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事,在她即將成為人妻的前夕。
是的,三天後,她就要嫁入鳳舞九天,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
一雙明亮得出奇的眼睛看著男子,看著那一雙唯一露在空氣中的鳳眼,而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十六年來,她從來不知道恨是什麼滋味。可是此刻,那恨就像是忽然間得到雨水滋潤的野草般,瘋狂地成長著。
原來,這就是恨啊!!
難怪,湘琴可以那樣惡毒地詛咒著自己。
果然也如了她的願,她最終,還是沒有嫁成。
感到身上一空,屋內迴歸了平靜,只有清風徐徐地劃過,似乎在安撫著受傷女子的身心。
她睜開空洞的眼睛,穴道未解,她根本動盪不得,只能任著骯髒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繼續帶給她無盡的羞恥。
遠處傳來喊捉賊的聲音,越來越近,腳步聲音錯雜地向著月影軒而來。
貼身丫環雙兒領著兩個婢女首先開門而入,就看到她雪白的軀體,與那滿地的碎布,還有身下那一抹刺眼的紅。
驚叫了一聲,門砰然關了起來。
屋內又迴歸了一片平靜,皆是屏了呼吸,不知所措。
還是雙兒先反應過來,拉過架上的衣服,顫抖地將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後,一滴眼淚落下,接下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到傾巢而出。
溼了衣襟,溼了少女的心。
“小姐、、、、、、”
晚清沒有回答,被點了穴的她根本無法回答任何的話,她、、、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只是一雙空洞的眼望著頂上那硃紅粱柱。
雕著的蘭花可真是好看!
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這場噩夢!!
摧毀了她的所有。
雖然上官府極力地將此事壓制下來不讓人外傳,可是天下那裡有不透風的牆。 鳳家與上官家的婚事突然取消,一時間引來眾人的猜測,上官晚清遭人弓雖。暴的事也隨之被掀了出來。
雲國上下,一時又沸沸騰騰地談論起這一起憾事,而且風潮比之更盛。
有人扼腕,原來,上天從不成全有心人的,如此一對龍鳳,生生地就被拆掉了。
也有人暗自竅喜,咒她活該,畢竟,如此佳緣,妒忌的人是不少的。
而晚清,依舊過著她平淡而寧靜的生活。
表面上似乎一切並未發生過一般,可是,這樣的事,那個女子真能夠看得開呢?能夠當作沒有發生過?
縱然她可以看得開這一切,又怎麼能夠擋得住外面的風言風語呢?
每個夜裡,她都被惡夢驚醒。
那一雙帶著冷漠、殘忍、無情、陰鶩的丹鳳眼,那一身黑,如一個惡魔一般,夜夜夢裡纏著她不肯罷休。
“清兒!”蓮香喚了一聲沉思中的女兒,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經常陷入這樣的沉思,而沉思中那在苦痛中掙扎的眼睛,更是讓她每每看了心疼。
噩夢(三)
“孃親!”晚清轉過頭,臉上那沉痛的表情剎那間消失無蹤,只餘一抹淡淡的笑。她不想讓孃親難過,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娘,比她還要難過。
蓮香看著故做堅強的女兒,心中更是酸楚,將她輕輕地攬在了懷中:“清兒、、、”
只喚了一聲,便不知該怎麼說,她不知應當如何安慰這個總是掩著傷痛的女兒。
“清兒,若是覺得苦,你就哭出來吧!你這樣忍著,娘看著難受得緊!”
頭靠在孃親的懷中,如同幼時一樣,便有著許多的安全感而臨。
原來她是一直在忍著,直到這一句話出來,她才知道,原來她根本就不堅強,那一切堅強的表面,只不過是在強忍著罷了。她只不過不想在失了身之後,連最後一點驕傲也失去了。
一陣酸澀湧上了眼圈,淚,便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一般掉了下來。
“喲,大娘、小妹你們這是在幹嘛呢?怎麼抱在一團哭呢?”湘琴穿著織錦的長裙緩步走來,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興災樂禍。
她是二孃所生之女,由於非正室,而且其母又在過了風華年後不再受寵,她一直不受重視上官弘的重視。
她一直心中存著恨的,她恨所有的人,而當中最恨的,就是上官晚清。
她恨上官晚清那一身清骨傲氣,臉上永遠是淡淡的笑,而且天生才華絕代,身上那種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