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永平望著那包東西,南星製藥廠的職工拿著這包東西給他,是要告訴他什麼,為什麼會被人殺害?
聯絡起南星製藥廠的問題,他猛地冒出一個想法,莫非有人利用製藥廠的招牌做掩護,在廠裡製毒?
一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頭大了許多,當趙德凱被雙規後,承包南星製藥廠的戴老闆丟下一個爛攤子不辭而別了,這二者之間,似乎都是有很大牽連的。如果化驗出來真的是冰毒,那源頭縣的蓋子可就找到揭開的方法了。
程春愛見吳永平有些失神,忙問:“吳書記,你在想什麼?”
吳永平回過神來,微笑著說:“事情開始有轉機了,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程春愛沒有說話,她知道吳永平說的他們是什麼人。
吳永平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見外面有些陰暗,烏雲滾滾,看樣子要下大雨了。下一場大雨也好,刷洗出一個新的世界出來。大雨過後,天空會更加晴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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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鄧琴放下電話,站在旁邊吳勇就問:“媽,爸就要回來了?”
鄧琴拍了一下他的頭:“是的,可能會回來,吳大書記工作忙呀,能記得他兒子的生日就算不錯了!”
吳勇不滿地說:“媽,你也不夠意思,動不動就損人,還好老爸不介意!”
鄧琴笑了:“兒子,少來你那中學生腔,快準備去吃飯,同媽媽一起去看外公。”
吳勇不服氣:“我怎麼中學生腔啦,中學生腔總比你們官腔要酷吧?”
鄧琴不理他,忙準備飯菜去了。母子倆吃了飯,趕到省人民醫院,上到六樓。這裡是高幹特護病房,是按星級賓館的格調裝飾的,一般的人享受不到這個待遇。吳勇一進病房,就喊:“外公,外公,我們來看你來了”。
鄧琴說:“兒子,不要高聲大叫,影響別人的休息”。話未說完,見吳勇已撲在鄧懷遠身上。鄧懷遠撫摸著鄧勇的頭問:“乖外甥,想不想外公?”
吳勇說:“怎麼不想,上課都在想呢,外公,你穿著這身休閒服,簡直酷斃啦!”
鄧遠懷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閒服,他不喜歡那種條紋的病服,那種醫院裡特製衣服,讓人看著就不舒服,他哈哈一笑:“你怎麼老是醋呀斃的?這年頭那些新詞兒太多,你外公可是落後啦!早就跟不上時代了!”
吳勇說:“哪裡呢,外公,等你病好些,我叫你學電腦,上網跟帖吹水!”
鄧遠懷笑著:“不行了,不行了,你外公七十歲了,還學那做什麼?”
吳勇說:“人家60多歲的老人還上網泡妞呢!”
鄧琴一聽吳勇說出這樣的話來,忙叫道:“不要胡鬧!”
吳勇說:“我是要外公開心啊!老是你們的語調,多沒意思呀,外公,你說是吧?”
“好好好,等我出院了跟你學,我看那個泡什麼就不要了,上網看看新聞還是可以的,現在早就是資訊時代了呀,人生七十古來稀,我總不能呆在這裡等死吧?你們說是不是?”鄧遠懷說完後,問鄧琴:“小琴,永平來電話了嗎?”
鄧琴說:“剛打來電話,說是過幾天回來看你呢!”
鄧遠懷說:“他那麼忙,南水出了那麼大的事,他怎麼有空來省城呢?聽說張書記下去了一趟,估計問題很不好處理呀!南水畢竟是小趙搞起來的,也不容易。”
鄧遠懷從省委副書記的位子上退下來的時候,趙衛國才當上市委書記沒有多久,無論職位和年紀,他都要大得多,而且他一直都是那麼叫的,習慣了。
鄧琴沒想到父親人在醫院裡,訊息卻那麼靈通,她在省財政辦公室上班,今天上午才知道省委幾個領導昨天下去的訊息。她著急起來,說:“爸,現在怎麼辦呢?早就知道南水是趟渾水,爸你就不該答應讓他下去!”
鄧遠懷微笑著說:“小琴呀,那是張書記的意思,我也沒有辦法,再說了,叫他下去鍛鍊一下也好。你可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頭疼呢,正面臨著一場暴風驟雨啊!”
鄧琴一怔:“爸,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鄧遠懷說:“小琴,官場上的很多事你也不是不懂,南水的水很深呢!把小趙調上來,省裡也是考慮了很久的,也是下了決心,你只要多理解永平就行了,他很不容易啊!我也有點擔心他能不能挺過去,”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副字畫他帶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