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顏急得要發瘋,她在市裡到處求人東湊西借,有些善於搞關係的人認為她和楚雲霄熟,想借她一筆錢,可是一想到楚雲霄或許只是對她偶然產生興趣,玩玩而已,到時候借的錢可就回不來了,大多不願意借,委婉地拒絕了。
願意雪中送炭的人太少了,慕心顏只湊了不到十萬,沒辦法她回到了縣城,苦苦地哀求著病人家屬,承諾一定會想辦法籌到錢,請他們寬限幾天,卻沒有得到他們的答應。
只有三天,她必須要籌到六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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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平縣公安局。
“媽,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隔著鐵窗,慕心顏看著媽媽凌亂的頭髮,灰敗的臉色,慕心顏的心如被刀割。
“顏顏,六十萬不是小數目,我們家的情況根本拿不出來,就算借也借不到那麼多,再說借的錢以後都還要還,我們不可能還得起,“經歷過最初的恐慌和混亂,沈眉已經平靜了下來,她勸說著慕心顏,“媽媽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你就讓媽媽在監獄裡,為自己的罪行贖罪好了。“
沈眉想不通,值班當晚,她明明再三地核對過藥物才放進藥框裡,後來一直都沒動過,藥怎麼會就錯了呢?
“不!我不要!“知道媽媽怕給自己造成壓力,才說想待在監獄的,慕心顏說緊緊攥著沈眉的手,“無論怎樣,我都會弄到六十萬,我不要你待在冰冷的監獄裡,媽媽,你相信我!“
走得公安局,慕心顏只覺得無比的寒冷。
在裡面,她對媽媽說得堅定無比,可實際上,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迎著冷風,慕心顏漫無目的地走回家,她家在一棟非常陳舊的老式公寓裡,家裡的牆漆斷續脫落了,傢俱不多,還都是一些很老了的款式。
她的胃一陣痙攣,她吃痛地蹲在地上。
大姨媽剛走完,腸胃炎又來折磨她,她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悽慘。
自己過得不好就算了,最親愛的媽媽也出了事,她可以讓自己處於最悲慘的境地,卻不捨得讓深愛的媽媽受一點點的委屈。
一想到那六十萬,慕心顏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去廚房燒了開水,喝了下去,暖著自己的腸胃,試圖減輕點疼痛,這個時候,再如何的痛苦,她都不能倒下去。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紛亂的叫喝聲。
不一會,慕慶昭被一群人推了進來,那群人聲色嚴狠,“慕慶昭,沒錢你也敢去賭,居然還敢逃跑,你不給我們剛才你輸的錢,我們就不讓你好過,賭有行規,你壞了賭桌的規矩,我們先斷你一根手指,讓你永遠記住,下次千萬不要再犯!“
話音剛落,在慕心顏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慕慶昭發出“啊“的一聲慘叫,血肉模糊的小手指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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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為錢賣身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爸!“慕心顏快速出手,將慕慶昭從那幾個人手中救出來。
“你是誰?“為首的大約四十多歲的,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猙獰男子問到。
“我是他女兒,你們是誰,憑什麼割斷我爸的手指,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法律?“慕心顏將一臉痛苦的慕慶昭護在身後。
“慕慶昭,看不出來,你長得那樣子,竟然還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兒,早說嘛,用你女兒頂賭債,你還用得著被剁掉手指。“疤痕男仔細地看著慕心顏,嘖嘖,還一個美人胚子,弄到夜場裡,肯定能搞到不少錢,“美女,別和我們扯那忽悠人的法律,我們只遵守賭桌上的法,勝者贏錢,輸者賠錢,誰違規,輕則剁手跺腳,重則送命,直到他把錢還上。“
跟著疤痕男進來的人,看到慕心顏也都眼前一亮,眼神辣辣地盯著慕心顏。
“黑哥,我女兒是清白人,不可以去那種地方,更不會賣身,求你放過她,欠你們的債,給我時間,我一定會還的。“慕慶昭看出了黑子的心思,忙說到。
“你會還?“疤痕男黑子嘿嘿一笑,“六十萬,你拿什麼還?就你那破身子骨爛皮相,做鴨都沒有人會看一眼,你還得了,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什麼?!“慕心顏一聽,錯愕萬分地看著慕慶昭,“爸,你欠他們六十萬?!“
“嗯。“慕慶昭心虛地低下頭。
“媽都還在裡面關著出不來,急著要籌錢,你怎麼又去賭,還賭那麼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慕心顏看著這個不成器的老爸,只覺得無語至極。
老媽的六十萬還沒湊好,老爸又欠下了六十萬,加起來就是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