道正在受到這個美若天仙的姑娘的問詢關注?!他笑嘻嘻地說道:“這位姑娘,你是在跟我說話嗎?”那個矮子不相信自己還入得了她的眼睛,讓他關注起自己來,他一股莫名的興奮說道:“這位漂亮的姐姐,你別惱,我叫張有成,是這兩個窯場的老闆張有居張老闆的親弟弟,我叫張有成,我見我家的老水牛跟一個漂亮的神仙姐姐在一起,一動一靜,一站一坐,一美一醜,一白一黑,我一高興,張口就編了一段,不想卻冒犯了姑娘,我張有成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還望姑娘別惱,我這裡給你賠禮,你說,你要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依著你,就算是我給你賠禮道歉。”張有成低頭賠禮的樣子,就顯得更加矮小起來,讓胡可馨自覺他那醜陋滑稽的小丑的可笑可憐的樣子,她正想指著他大聲笑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猛然站起來,不想一個沒有站住,自己心裡一放下戒心,身體一歪,就倒進老黃牛平常躺下休息的臭水坑中去了,她頓時臉上身上,到處是臭泥巴,她還不慎喝了幾口髒水呢?!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她心說:不好了,自己今天在這個醜陋的男人面前出了醜,讓他看見自己丑態百出了,她就更加地羞愧難當了,她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說道:“別說了,你們這裡有澡堂嗎?!快快給我指路。”她邊說著連用手捂著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地跟著那個矮子後邊從牛欄側門走進那大房舍裡邊去了。 那矮子來到公共澡堂間,用手一指說道:“姑娘是摔壞了吧,這是窯場生活區澡堂。還有什麼要求別客氣,我儘量給姑娘做。” 胡可馨確實難受,就什麼都顧不得,自己趕緊走進澡堂,也不管有個矮子在外面,她蹲下就在澡堂中嘩啦啦地痛快地解決了問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