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伏見真想帶冬貴一塊來。
「能得到公爵謬讚,是本劇院無上的光榮。」
嵯峨野在名義上雖已退出第一線,但一舉一動依舊受到政界矚目。今天的行程,遲早也會傳入帝都各政客的
耳中吧。
川西很想和嵯峨野多聊聊,但又不能冷落了其他賓客。一陣寒暄過後,川西依依不捨地告辭離開了。
這種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嵯峨野神情有幾分滿意,似乎認定了川西是個不成氣候的小人物。
和其他客人談笑間,開演進入倒數計時。
「公爵,時間差不多了。」
「嗯。」
把香檳杯還給侍者,伏見正提醒嵯峨野到觀眾席就座時,一名青年朝嵯峨野走來。青年穿著的禮服一點也不
合身,很可能是借來的吧。
「請問是嵯峨野經行公爵嗎?」
「老夫正是。」
嵯峨野雖然大方承認了自己身份,卻感覺苗頭不對地向伏見使了個眼色。伏見也被青年亮得詭異的目光挑起
警戒心,不動聲色地靠到他身旁。
「你這個滿嘴忠君愛國,背地裡把持國政的老賊,居然還有臉跑來這種地方拋頭露面!」
青年口沫橫飛地痛罵嵯峨野,見慣大小場面的老人絲毫不為所動。或許是顧慮這種場面處理不當,會影響社
會大眾日後對自己的觀感,嵯峨野並沒有叫人把青年當場攆出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好歹先報上名來。」
「像你這種無恥之徒,沒資格問我的名字!」
「老夫早已退出政壇,既沒有能力干預,也不再過問國政。我看你是找錯人了。」
直視著擋在面前的青年,嵯峨野不慍不火地笑了笑。
「還在睜眼說瞎話!你明明就是禍國殃民的敗類!」
義憤填膺的男人罵得面紅耳赤,兇狠地瞪視嵯峨野。
「要打破階級維護憲政,就得先收拾掉你這種陰險小人!去死吧!!」
男人把手伸進懷裡的瞬間,伏見踏前一步把嵯峨野護在身後。
青年恰在同時揚起事先藏匿的短刀。
「!」
幸虧對方身材矮小,被高大的伏見扭住手腕,男人便動也不能動了。
「嗚…!」
短刀從呻吟的男人手中掉落,趁著伏見分心看刀子的剎那,男人推開伏見奔向身旁的椅子高高舉起。
「公爵!」
當機立斷發現已來不及制止男人,伏見立刻閃身插入兩人之間保護嵯峨野。
男人使盡全力把椅子往下砸。椅腳伴隨鈍重的聲音斷裂四散,捱了重重一擊的伏見不由得單膝跪下。劇痛旋
即擴散至肩膀和手腕。
「義康,你沒事吧!?」
伏見正想出聲回答,肩膀附近竄過麻痺般的鈍痛。感覺有道溫黏的液體從額頭滑落臉頰,伏見這才發現身上
某處流血了。
「我沒事。公爵您呢?有沒有受傷?」
「放心,我很好。」
伏見用手帕按住太陽穴一帶,鬆了口氣,望向被周遭群眾制伏的男人。
愚不可及的白痴。
這些人都被衝昏頭了,自以為可以做出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
但結果,什麼也改變不了。
這個國家正緩慢,但確實地走向腐化。
正如同冬貴曾經預言的一樣。
所幸伏見只是受了點跌打傷,但嵯峨野說什麼也不放心,命令他乖乖住院觀察。
從嵯峨野的轉述中得知,川西對這次意外感到非常自責,還宣告要退出護憲運動。
伏見原本打算一出院就先去見嵯峨野,但又介意戶冢來探望時所透露的新聞內幕訊息,於是臨時改變心意,
決定先上清澗寺邸走一趟。
這個訊息就是——冬貴以類似美人計的手法,威脅某些政治高層。
以美人計來比喻或許太言過其實,總而言之,就是一群卑劣的政客唆使冬貴去色誘執政黨的政治高層,藉此
掌握把柄來威脅勒索。就連戶冢也很納悶地說『那位大少爺幹嘛要答應這種差事啊?』。
幸虧以清澗寺財閥的名義暫時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但訊息曝光是遲早的問題。聽戶冢說,今天搞不好就會有
記者蜂擁上門,伏見立刻安排提早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