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一個低沉的男音插進來,握住了妻女的手,“爹往後也不會再錯下去了!我們一直誠心對他們,可是他們呢?看不得我們有半點好!”
一左一右,被自家爹孃護著的落落突地展顏一笑,心底被塞得滿滿的。連那一聲輕輕的鼻音,似都漲滿了幸福……
次日,落落照常去上工。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著人來人往的無一不對自己露出同情的眼神,落落報以大方一笑。
“唉,難怪這三房寧可被開除出譜也要分家,攤上那樣的長輩兒,想不離心也難哪……”
“是啊是啊,說起來,那個田二爺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渾不吝的,沒想到這老了還是一樣,竟能想出那樣陰損的招術來害自家後輩兒!”
“嘖嘖~真真是人心不古啊……”
……
諸如此類的議論,不一而足。
落落眯眼一笑,呵呵,誰說小村子裡就沒有輿論了?看來自己昨天晚上讓小八出去走的那一趟真是走對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裡落落滿意得不得了毀了二爺的流言。
那裡二爺卻是眼神陰沉,那些人看到他就跟看到洪水猛獸一般就躲了開去。就連村頭那個一直跟自己做酒友的王乙己,看了自己也是連連搖頭,砰地就將門關上!
“都是那個死丫頭片子!都是她才害得老子這樣狼狽!”
落落的步伐越發的輕快,她哼著小曲兒跳上一塊大石,避過路上的一個小坑。
“啊,落落?”
沉浸在自己思緒的落落差點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一抬頭,卻見譚大伯扶著牛,正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
“譚大伯早啊!”落落笑眯眯的招呼,似是絲毫沒有被昨天那一檔子爛事兒影響到一樣。
倒是譚大伯,見了落落這樣一副樣子,莫名就覺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早。早啊,”他揚起鞭子把牛往前趕了趕,“去上工啊?這麼早?”
這明顯是沒話找話的樣子讓落落一怔。轉眼就明白了過來。然而明白歸明白,她卻也不打算去安慰他。或者給他臺階下什麼的。
雖說他對自己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他偏聽偏信的個性,卻也讓自己對他好感全無。
“不早了哩!我得走了,一會兒要遲了,再見啊,譚大伯!”落落踢了踢地上的土坷垃,揚手就要走了。
譚大伯也不知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滋味,只得悶悶的揚鞭。喝了一聲,“死畜生!一時不看就不動了!”
聽著身後隱隱傳來的低喝,落落唇邊露出了一絲澀澀地笑。雖說昨天自己逼著大家相信了是二爺酒後胡言亂語壞人名聲,可是這名聲壞了就是壞了,在這個名聲比性命重要的年代裡,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心情有些沉重的跨進鋪子裡,譚林早就到了。
他本想上前招呼,但是看了眼此時明顯不在狀態的落落,他還是嚥下了即將要出口的話。
轉身抱了一堆竹篾去了後院。
“今天早上生意怎麼樣?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這樣的笑可不討喜!”落落趴在櫃檯上,逗著臉蛋圓圓的金櫃子。
“早上接了一單,還有。劉先生的畫兒又好了一副,你要不要去看看?”
金櫃子對於落落時不時的發瘋已經習以為常,也總結出了一副對付的法子。
見他不接招,落落撅了撅嘴,唉,還是以前沒熟悉的時候好玩,一逗金櫃子,那臉蛋就紅得跟蘋果似的!
來到偏廳,這裡原本是一個雜物室。但是自劉良成來了之後。落落就將它收拾了出來,整理成了一個畫室。
“哇~這一副不錯!加油啊小子!這些東西可是都要用到你的婚禮上的。嘿嘿!”
劉良成的身上因為作畫,沾了不少的染料。落落也不嫌髒。踮起腳就是一陣大力金剛拍。
“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劉小生一個躲閃不及,被落落拍了個正著,不由漲紅了一張小白臉,嘟囔著。
“懂!懂,哈哈,可是我是女,你難道是男嗎?沒發現誒~”落落不以為忤,心情不好的她說起話來格外的沒心沒肺。
“你!”劉小生氣得一拂袖,就想摔手中的染料盤子,可是身周全是這幾天他辛苦趕出來的畫作。一時高舉了盤子,卻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只漲著臉僵在那裡呼哧喘氣。
看著劉小生氣得幾乎要冒煙的樣子,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