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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著。

心中有著感慨。

夜裡的林中,十分安靜,風吹過樹葉,打出的‘沙沙’聲音,也聽得直切,像一首美妙的曲子一般。

卻在這時,燈火被人引進了屋內,一人自外面走了進來,是一身黃色身裙的黃棋,冷漠而美麗的臉龐在燈光下顯得更是清冷。

手中提著一隻燈籠,引著身後那人。

那人面容冷峻,帶著優雅而俊邪的臉龐,夜色下增添了幾分詭異,卻依舊是媚惑眾生的。鳳眼微眯地盯著她,似乎像看穿什麼東西一般。

薄唇微抿,嘴角翹著,看來薄情無義,卻是邪氣逼人,冷酷無比,長髮沒有盤起,只是任由披在肩上,帶著三分慵懶,一身黑色綢緞長袍更是稱得修長而挺拔的身姿。

晚清微嘆,他真的是上蒼所塑造的完美男子。

無論何時,都是那樣地完美。

只是不知,他的突然造訪,是為何意呢?

她被擄去又放回,真的是無人知道嗎?

看著他的眼神,她不相信。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他問,聲音慵懶,卻不是剛睡醒的那一種。

這一番動靜,總算是將雙兒吵醒了,只見她微微揉著眼睛,還未自夢中醒來:“小姐,怎麼了?”

說完眼睛一睜,看到眼前的人,嚇了一跳,左右一看,看了看鳳孤,又看了看她,才後知後覺地跳了起來。

她不知鳳孤為何深夜來此,卻也知道身份,不敢過問,只是依著行了禮:“奴婢給爺行禮。”

鳳孤點頭,卻不理她,眼睛只盯著晚清看。

晚清知道他在等著她的回答,於是輕輕地應道:“這兩天睡得多了,覺得不困,所以還沒睡,夫君也還沒睡?”

真的是很輕很輕,不溫不火,溫溫柔柔地,似乎怕擾了這寧靜的夜一般。

“真的是不困?”他又問,眉毛挑起,已經微見幾分怒意了。

“夫君以為呢?”她反問。聽這一番話,她已經肯定是他是知道她被擄的事情了,只是為何她回來的時候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點她卻猜不明白了。

若他只是單純地不想理會她,任由她自生自滅,也就沒有理由來這一趟了。

心中發毛

可是他卻來了,還帶著一種不善的口氣,只怕事情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簡單的。

他卻是勾起了那微翹的嘴角,緩緩走到她的面前,凝著一雙鳳眼直盯著她看。

看得她心中發毛。

就見他忽然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向了她的臉龐,她一驚,不知他要做什麼,只是本能地,整個人如小兔般側過了臉去,避開他的手。

卻只見他只是手緩緩拂過她的髮鬢,而後收回,收回時,修長的兩指間,夾著的,是根稻草。

他將稻草在手中一晃一搖,似逗弄著什麼一般,將稻草輕輕地往她的臉上一拋,嘴角一抹殘忍嗜血的笑。

輕飄的話從他的口中輕輕滑出,似不經意,卻似一把無形的利劍一般,劃過人的心房,製造出驚心動魄的震撼力:“這是什麼?”

晚清看向他,原本應該害怕的,可是不知是心中的怒衝散了恐懼又或者是什麼,她竟然找不到一點點害怕的痕跡,而是越發地冷靜。

笑得淡雅,手輕輕略過髮際,雙手撫了撫髮鬢,置好衣冠才緩緩地道:“這是稻草,夫君不會不識得吧?”

也許鳳孤也料想不到她竟敢如此大膽地回他這一番話吧!

畢竟,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換做是別人,此時只怕早已經是嚇破了膽子了,那還能如此冷靜地說著風不及邊的話來。

而且他見她平日也是一副唯諾的模樣,倒想不到是看走了眼。

於是只眯了一雙鳳眼,言語更是凌厲:“我當然知道這是稻草,只是這方圓百里,那兒有稻草的痕跡,卻不知你從那兒帶來這一根稻草的?”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確實,這方圓百里之內的確是找不到一根稻草。”晚清也應得乾脆,看著他,而後淡淡地吐出:“這稻草,是從很遠的一個廢廟裡來的。”

他以為她會為了今晚的事掩飾,卻不想,她會據實道出。

此時此刻,只有選擇實話實說才是聰明之舉。

而她,恰好是一個聰明之人。

“爺一定猜不透妾身怎麼會從很遠的一個廢廟中帶來這一根稻草的吧?”她故意問他,也不等他回答,於是又自己說了出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