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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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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童聽得瞠目結舌,半晌沒了言語,皺著眉頭想了想,“可是,我怎麼記得某個迂腐的男子,夙願與我大相徑庭,是打算匡扶趙氏,護大趙天下的,眼下怎麼說變就變了?”

李拓眨眨眼,“要不是當時你假死嚇唬我,說不定此時我的夙願還是這個。”

旺童偏過頭來,“我哪兒就假死了,鬼門關外走了一遭呢。”

“你且等我說完,那時我心中才清楚,哪怕能護趙氏江山百年,你若是就此離世,我此生都不會安樂。當時我便告訴自己,王旺童,就是我的未來。”

旺童聽得雞皮疙瘩抖了一身,唇角笑意卻難以掩蓋,扭過頭去快步跑遠了,“李拓,你一定沒少去喝花酒,這麼噁心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又兩年,陸清越登基。登基八年,尚娶納一妃,又三年,得一女。後招妃子,皆為性情溫婉之女子,無剛強固執之人,終其一生未再踏入趙國領地。

自此,鹿茫鎮進入興盛期,車馬往來,商賈眾多,興盛數十年。

趙辛一生未歸京城,雖趙長衡下令多次,都未回京,戰後辭去將軍一務,在林中築一小屋,撫養幼女趙飛星。夢中,飛星被一白鬚老人帶走,醒來幼女不知所蹤,晚年認一義子,名喚趙奇歸,言化妻歸。因其戰功赫赫,繼戰神王祝,被鹿茫鎮人稱為第二戰神,雖不曾行俠仗義,卻為人耿直,終其一生未再見趙飛星,卒於林中,享年六十有三。

旺童與李拓尋了一處偏遠小村莊,就此隱居,相攜去過軍營樹林,卻沒能見到趙飛星的模樣,拜謁寒暄,休息幾日。再之後便連信件也無法與趙辛有所聯絡,就此作罷,靜靜過上了田園裡的日子。

只是生活並不是再沒有驚喜,哪怕天涯海角,也有都有意外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是番外啦,謝謝大家幾個月的支援與鼓勵,番外見~

☆、一家人(番外)

同尺村巷弄。

“李拓!你在哪兒?”

旺童咋咋呼呼地走進房間,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看了一圈,納罕,李拓上哪兒去了?

一個人在家等了許久,也不見李拓歸來,旺童心中暗暗生起氣來,到此還不到半個月,就連蹤影也找不著了,天下男人一般不著家,此言倒是不假。

直至夜幕低垂,星河漫天,李拓才回到家,手裡還提著一個布囊,旺童起身,“你上哪兒去了?”

李拓沒說話,揚了揚手裡的布囊,旺童沒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這是什麼,你就為了這個?”

李拓含笑,把布囊放在桌上,“你不看看?”

旺童抿了抿唇,還是忍下來,向前走了幾步,順著李拓的意思開啟了布囊,裡面的火紅幾乎灼傷旺童的指間。她向後退了一步,看著李拓,“你……”

李拓聳肩,“你說沒有喜服便不嫁,我輾轉弄得一套,你嫁是不嫁?”

“嫁。”旺童提起喜服的一角,前前後後看了看,李拓靠近,也看了看,攥住了旺童的手,“嫁?”

旺童點頭,目光移不開喜服,“你到哪兒弄來的?真好看。”

“再看看就收起來吧,莫要弄髒了。”

“李拓,你哪兒來的錢?”旺童思來想去,覺得不對,放下了喜服,凝視李拓,李拓好整以暇,“所以,這喜服只是借來的,莫要弄髒了。”

“你……”

說來也奇怪,旺童和李拓都不是廚房裡的好手,但卻在旺童的提議下,莫名其妙地在村口開了一個小酒樓,名字也極盡惡俗之能事,叫做“相公酒樓”。雖說古怪俗氣,但也頗對村裡的人的胃口,漸漸有了生意,尚能餬口。

平日裡旺童就睡睡懶覺,時至中午再到店裡轉悠轉悠,吃頓霸王餐,再心滿意足地到客房裡躺上一個下午,因酒樓新開張,人口不足,李拓只得做起了在櫃檯裡打算盤,拿著細狼毫算賬目的行當。

旺童雖正經說過對於婚事並不是太在意排場,但李拓還是勾結村民暗自策劃了一次喜宴,讓旺童措手不及,感動得她一回屋就臭罵了李拓一頓。

“李拓,你安的什麼好心,你叫我出來的時候,我手上還提著剛褪毛的老母雞呢,丟死人了!”

旺童懷孕了。

脾氣也跟著上來了,每天一看不見李拓就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