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葉芷抬眸看向他,雖然他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葉芷能感覺到他心情有些複雜,可以想象,一個女人為了自己不要命的豁出去的當了一刀,那麼這個男人心裡不起一些什麼漣漪那真的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想不通,為什麼她跟靳愷諾在江邊吹吹風而已,都能遇上那樣的事?從風行出來,他們就一直在一起,她不懂為什麼出事的時候夏恩熙會在呢?
沒等她多想出些什麼所以然來,夏恩熙的二叔夏志遠黑沉著臉從病房走了出來,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射向靳愷諾和葉芷,沉默了半刻才冷然開口:“愷諾,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們家恩熙為了你這是第幾次進醫院了?”
靳愷諾捏了捏葉芷的手,俊臉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想,張虎的事已經出動了警方,會給恩熙一個交代。”
“交代?”
夏志遠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幾步上前,手臂一揮,揪住靳愷諾的衣領,葉芷驚訝的上前,靳愷諾伸手擋住她把她推到身後,他仍舊是坦然的看著夏志遠,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我們恩熙三番四次的為你,連命都差點丟了!你現在就說讓警方把張虎抓住給個交代就過去了?”夏志遠怒不可遏,揮手一拳揍過去,靳愷諾沒躲閃,拳頭直直的打在他半邊臉上,他伸舌頭舔了舔嘴角,有淡淡的血腥味。
“愷諾!”
葉芷心疼的扶著他,緊緊的牽著他的手,夏志遠看到葉芷就生氣,上次就是這女人差點把侄女給害死,找人綁架毀容不成,還鐵石心腸的在夏恩熙哮喘發作的時候給假藥,要不是都有驚無險的,他真的要把這女人一槍解決了。
這女人也算是命大,上回證據確鑿都把她弄到監獄裡去了,可她居然還能大搖大擺的出來,真是晦氣,當時就不該心軟放過,不然自己侄女兒怎麼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越想越覺得生氣,夏志遠指著葉芷:“就是你這個女人,你不是不要愷諾了?嘖嘖,現在看到他好了,有錢了,又貼上去了,你說你要不要臉?我們家恩熙在愷諾最困難的時候還義無反顧的跟著他,你那時候在哪裡?”
“我……”
“你也不用費心思跟我解釋,我可不想聽你那些廢話!”夏志遠打斷她的話,冷哼的看向靳愷諾,“不管到底什麼個意思,所有人都看到恩熙是為了你去擋那把刀子的,靳愷諾,你再不願意,是不是也該進去看看恩熙?”
靳愷諾眯了眯眸子,抿了抿唇,二話不說,拉著身邊的葉芷大步往病房走,夏志遠眉頭一皺,胖胖的身子攔住葉芷:“你帶她進去幹什麼?想氣死我們恩熙嗎?”
靳愷諾削薄的唇輕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要說話,葉芷便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一邊走廊上的長椅:“愷諾,你進去吧,我在那邊等你。”
不是她不想陪著他,可是她現在的身份處境比較敏/感,若是她跟著靳愷諾進去,等會又得把在病房裡陪著剛手術完的夏恩熙的夏父夏母氣的跳腳,她還不如在一邊等著算了,她相信,事情他能處理的好。
似乎能感受到她話語裡的諒解,靳愷諾只是怔了怔,便點了點頭,把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語氣裡有著難以抑制的溫情:“好,你在那邊等我,衣服披著,晚上有些冷。我很快就出來,嗯?”
“好。”
葉芷攏緊了他給她披上的外套,頂著夏志遠憤怒的瞪眼轉身走到走廊那邊的長椅上安安靜靜的坐著。
靳愷諾收回了目光,看都沒看夏志遠一眼就推門進了病房。
夏恩熙剛做完手術,還在輸液,看起來是剛醒不久,一臉的蒼白和虛弱,夏母在一邊哭哭啼啼的嘮叨著,夏父氣悶額一言不發。
見病房門被推開,夏恩熙艱難的轉頭看過去,吃力的抬手要把氧氣罩取下來,夏母連忙按著她:“恩熙啊,你可不能亂動,這可是開刀子的事,你得好好休息,知道嗎?”
夏恩熙一直都看著靳愷諾,眼裡有晶瑩的淚珠在轉動著,似乎千言萬語都擠在喉嚨裡,見到他的那麼一刻,她什麼都堵住了,想說,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靳愷諾,你還敢……”
夏父見到靳愷諾,氣的立馬吹鬍子瞪眼,夏志遠連忙拉住他,看了恩熙一眼:“大哥,我們出去,讓恩熙和他說說話。”
“志遠,我們恩熙才做完手術,怎麼能……”
“放心吧,我們就在外面,有事就進來。”夏志遠按住兄長的肩膀,沉聲的看了靳愷諾一眼,“我看恩熙也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