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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間,我似乎瞭解到他的暗示,加上酒精的衝擊,我略帶搖晃的推開耳邊傳來的好幾句搭訕,一個勁兒走向那人;

剛到達他身邊,還沒看清楚他的相貌,這年輕人就伸手摟過我的腰,帶我往門外走去。

從酒吧回到旅館的路上,我隱隱約約聽見他問我什麼,他的英文有一種很奇特的腔調,聽得出來不是當地人,也許是亞裔混血什麼的…

我只顧著研究路面的柏油、任由他扶著我,而我半個身體掛著他的肩,幾乎沒一句話能好好回答。怪了…我以為我的酒量並不是這麼差。

一進了房間門,我腳步都還沒站穩、鞋子也沒脫,一仰面,面朝上的便栽進了床鋪裡,而這個看不出力氣還不小的年輕人,則俯壓在我正上方──

他靠在我耳邊,很清楚的說出一個數字,我凝神一想,很快便會意過來這是他開的價錢,我聳了聳肩,回了句:As you wish,意思是,隨你高興。

我的尾音一落,如同開啟了這場交易,我們立即扒開對方的襯衫,還留著褲子,年輕人的嘴巴跟舌頭,率先堵了上來,也許他除了職業道德外,還講究情趣──

對他的吻,我不反抗也不回應,心跳沒加速也沒停止,只是任他摟著我,我的雙手垂在床上動也不想動;全身上下唯一稱得上強烈的知覺,就只有口腔裡琴酒跟龍舌蘭混在一起的苦味。原來,接吻也可以是這麼無動於衷的事,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像過。

面對我的木然,也許年輕人感覺到有點挫折,他拉起我的手,繞過他被髮尾覆蓋的脖子;

髮絲柔軟的觸感一滲進指頭,我全身驟地一抖,手臂往前拉,把他從我嘴唇上用力扯開!

沒有開燈的房間中,年輕人近距離望著我,看上去十分錯扼。

他的眼睛,在一片薄薄的瀏海里眨了好幾下,一會兒是朦朧的,一會兒又是明亮的。

怎麼、怎麼就這麼像呢?卻也怎麼就這麼不像!

那雙眼…如果是那雙眼,它們現在又會怎樣看著我?憐憫嗎?嘲笑嗎?還是指責?

我瘋狂擠弄自己的眼皮,想看清楚又不想看清,那雙一張眼就能看見的墨色瞳孔,我等了很久,下意識渴望它能像黑洞再把我吸進去──

誰知道幾分鐘過去,依然毫無動靜,我定回了神再一瞧,眼前這雙眼,除了茫然之外,什麼也沒有。

年輕人還處在不解的狀態,便被我一把從身前推開,我坐了起來,一隻手卻被他從後方緊緊拉住;

我感受到他開始急了,英語也變得不太利索,他一邊試圖說點什麼把我留下、一邊往後方仰躺,改讓我跨騎在他的身上,也顧不了什麼前戲營造,他飛快扯下我褲頭的拉鍊、手指接著往裡面伸──

“不要!!” 下身勃發的部位一被碰觸到,我整個人就爆發了,也忘了他是不是聽得懂,中文直接脫口而出── ”別碰我!!!”

我抓起他的手往一旁甩開,估計甩得很大力,年輕人發出一句在半空拖曳的呻吟,我立馬從他身上收回腿,轉身、一心就只想下床遠遠的跑走!

直到坐上了床邊,剛才一度抽離的理智湧回腦袋,我起床的動作定了定格,又坐回去,望向他;

年輕人正從床上撐起半副身子看我,在我逐漸適應黑暗的雙眼中,他看上去都快哭了,剛才,我那番不明究理的劇烈反彈,一定讓他感覺很受傷。

這麼柔弱的他…我一點都不熟悉,卻也很不想看見,因為那像把刀扎進我心窩裡;我緩慢的移動回床上,靠近他一點,正想用英文道歉,他卻先開口了──

“想不到先生也是南方人?”

他竟丟了句流利的河南腔出來,一時間讓我有點傻眼;

繞了半天,這小子根本是枚道地炎黃,聽那口音,搞不好跟我還是鄰鄉。

這下子我更尷尬了,大老遠飛過太平洋,在這樣的場合、用這種方式結識上祖國的同胞,任誰也沒辦法感動到熱淚盈眶…

我先是搔了搔頭髮,含糊和他賠了聲不是,表示剛才的事,是我自己不好,讓他別往心上去;想了又想,人家這樣白跑一趟總不能空手而回,便從床頭櫃摸到了錢包,數出剛才答應他的價格,遞給他。

年輕人倒也實在,接過了我的鈔票,靠在枕頭上清點一番,便往旁塞進垂掛在床邊的襯衫口袋,再從褲袋裡,摸出了一盒大衛杜夫淡煙,抽起一根,伸向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想也沒想,搖搖手就表示我不抽菸;

年輕人進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