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敲門那位,耐著性子,解釋到:“您誤會了,我們是奉了家主的命令,來向您賠禮道歉的。”
“賠禮道歉?”
王氏和辛有財驚在了原地。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拿不出個決斷來。
門外人苦口怕婆心的講了一大通,語氣柔和,沒有露出一絲不耐。
嘎吱,門開了一條縫,辛有財兩口子扒著門縫看。
外面,站著兩三個手拎盒子的家丁,模樣周正,像是大戶人家出身。
王氏激動的眼淚快掉下來,扯著辛有財的胳膊說:“孩兒他爹,我沒做夢吧,李家來給咱賠禮道歉?”
辛有財啪的一聲,朝自己左臉扇去,留下一個紅印後才說:“會疼,這是真的。他娘,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門,終於全部開啟了,站在外面的人,站的快要腿腳發麻。
終於進得門去,卻不能將心中不耐煩表露出來,只因主子有言在先。
領頭的人,在辛有財貪婪卑微的神情中,將禮物放下。又為上次的事兒道了歉,撇清了李家的關係。
等人走後,辛家兩口子,連帶大大小小的孩子,全都圍到禮盒前,面露希冀。
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禮盒,在辛家實在新鮮,李家胭脂鋪第一次來人,也不過拎了兩樣而已。
辛有財仍舊沒回過味兒了,來人說了,打砸辛家全是劉掌櫃的主意,他已經被辭退了。
李家家主,特地派人來傳達歉意,並且奉上了禮物。
這怎麼比夢境還讓人不踏實,辛有財屏住呼吸,開啟了其中一個盒子。精緻的點心,讓人移不過目光。
桌上兩匹嶄新的布,一匹竹青色,一匹桃紅色,光鮮亮麗惹人喜愛。
桂香摸著桃紅色的花布,睜大眼睛說:“娘,這布能給我們做衣裳麼?”
王氏敲了下她的手指,訓斥道:“別給摸髒了,要衣服家裡有麻布,這得留著給你姐做嫁妝。”
辛桂香立馬雙眼含著淚花,摸著臉頰上的疤痕,哭著說:“大家都說我醜,說我穿的破,三姐都穿上綢衣了。”
到底心疼么女兒,她臉上的傷,讓王氏耿耿於懷。
幾番掙扎後。王氏扯著布比劃下說:“好了,就給你做一身兒裙子。說好了,剩下的可都是你大姐二姐的嫁妝。”
桂香立即破涕為笑,在王氏身邊撒嬌。
兩口子從不多想前因後果。只當李家突然良心發現,這才上門賠禮。
王氏更是冷哼,三丫頭心狠,就是不願意幫扶他們。這下不用求她,看她臉色了,李家送了這麼多東西來,她休想佔一點兒光。
即使,王氏本來也沒打算讓辛夷沾什麼光。
其實,要是兩口子留神兒的話,足可以從來人言語暗示中。聽出對方為何會突然改變態度。
翌日,學堂散學時,鄭直習慣性的扭臉喊到:“辛朝,為兄監督你練字。”
待見位置空了,這才悵然若失的反應過來。
辛朝。不,辛夷已經不在學堂了。
林然同樣望向熟悉的空位,沒有辛夷的學堂,好像一下子少了許多熱鬧。
為了調節沉悶的氣氛,朱文拍了下鄭直肩膀,用很輕鬆的語氣說:“擺出這副臉幹嘛,想那個臭小子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看他。”
“還是你小子聰明,林然,一道不。哈,你肯定會去的。”
林然將手中書一收,點頭:“走吧。”
一日不見,何如三秋?
梆梆。敲窗臺的聲音,有節奏響起。
三人抬頭,窗外一張熟悉的笑靨露了出來。
“辛朝,你這傢伙,我們正要去找你呢。你自己倒跑來了。”
辛夷在窗外,雙臂交叉,擺出一個超人的架勢,指尖朝上戳了兩下:“說好了要請你們吃飯,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一起。”
她眉飛色舞的樣子,讓三人鬆了口氣,朱文兩個小酒窩再次閃出:“不知道辛朝兄的荷包夠不夠鼓,我朱文的五臟廟很久沒好好祭過了。”
鄭直立馬舉臂,雙手贊成到:“我也很能吃,你要小心點兒哦。“
辛夷繞進門去,一人給了一拳,接著點頭道:“李家家主昨天親自上門賠罪了,謝謝你們倆。哦哦,就是不知道,我的兩位仁兄到底什麼背景呢,忍心欺瞞我單薄的荷包。”
朱文、鄭直訕訕一笑,不約而同岔開話題。
不到一刻鐘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