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也是晚清,而不是你!再者,你走是你的事,至於晚清,她,願不願意跟你走,卻是另一回事。”
銀面說完,忽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你說,晚清會同意跟你走嗎?”
鳳孤盯著他,鳳眼帶怒,卻是心中毫無把握,晚清,一定不會願意同他回去的,可是放著她與銀面在一起,他卻不放心啊!
不過,從來沒有難得倒他鳳孤的事,任何事情,都有迴旋的餘地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人作主。
晚清的毒發作還沒有結束,外面已經響起了沉沉的號角聲。
那是敵軍進犯的通告聲音。
銀面臉上一陣嚴峻,深深地望了晚清一眼,雖然他放心不下晚清的身體,可是敵軍非等同兒戲,一個差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軍隊,整座城,整個國家的大事兒,耽誤不得半分。
點開他的睡穴,對著對面的鳳孤道:“你照顧好她,敵軍攻城,我要去陣前。”
鳳孤看著銀面的模樣,只是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希望戰事有個差池,畢竟雖然他非朝政之人,但是就算是個商人,也是不希望國破,更是不希望百姓生靈塗炭。所以他才一直沒肯答應白雲煙的人。
他是商人,雖然以利益為重,卻也要看是建立在何等情況之下的。
輕與重,他分得清楚。
“你去吧!”鳳孤道。
銀面再一次望向了晚清,看著他不停地掙扎著,痛苦的聲音一遍一遍地揪著他的心,可是他卻只能堅決地轉過頭,而後一轉身,向著外面而出。
此時整個軍營中沸沸揚揚,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有著他熟悉的熱血在沸騰著,就連這些傷亡計程車兵,能夠走出來的,都走了出來,血眼直盯著城門處。
銀面緩緩地向著營地而去,一路,深深地與那些受傷計程車兵們對望著,無聲地向他們承諾,不會讓他們的血汗白流的。
這一場戰,只能贏,不能輸!
早已經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為了整個國家,為了這一幫兄弟的血不白流,為了黎民百姓。萬眾豪情,在他踏入第一場戰爭,在他踏入血肉戰場時,就已經揚起來了。
“稟主帥!敵人忽然來襲,而且來勢洶猛,大有一舉要破城門之舉!我方軍隊已經整隊敵兵,只是敵強我弱,實力懸殊,恐怕。。。恐怕。。。”
銀面顏面一緊,吼道:“沒有恐怕,只有勝!走!”
說著已經自行飛身而去了。
終於,在一次次的冷凍與火燒般的痛苦中,晚清幽幽地轉醒過來,每一次寒火毒發,都足以要讓她死去一次尚不足。
望了望四周,就見鳳孤正坐在床頭,一臉欣笑地望著她,眼中,有著她所不熟悉的濃情蜜意。
那樣地炙熱,讓她無力去承受,於是轉望向了他身後的四大婢女,還真是快,才一天的時間,就趕到了。
出謀劃策
紅書紅腫著眼望著她,眼中有淚欲落,而黃棋與綠琴、藍畫三人只是默然地看著她,眼中,少了平日的冷冽,多出了少許的平和。
“二夫人,你受苦了!”紅書眼中帶淚,緩緩地欺向了她,哭著道。
晚清輕輕地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髮鬢,緩緩地笑道:“這不是都好了嗎?不要哭了,咱的紅書丫頭可是火辣辣的啊!哭哭啼啼地威信都掃光了。。。”
淺笑的模樣,心中卻是暖暖地感動,對於紅書,真的是疼到了心坎裡去了,是她除了雙兒丫頭外,最是視若親人的人了。
想起雙兒,這才憶起,不覺間都好幾個月了,不知道那丫頭如今怎樣了,當初聽到她落崖的訊息,想必要哭得厲害的。
心中有些酸酸地,帶著點點澀兒,帶著那濃濃的委屈,竟帶出了思親思家的感情,忽然好想,倚在孃親的大腿上,任她輕撫,好想與雙兒兩人戲耍於林園,好想好想。。。。。。
原來,她有多久,一直生活在壓抑中,生活在困苦中,不曾解脫出來。。。。。。
那種帶著心酸的急迫,讓她多想能夠看到那一個個的親人啊。。。。。。
這一次事情結束,她想,她該回家一趟了,回去看看年邁的孃親,看看那傻傻卻一心護著她的雙兒丫頭了。。。。。。
“啊!。。。”忽然,外面一聲慘烈的叫喊聲震驚了晚清的心,她循聲而去,那微微隔著門簾縫處,一臺臺擔架抬著一個個帶血的身軀從那兒經過。
地上,全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