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劉瑤的聲音似乎有些驚喜和激動:“吳書記,是你?你怎麼想到要給我來電話?”
吳永平說:“你是大橋倒塌的受害者呀,你的傷怎麼樣,沒事吧?”
劉瑤笑著說:“多謝吳書記的關心,早就沒事了,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慰問一下嗎?”
吳永平說:“是這樣,我是想把我的兒子轉到你們學校來,不知行不行?”
劉瑤問:“你怎麼突然想起把你的兒子轉到我們學校來?”
吳永平解釋說:“是這樣,我愛人現在忙不過來,只有把兒子交了給我。我那兒子太皮,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管得下來。”
劉瑤“撲哧”地笑了一下說:“於是你就想起了我?”
吳永平說:“是的,聽說你們藍田中學的教育質量還是相當不錯的,升學率也高,所以我想把他轉過來。劉老師,別忘了我還欠你一個問題的答案呢。”
劉瑤似乎有些激動:“吳書記還記得那件事?”
吳永平說:“當然,怎麼會忘記呢,那個問題的答案,我總有一天會還回答你的,但現在我兒子上學的事,能不能幫個忙?”
劉瑤說:“這個沒問題,其實你只要給學校打個電話,學校領導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吳永平說:“不行,絕對不行的。我兒子到你們學校來,你一定要嚴格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是我兒子,劉老師,能做到嗎?”
劉瑤說:“做當然能做到,只怕委屈了你兒子。”
吳永平說:“怎麼就委屈了?我就是不讓他享受特權,那樣會害了他。好吧,你去跟你們學校領導聯絡聯絡,具體的辦法你去想,怎麼樣?他這兩天就過來,拜託你了!”
劉瑤說:“吳書記,你放心,我會辦好的。”
吳永平說:“還有一件事我要說清楚,就是我兒子很調皮,你要幫我看緊點,有什麼事可直接對我說。”
劉瑤笑著說:“吳書記,男孩子調皮就是好呀,性格外向,接受能力強,這樣的學生我才喜歡呢。”
吳永平說:“好吧,就先謝謝你了,劉老師,再見!”
吳永平給劉瑤打過電話以後,見兒子的事已有了著落,遂放下心來。掛上電話沒多久,秘書敲門進來說:“吳書記,孟市長和朱書記他們都到了,在會議室裡等你呢!”
他想起今天要召開南水市國有企業的改革和問題處理的內部會議,參加的都是市委市政府領導班子裡的人,會議只要是對南水絲綢廠問題處理的最後討論,因為派去上海談判的人回來後,帶回來了東方絲綢集團公司的建議。
他來到市委大樓的小會議室裡,見其他人都到了,有幾個人正低頭說著話。
微風拂動著南面落地大窗上天藍色的簾布,會議桌上鮮紅的黨旗和藍色的布簾上互相輝映,透進大窗的陽光映在紅色的黨旗和藍色的簾布上,顯得格外鮮麗。雖然才進入初夏,但是氣溫明顯地高起來,但坐在會議桌前的人並不感到炎熱,每個人心裡都有沉甸甸。會議中心的議題是一個:南水市當前的幾個重要問題。
他坐下後,朱永林起身向大家彙報了塌橋事故的調查情況。吳永平聽完後點了點頭,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各方面工作開展都不盡人意。
會議先由主管企業的常務副市長雷新明主持,他報告了南水國有企業的情況,重點講了南水絲綢廠、源頭南星製藥廠的幾點處理意見。報告完了,會議室裡一片沉寂。
吳永平笑了笑說:“大家談談看法啊。”
大家互相望了望,還是沒做聲,他們似乎在等待著吳永平發言。吳永平不再等了,說:“我就先說說談談我對國有企業有改革的看法。”
“經過這麼多年的改革,我想該走出困境的,已經走出了困境,說明這些企業已完全擺脫了計劃經濟的影響,適應了市場經濟的規律,這外過程是很長很艱苦的。沒有擺脫困境的呢,說明他已經沒有能力擺脫計劃經濟的影響,無緣去和市場經濟融為一體,對這些企業,我們該怎麼辦呢 ?”
“有人說,還需要繼續深化改革,這話是對的,但怎麼深化呢?是高喊口號?還是來點大動作,切入實際地解決問題?”
喊口號是沒有用的,我們必需要進行實際行動。剛才我和孟市長、朱書記已經談到了這個實際問題,並且也統一了思想。
“南水絲綢廠是我市大型國有企業,就是這樣一個大型企業,整整拖了政府近8年,8年啊!同志們,每年市政府要往裡面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