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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君,豈曉得君不喜?
慕容紫差點噴笑!
這個人是在跟大臣說他不挑食呢?還是喜歡胖點兒的呢?
院子裡也是笑聲此起彼伏的,都被她們曠古爍今的萬歲爺說的話逗樂得前仰後合。
“我的老天爺,皇上怎的那麼會說笑?那兵部的尚書大人是個怎樣的反映?”
“還要怎樣的反映?當場沒忍住,給笑出來了!笑罷了又忙跪下求皇上賞罰,皇上什麼也沒說,擺擺手散朝了。”
古語有云:上樑不正下樑歪。
有一位那麼愛談趣的天子,膝下臣子愈加嚴謹,反而容易真正的衝撞聖心。
也多得楚蕭離平日擺了一副好說話的模樣,下面的這些個人才敢大白天的議論。
可是她們忘記了,當今的皇上是如何得到的天下。
在這點上,慕容紫對楚蕭離是有所保留的。
她兀自默然,又聽裡面的問道,“如此說來,兵部尚書的妹妹可謂‘因禍得福’了,家世本就很好,這麼一攪和,少說是要在九嬪之列。”
“你這就不懂了吧?”另一個插嘴道,“兵部尚書是個什麼位置?皇上怎可能當著滿朝文武百官駁他的面子?不管他妹妹長什麼樣,往後的後宮裡,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這話沒人敢接,是連說的人都有了意識,話到最後聲響壓低不少。
前朝和內庭的那些盤根錯節的關聯,想要活著出宮,還是少談為妙。
默了小會兒,最先說話的人為了緩和氣氛,也是為自己打圓場,便道,“噯,咱們做奴才的也不容易,都是為了摸清楚形勢,沒得多走彎路。”
此話一出,引來大家共鳴。
“姐姐可知眾位秀女主子們當中,哪些是得了‘甲等’的?”
“具體的我不曉得,聽說統共算來,一隻手都數的完,但你們可別說我有好事不照顧你們,我就知道甲等裡的有一位!”
當即有人醒目道,“姐姐說的可是慕容小姐?”
小殿下喜歡慕容紫,宮裡的人都看在眼裡吶!
皇上也是喜歡的,如若不然,從南巡迴京,到才沒得幾天的雪山祭祀,走哪兒都帶著。
那慕容若文雖是由庶出提上來的,好歹家世在,姐妹兩的臉貌定也差不離。
都說到這份上了,巴結娘娘們有什麼意思?遠天拔地的,不如巴結才剛升了職位的尚寢大人來的快!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那女官長了個心眼,收回先前的盡頭,找了個就回了自個兒的屋子。
其他人見主要說話的都走了,便也很快散去。
耳朵邊清靜了,慕容紫站在院外小有感慨。
宮外五日,宮內又是天翻地覆。
光是聽著宮人們的口風,都能估到近幾日的表面乍看風平浪靜,暗中早已暗湧難平。
她這尚寢大人還能做多久呢?
忽然這一會兒,突然覺得自己不日前對母親表以決心的話更像是痴人說夢。
這宮裡啊,真心難混!
……
巳時中,見過了兩位尚宮大人,慕容紫還沒來得及回局子裡擺一擺官威,對著手下也依葫蘆畫瓢訓個話,仁壽殿那邊就來了人,太后娘娘有請。
楚蕭離的生母蕭氏太后要明日才入京,眼下宮裡就只有關氏一人。
因為蕭氏未到,寧珮煙沒急著讓人往宮裡遞牌子,倒是在早先對女兒吩咐過,她回宮後,關太后必會見她!
皆是意料之中。
仁壽殿自來就分為兩宮,仁安宮和壽安宮,一左一右,左邊要比右邊尊貴半個位分。
按道理說,關氏乃先帝嫡統皇后,住在仁安宮無可厚非。
可不知為何,讓她自個兒選的時候,她非挑了右邊的,當中的明堂,恐怕和而今皇位上坐著的人脫不了干係。
走進壽安宮,一股馥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那種香味兒帶著富貴,帶著滋養,在天家都不常有。
獨獨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能夠享用。
關氏才將用了早膳,此時正在偏殿外花園閒逛消食。
慕容紫隨宮人行入,順著跟前蜿蜒曲折的玉石子小徑看去,盡頭轉折處,一個著深紫色華袍,形容輪廓雍容華貴的老婦人頓步其中。
在她左側的花圃裡,細心栽種的牡丹花都打了花苞,欲綻不綻的姿態,很是動人。
而在她的右側