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很整齊,連西裝外套都穿的好好的,跟他平時不喜歡穿外套甚至有時候就這麼拿著的樣子很不相同。
他上樓,她下樓,兩人正好碰上。
葉芷本能的低頭看他,只是反常的是,男人居然避開她的目光,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在躲閃,總之,他像是不敢看她。
“你做什麼虧心事了?”葉芷本來沒想著問,可是看他這麼奇怪的樣子,她嘴巴比腦袋要快的多,一下子就脫口問了出來。
靳愷諾一下子抿緊了唇,他不是沒玩過女人,也從來不曾有過罪惡感,可如今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一面對葉芷,就感覺到出、軌的道德枷鎖重重的壓在自己的頭上,看著她那雙清澈如清泉的雙眼,他這輩子頭一次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甚至於,他還會覺得手心都要出汗。
靠,這怎麼回事?
從來不曾有過的,現在缺這麼莫名其妙,這種不受控制的意識,令他不自覺的覺得煩躁。
葉芷沒想到她不過是問了這麼一句話而已,靳愷諾的表情就這麼奇怪,他高大的身子堵著她的路,她下不去,他又不動,兩人就這麼尷尬的對望著。
站了一會兒,還是葉芷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她側著身子要從男人的身邊走過去,靳愷諾本能的一手伸出就把她的身子攬入懷中,她剛沐浴過後的身子還帶著沐浴露的清甜味道,可他缺覺得比任何的頂級香水都要好聞的多,他本能的嗅了嗅,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展開了,一晚上的緊張和煩躁一點點的消退。
兩手擁著她纖細的腰身,他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小葉子,別動,我抱一會兒。”
葉芷沒見過這樣的靳愷諾,她柳眉微微蹙起:“你不會真的是去殺人放火了吧?”
靳愷諾撇撇嘴,現在的他覺得昨晚發生的事要比殺人放火還要恐怖,他覺得一定不能告訴葉芷,可是看著她這麼平和的樣子,他昨晚明明一晚上都沒回來,她就不問點什麼嗎?還是說如果他真的告訴她了,她也不會著急?又抑或是她只是淡淡的看自己一眼,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葉芷被他擁在懷裡的那一瞬,已經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還有不一樣的酒味,她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一雙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撐開了彼此之間的一些距離:“你去洗澡吧。”
張了張嘴,他像是想要說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幽幽的看她一眼,嗯了一聲鬆開她,抬腿上了樓。
葉芷也沒再說別的,自顧自的下樓,對於他的事,她覺得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能不問就不問。
靳愷諾進屋去洗澡,他看了看外頭,葉芷下樓去了,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上來的,他隨意的把衣服都給脫了,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過澡,全身似乎放鬆了不少,緊繃著的身子也漸漸的舒緩,只是背後那些抓痕觸了水,現在有些刺刺的疼。
赤腳走了出來,靳愷諾把抽屜拉開,找出一條軟膏,對著鏡子在塗,只是自己一個人,背後擦的有些艱難。
葉芷簡單的吃了早飯,看了看靳愷諾還沒下來,她以為他在浴室裡洗澡,她什麼都沒想就上樓直接拉開房間的門,剛要朝浴室那邊開口,卻聞到一股膏藥的味道,腳步剛落下,目光本能的朝站在鏡子前面的男人看過去,視線隨即落在他背後的那幾道明顯的抓痕上。
男人聽到身後有推門的聲音,本能的一僵,倏然的轉過身:“小葉子……”
葉芷隨著他身子轉動的腳步看著他背上擦了膏藥之後似乎更加顯眼的痕跡,小臉有那麼一瞬間的慘白,靳愷諾臉上一下子就變了顏色,也不顧藥膏到底幹了沒有,連忙伸手把掛在一邊的襯衫拿了穿在身上。
呼吸微微的一窒,葉芷下意識的擰起了眉頭,其實他昨晚徹夜不歸,即使她昨晚喝醉了也記得他說是跟江晨浩他們一起去玩了,他們這些人去哪裡玩,玩什麼,她是見識過的,而且他剛才抱著自己的時候,身上那種屬於女人的香水味道和紅酒味道,她就猜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到底只是自己猜想的,沒看到實際的,可如今,那麼明顯的痕跡,她真的愣住了,心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傷痛,她真的是以為自己會不在乎的,可是真的看到的時候,她卻知道自己錯了,她真的能感覺到那種疼,那種像是被刀子扎進去的疼。
原本以為的不在乎,可到頭來,卻生生的感覺到疼了。
“對不起,我……我以為你在洗澡……”葉芷下意識的轉身就跑,腳步都是凌亂和匆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