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心血,搭上多少性命。事已不可挽回,他只得命奔波了一夜疲憊不堪的隊伍原地休息,自己帶了教導隊前去迎接唐搏虎,其實是惦記住唐萱的安危。
剛走了十來裡,忽聽到前哨來報,有一支隊伍往這邊來了,趙翰青急忙拿出望遠鏡覓高處遠望,果然看見煙塵滾滾處一支隊伍來了,沒等隊伍走近就看清楚正是南都保安集團軍。
趙翰青在距離唐搏虎還有一段距離就翻身下馬,搶步上前道:“唐司令,翰青救援來遲,恕罪,恕罪。”
“翰青老弟——”唐搏虎一見到趙翰青也是又驚又喜,他沒有想到趙翰青竟然會親自帶救援,雖然是來遲了一步,但是大年夜馳援這份情卻也不小。
趙翰青一邊與唐搏虎寒暄,一邊四下裡逡巡,但是沒有看到唐萱的身影,心中一顫,她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吧?這時也顧不上會不會引起唐搏虎的懷疑了,迫不及待地問道:“唐司令,萱兒小姐呢?哦,還有幾位夫人不知她們怎麼樣了。”
“小女沒事,二姨太和五姨太死了,四姨太失蹤了。”
“太好了。”趙翰青長長舒了口氣。臉有喜色,唐萱沒事就好,至於唐搏虎的那些女人死了也好失蹤了也好跟他有屁的關係。不,也有關係,四姨太多半是死在了亂軍中之中對他來說就是好事,不用再擔心會遭她算計了,被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惦記住的滋味可不好受。不過,他立刻就覺得自己這時候喜形於色有些不合適,急忙斂去笑容硬擠出一絲悲哀之色道:“唐司令。請節哀順變。”
唐搏虎倒也沒有在意趙翰青的幸災樂禍,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因為幾個女人的事情那麼傷心欲絕。女人就像是衣服一樣,穿久了就舊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說心裡有一點點不痛快的話那也僅僅是是因為失蹤的四姨太何雅,那個美豔妖嬈的女人讓他還有那麼一絲留戀。
“翰青?”身後突然響起驚喜的聲音。
“萱兒——小姐?”趙翰青急忙轉身。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保安集團軍計程車兵驚喜地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唐萱,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臉上滿是灰,幾乎看不到她的花容月貌了,寬大的軍服也遮著了她窈窕的身姿,如果不是熟悉她的聲音就是走在自己面前也未必認出來。
趙翰青見她玉容慘淡,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說不出的狼狽,急忙跑過去攙著了唐萱。
唐萱乍見心上人就在眼前。眼圈一紅淚珠兒就落了下來,恨不得立刻撲到趙翰青懷裡痛痛快快大哭一場,不過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只是銀牙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嗚咽之聲。
嬌生慣養的唐家大小姐自小就錦衣玉食,大概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可把趙翰青心疼壞了,恨不得摟到懷裡心肝寶貝地安慰一番,想到眾目睽睽之下怎敢造次,哎呀。糟了,人家老爹還在一旁。抬頭一看,唐搏虎已經走了過來,臉色陰沉,目光不善,誰家閨女被一個不是女婿的男人拉住手估計都會不爽的,趙翰青還真有些慌了,畢竟這時候不是提親的最佳時候,他急中生智,故意大聲道:“你看你,腳都扭傷了怎麼走路?你就別固執了,還是騎著我的馬吧,我來的時候嘉怡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把你好端端地帶回去,如今受了傷她肯定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就這樣說了。”說話間已經不經意地鬆開了唐萱的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對唐搏虎道:“唐司令,還是你來勸勸你萱兒小姐騎馬吧。”
唐搏虎雖然仍舊有些責怪趙翰青拉住萱兒的手有些魯莽不夠檢點,但是心裡的疑心稍去,看女兒的樣子也覺得心疼,順著趙翰青的話道:“萱兒,你還是騎馬吧,到玉州還遠著呢,你腳受了傷怎麼能走到那裡?”
唐萱乖乖騎上馬,馬就不緊不慢地走在趙翰青的身側,她的一雙妙目不時地看看趙翰青,心裡洋溢著劫後餘生的輕鬆和幸福的甜蜜,經歷了一場生死之後讓她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愛情了。不過,這種眉來眼去的溫馨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就隨著一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而結束了。
玉州告急!南都的鬼子出動了,足有上萬人,除了坦克,攜帶的還有火炮,目標正是玉州。
趙翰青聽到這個訊息頓時腦子轟地一下子,媽的,中了鬼子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玉州原本只有一個師的兵力,一部分兵力馳援唐州這邊,玉州剩下的兵力應該不足兩個團了,日軍擁有大炮坦克等重型武器,摧毀城牆不在話下,一旦兵臨城下想要守住玉州只怕是難了。玉州跟唐州和鄧城比起來距離伏牛山最近,掌握在黃山鬆手裡就等於是根據地的外圍屏障;一旦落入鬼子手裡根據地就難以再高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